为了苗疆买通他的巨额财宝,居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的事情,让本来不该受到此旱灾影响的黎民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罪大恶极。
南宫萧安又将钱忠带回天牢内,让他签供画押后,方才心事重重地拿着供状出了天牢,思索着应当如何向朝廷反应此事。
夜间,桌案上火光微弱,忙活了一天,南宫萧安已经是第五遍重写这封奏折。看着钱忠的供词,这份奏折他当真不知该如何处理,甚是头疼。
他伏在桌案上,紧蹙剑眉,手中握着毛笔,望着面前的白纸,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忽然,门嘎吱一声响,打断了南宫萧安的思绪。他抬手望去,就见许小莫正端着食盒,从外面走了进来。
方子平那边她算是暂且忙完,已经让方子平睡下了,从何江那边得知今日钱忠招供了,而南宫萧安为了此事闷闷不乐,将自己关在屋内一下午。
许小莫细细一想,定然是那钱忠做了什么事情让南宫萧安烦心不已,为此就去了厨房,炒了几个小菜过来。
她将饭菜一一摆放好,也盛了碗白米饭,见南宫萧安迟迟没有过来的意思,忍不住上前去查看。
“将军先去吃点东西,奏折稍后在慢慢写就是了。”许小莫柔声说着,目光就落在了钱忠签字画押的供状上。
这不看还好,一看许小莫就察觉到不对劲。她将供状拿起来,在手中细细地翻阅了一遍。
而南宫萧安已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看看这钱忠所做的事情,知晓国师对国库早就有了异心,不加以阻止,甚至变本加厉,惹出了后面琼洲和南洲两地的饥荒。”也只有在许小莫的面前,冷静的南宫萧安才会表现出自己的不耐烦。
许小莫以最快的速度将供状看完后,摇了摇头,“萧安,我看这份奏折你暂且先不要写,此事现在不适合上报给朝廷。”
她说着就将奏折给放了下来,可南宫萧安听闻后,反而一脸雾水,问:“小莫,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事情已经查清楚了,这幕后主谋便是国师,而国师已经抓到了,完全可以将国师交给朝廷同苗疆谈判。”
这才是让南宫萧安最烦心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是国师暗中策划出来,可此人身为苗疆的国师,导致此事不得不上报给朝廷。倘若是上报给朝廷的话,那么皇帝和文武百官到最后,极有可能为了大梁同苗疆的邦交,对于这个国师不做出任何处理。
为此他才头疼应该怎么写这份奏折,才能够堵上朝中文武百官的嘴,好让皇上能够处置了苗疆国师,不然对琼洲和南洲两地这些日子来受苦的百姓来说,太不公平了。
许小莫轻叹道:“萧安,我知晓你心中着急,想要尽快将这个国师给处决了。可你有没有想过,钱忠的供状中所说的计划,幕后之人虽皆是国师,但你想想国师能够做到这些,他的背后又有谁呢?”
苗疆地方不大,却也是个小国家,加之地形复杂,而其族人又擅长蛊毒这类的秘术,导致不少中原人对此地都有畏惧之心。
可他苗疆国师就算是再有本事,也决然不可能有那个本事,一人同大梁对抗,那么问题在这是就显而易见了。
南宫萧安恍然大悟:“你是指此事真正的元凶很有可能就是苗疆王?”
许小莫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自己的确正是此意。
看着许小莫神色坚定的模样,南宫萧安用手托着下颚,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始终并没有将此事联想到苗疆王的身上,可是经许小莫如此所说,可能就大了很多,看来自己的确有必要,要将此事好好调查一番。
倘若苗疆王当真是这件事情背后的主谋,那么就说明苗疆已经在暗中窥探着大梁,他们必须要小心提防才是。
见南宫萧安又坐在那里发呆,许小莫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在她的眼前滑动了几下:“我说大将军,你要是再不用膳,那饭菜若是凉了,往后再也别想吃本姑娘做的饭菜了。”
她双手叉腰,故意做出一副怒气冲天的样子来。南宫萧安缓过神来,也收起了自己的思绪,识趣地放下所有的事情,用起了许小莫精心为自己准备的晚膳。
二人坐下后,许小莫将碗筷递给南宫萧安,接着说道:“我看等琼洲的事情也处理妥当后,我们不如顺道去苗疆看看如何?”此事反非同大小,还是要亲自过去一探究竟才好。
南宫萧安扒着米饭,当时还不觉得饿,闻到许小莫准备的晚膳后,顿时就胃口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