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广真在得知此事后,当即就带着武嫣儿和白靖燕二人一同前来。在早朝的时候,武广真早就想将许小莫救下来,可是皇上已然勃然大怒,自己根本就没有开口的机会。
无奈之下,武广真只能够眼睁睁地看着许小莫被士兵给带了下去。
本来想同南宫萧安好好商量方案,哪知南宫萧安就如同疯了般,下了早朝后,已然不知去向。
得知虎贲营的事情后,武广真当即马不停蹄地将吵闹不休的武嫣儿给带了出来。
在武广真井然有序地帮助下,南宫萧安于翌日将联名书全部整理好,以武广真和彪三为首的军营中的将士们纷纷跟随在南宫萧安的身后,朝着皇宫迈步而去。
箫陌为了昨日许小莫的事情龙颜大怒,心情还没有好转,在得知南宫萧安带着将士们跪在宫门外,手上拿着虎贲营众将士的联名书。
当即就气得浑身打颤,一觉就踹翻了旁边的香炉,勃然大怒道:“这是干什么!他们一个个是要造反么!”
伺候在箫陌身边的公公也是明晓事理,当即就走到箫陌的身旁劝慰了起来:“皇上你莫要冲动,许小莫这短短一年在民众心里的地位可不小。如今许小莫虽然被皇上关押在天牢之中,可百姓的心仍然向着许小莫。”
“皇上在此事发怒都是无济于事,依照奴才看来,还是让南宫将军等人尽快入宫。马上街市上的人多了,定然会在宫门前围观,到时候百姓们会怎么说皇上呢?”
箫陌已然是气得神色不轻,目光凌厉地怒视着公公,当即就不悦地怒骂起来:“能够怎么说朕,朕是皇帝!只要有一人敢多嘴,那么朕就杀一个,总有法子能够让他们闭嘴!”
公公见状,连忙上前拉住箫陌,细着嗓子安慰着:“皇上如今危急关头万万不可动怒,先皇曾有言‘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奴才知晓皇上定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倘若皇上为了区区一名女子,惹得百姓对皇上诸多不满,到时候可就得不偿失了。”
箫陌冷哼了一声,并不赞成公公的话,“朕若是将许小莫给放了,那么朕的威严何在?”
身为皇帝,一言九鼎,哪能够说变就变,那往后他说的话岂不是成了戏言?
公公摇了摇手,继而又说道:“可皇上为何不想想继续让南宫将军众人跪在宫门前,或是将他们以冲撞龙颜的罪名处死,那么百姓会怎么想呢?”
公公此言箫陌明白,心有余悸地犹豫了片刻,在思索了片刻后,决定让南宫萧安等人入宫。
由于是虎贲营将士们联名的名单,事情非同小可,箫陌心下不悦,可还是命人去将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员召入宫内,打算在御书房内将此事给处理清楚。
同时命侍卫下去将许小莫给带过来,正好他很好奇,许小莫乃是一介女流,为何会潜伏在虎贲营之中,到底意欲何为。
方子平身为巡抚,下去查探四周的官声民情。皇上派下来的人来府上,在简单地得知所发生何事后,当即换上官服,就朝着宫内而去。
万万没想到自己不过是下去巡抚的一段时日,朝中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知情。
等方子平到了御书房的时候,箫陌也就开始审理许小莫。
被关押在天牢中一夜,许小莫也想清楚了,此事若是皇上要处斩自己,她也无怨无悔了。
老天倘若是真有心想帮助自己为司徒家洗清罪名,那么自然就不会让自己死去。
若是老天故意捉弄自己,无论她怎么挣扎,自己的性命不过如同蝼蚁般渺小,不值一提。
自己已然没有任何挣扎的必要,剩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听天由命了。
“罪女许小莫,朕问你,你为何要男扮女装潜入虎贲营之内,到底有何目的?”箫陌冷着脸问道。
许小莫面色平静地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语气不咸不淡地说道:“回禀皇上的话,实不相瞒,罪女之所以潜入虎贲营,不过是想为司徒家沉冤得雪。”
再次听到‘司徒家’三个字,箫陌忍不住蹙起眉来。在这个时候,许小莫观察到,不知为何皇上很不喜欢听到‘司徒家’三个字,每次听到就像是触了他的霉头。
“司徒家一案当年是证据确凿,根本就不由得你反驳。更何况朕当初更是将金牌赐予你下去查办此事,你不也查办了此事,可你并没有拿出有力的证据出来。”箫陌冷着脸,凌厉的目光恨不得将许小莫给射穿。
“再者你到底是司徒家何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要彻查司徒家的事情。”
他在得知许小莫乃是女子后,就已经命人下去查过,许小莫在这一年多的时间内,一直想尽各种办法调查司徒家当年一案。
可是他的人始终并没有查到,许小莫此人到底同司徒家有什么纠葛。
许小莫平淡的神色暗淡了下去,道:“回禀皇上的话,当年司徒家曾出手救过罪女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