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目前阿穆克什就是紧咬着牙,不肯将王鹰戒到底在何处告知自己。他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找到王鹰戒的所在。
宫中没有王鹰戒,那么这个戒指极有可能就会在熊真木的手中,他必须要在熊真木赶回都城之前,将王鹰戒得到方可。
而此事就交托给了曾经跟随自己的亲信——德铁治,哪知晓此人长了个榆木脑袋,迟迟没有帮自己将此事给处理妥当,可当真是聂政王气愤不已。
聂政王发怒,德铁治也是万分心虚,他紧紧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语气稍稍紧迫地说道:“王爷,依属下看来,反正如今天可汗已经被王爷给囚禁起来,倒不如直接将他给解决掉,到时候再将这个罪名嫁祸到熊真木的身上。”
“如此正好有借口能够追杀熊真木,这样一来的话,那么熊真木这辈子都不能够回到都城,也就没有人会对天可汗将可汗之位传给王爷有所质疑了。”
聂政王听信了此人所说,他笑着点了点头,倒让人以为是对的德铁治的赞许。哪知聂政王忽然眸光凝重,他起身就对准着德铁治一叫,怒吼道:“简直就是个蠢材,你当朝中那些大臣都是吃干饭的么?熊真木要真是那么愚蠢的话,也就不至于让你这个蠢材迟迟都抓不到人!”
“你有时间在此处胡思乱想,不如给本王回去好好琢磨,怎么给我把熊真木找出来,将王鹰戒给本王带回来!”
聂政王将德铁治骂的是屁股尿流,许小莫在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眼看差不多到了时机。
她脚步缓慢,让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不一会儿,就听到大殿之门忽然被人打开,而进来时还神采奕奕的德铁治,如今被聂政王骂的几乎从大殿内滚出来。
看着他屁滚尿流地跑了一路,许小莫也从后方离去,避免聂政王从里面出来,发现了自己迟迟未曾离开而心生疑惑。
回到住处后,许小莫将今日所得到的消息在脑海之中整理了一遍。她记得父亲曾经说过,在匈奴有一枚戒指戴在天可汗的手上,世代相传,其宝贵的程度算得上是大梁传国玉玺。
可见这枚名唤王鹰戒的东西对于聂政王相当重要,而聂政王一直在追杀熊真木,极有可能是因为这枚解释就在熊真木的身上。
她必须要想办法将此事通报给南宫萧安,务必让他们尽快将熊真木给找到,并将王鹰戒给藏好。否则一旦让德铁治将熊真木给拿下,到时候恐怕被囚禁在宫中天可汗的性命难保。
可如今聂政王为了防止熊真木会秘密混入都城,早早就已经将城门给封闭起来,而自己更是身处在宫中,想要将这个讯息传给南宫萧安,只怕是难上加难。
想到这一点,许小莫躺在床榻上,可谓是辗转难眠。
圆月高挂在树梢上,许小莫迟迟未能入眠。关于如何将讯息传给南宫萧安的事情,许小莫已经被足足想了几个时辰,然而也没有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
无奈之下,许小莫从床榻上起身,随手拿了一件外套走出门外,寻着门前的小道,漫无目的地朝着前方走去。
月色淡淡地笼罩在许小莫的身上,她顺着林荫小道一直往前而去,望着前方的夜色,思绪翩迁。
不知不觉,许小莫就走到了聂政王宫殿的后花园。她缓过神来,就见一条清澈的河水在月色笼罩下,随着清风缓缓浮动,水波泛起一层层涟漪。在月色的映衬下,美不胜收。
许小莫一时之间被此处的美景所吸引住,长时间的思索让她已然有些伤神。她寻了一处小石墩,依着河边缓缓坐下,眸光平静地注视着月色下的河面,心旷神怡。
忽然,一道银光自许小莫的眼前一闪而过,她下意识的用手遮挡住目光,耳边传来一阵鸟惊的声音。
待她将手拿开的时候,才发觉远处的鸟儿不知是为何受到了静下,慌张地朝着东南方向循序地展翅飞去。
也是奇了,许小莫心底虽有疑虑,但未曾多想,却也回过神来,察觉时候已经不早了,是时候该回去休息了。
可就在她起身离开的时候,一道灵光从许小莫的脑海之中一闪而过。
要是她没有记错的话,曾有一次父亲带自己入皇宫参加宮宴的时候,她曾经经过一条小河。
那时正值中秋,有不少宫女都围在河边,手中鼓弄着落在地上的树叶。那时候自己还曾问过父亲,这些人到底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