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是谁?当初那个风里来,雨里去的女子,何时受到他人的这般照顾着。
施秋雁总是记得从前的自己,也认为现在的她,绝对不会做得太差。
就在施秋雁要离开的时候,就又发生了不大不小的事件,总是令施秋雁很“头疼”的。
这头疼绝对不是伤势复发,而是恼火着。
真的是非常的恼火,都没有让她安心的时候。
原来是施秋眉趁着这夜,偷偷离开施府,竟然去找长风楼,准备按照施秋雁所说的话,去求着长风楼来实现她的愿意。
嫁给龙呈洪,是施秋眉现在惟一的念想。
“小姐……”木犀看着施秋雁,“这不是计划之一,怕是公子……”
“没事的。”施秋雁说了一句,“我对施秋眉已经够客气了,算是为她的梦想指了一条明路,哥哥会理解的。”
如果施秋眉没有嫁给龙呈洪,早晚有一天还会再一次对付着她,倒不如让长风楼的人想想办法,成全了施秋眉的梦。
如果一来,施秋雁也会安全的。
施秋雁想到的,自然都是自己的安危,这是无可厚非的,不是吗?
“是,小姐。”木犀忙对施秋雁说道,就转过身去,为施秋雁备着要离开时,要带的暖手炉之类的东西。
这东西,备得真齐。
施秋雁方才想到的仅仅是尽快离开施府,而没有其他的打算,如今被木犀一弄,她发现,她实在是粗心得很。
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木犀来做。
至于施秋眉的事情,就让长风楼来做。
她呢?去救自己的未婚夫了。
施秋雁从施府后门离开,准备坐上候着她的马车时,木犀也将备好的东西都摆到了车上,在把车帘子放好以后,又叮嘱着服侍在施秋雁身边的侍女。
施秋雁抱着暖手炉,听着木犀所说的每一个字,这心里都是暖洋洋的。
她的运气真好,有这样一位看似是侍女,其实对她无微不至关怀的姐妹,照顾着她的衣食住行。
“木犀。”施秋雁坐在马车里面,轻声唤着。
木犀一愣,她的眼力相当的好,可以清楚的听到施秋雁的动静,便安静了下来,竖起耳朵。
“保重自己。”施秋雁笑着说了一句。
木犀深吸一口气,红着眼眶,“小姐,前方危险,万事小心。”
是啊,她必是要万事小心的。施秋雁在心里默默的对自己说。
不过,以她的性子,应该是不会遇到什么太大的麻烦的吧。
施秋雁笑了笑,就让马车开始前行着。
她抱着暖手炉,依在侍女为她铺好的软垫上,闭目休养。
其实,这样赶路对于施秋雁来说,其实是很舒适的。
想当初,她可是骑马奔波数天数夜,不曾合眼,那时都不曾觉得有半分痛苦,惟有疲倦而已。
现在,也是如此。
施秋雁在躺着的时候,尽量避开头上的伤。
这马车一路前行,在风雪夜中显得特别的显眼,也很诡异。
马儿矫健得很,带着一辆奢华的马车,都没有任何压力,犹如飞一般就从这街市上掠过。
跟在马车周围的侍卫,更是脚不沾尘,一路飞驰,甚至没有在地上留下半点脚印来,看着也挺惊悚的。
等到他们出了京城以后,他们也自会换上马匹。
现在,只要尽快的离开京城而已。
毕竟,这城卫是要轮值换班的,如果再晚一些,恐怕更换的就不是长风楼的人了。
有的时候,施秋雁也会静静的想着,长风楼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到处都有他们的眼线。
虽然现在,她是长风楼的人,也为长风楼的安排感觉到很满意,但是如果换位思考一下,是挺吓人的。
处处都有长风楼的人,难道,端木要凌就不会控制整个京城吗?
施秋雁虽然知道,端木要凌其实是没有那份闲心的。
就在马车快要奔向京城的大门时,那门轰然而开,在马车与侍卫们掠出去以后,又重重的关上。
仿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马车依然在飞驰,在过了很久以后,走停了下来。
施秋雁猛的睁开眼睛,她当然知道这不是自己遇到了危险,而仅仅是因为,与端木要凌汇合了。
“小妹,我进来了。”端木要凌的声音自外面响起,不等施秋雁坐起身来,端木要凌就径自的坐了进来。
没有关系的,施秋雁与端木要凌关系一直都是如此的亲密,坐在同一辆马车上,也不见得会有什么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