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换成是某位皇子,或者是有野心之人,必然会想尽所有的办法,将长风楼收为己用,怎么可能让它树大招风,抱着长风楼有可能将他的信息贩卖,而无动于衷。
特别是魏家,对长风楼是毫无作为,真是奇怪。
“可是,她求的是……和王妃之位。”木犀向施秋雁说道。
这就奇了,只要魏家人有心,这和王妃的位置就是魏家的,施秋雁也没有想过要去争啊,何必巴巴的来求呢?
“说得我都有好奇心了,那去会会也行。”施秋雁懒洋洋的说道,“毕竟,知己知彼嘛。”
约,既然想见,那就要约。
当施秋雁沐浴过后,梳妆打扮,准备去文阳公主处请安时,才知道施万里听说魏家有事,又打算出门。
“把我哥扯回来。”施秋雁咬牙切齿的说道,“什么时候都想插一手,也不看看是谁家的事情。”
如果施万里再对魏家的事情这般上心,那必会气死爹爹的。
当施秋雁刚刚入了院子,施万里也被抓了过来。
“妹妹,这次是出了很大的事儿。”施万里急切的对施秋雁说道,“之前是魏家的东西一直被劫,始终是留下活口的,这次却是一家四口的命。”
一家四口?快不要再逗她了。
那个妇人和两个侏儒,不过是那位逝去的大人请来的帮手而已。
话说,能够有这样的帮手,一般都是事半功倍,可惜碰到的是长风楼。
“那又怎么样?”施秋雁怒视着施万里,“你是负责什么的?发生命案是在哥哥的管辖吗?”
施万里被施秋雁堵得说不出来,但依然认为,自己应该先过去瞧瞧的。
“哥。”施秋雁死拉着施万里,就是不肯让他离开,“你要想清楚,我们要放在心上的不是魏家,是皇上。”
施万里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是他早早的就有了自己的论断,是很难改变的。
“妹妹,就这一次,如果我能查出这一桩大事件的幕后之人,兴许……”施万里显然是对魏家抱有希望,认为魏家可以助施家未来前程。
施秋雁可不会这么想,有多少跟在魏家几十年的老臣,最后依然只是“老臣”,得不到什么太多好处,却因为过分的顺从着魏家,而忽略了皇室,被皇上所厌弃。
一旦皇上不喜,最是能见风使舵的魏家,也就会慢慢疏远的。
像他们那种人,怎么能去信任?施万里这是中邪了吗?
“雁儿说的对,你不准去。”文阳公主此时走了出来,瞧着施万里与施秋雁拉拉扯扯,不是很像话的样子,就以长辈的身份发了话。
施秋雁立即就松开了施万里的衣袖,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应着,“娘,吵到您了。”
“是你哥哥不长记性,不省心。”文阳公主咬牙切齿的看着施万里,“你如若有你妹妹的半点聪明,都不至于伤成之前那样,现在还要硬生生的往上前面撞,你就不怕赔上施家的身家性命?”
“娘,不会的。”施万里立即就向文阳公主保证着,“不过是两家交好,我……”
“糊涂。”文阳公主喝住了施万里后面的话,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爷爷、你爹,难道都是看不清楚形势的人,为何看着魏家如日中天,却没有像你这么巴结,你考虑过原因吗?”
就是因为魏家还是比较喜欢背信弃义的。
于他们的眼中,谁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就可以和谁结交,如果谁和他们扭着干,他们也是必不会放过的。
再加上数年前的阮家一事,让许多跟随在魏家身后的人,越发得老实顺从,而之前与魏家扭着干的,渐渐销声匿迹。
包括龙呈穹在内,宁可当个沉默低调的散闲王爷,也绝对不再冒出半点心思来,实在是……
“可是,娘……”施万里也不是一时就能够将心肠扭过来的人,他总是认为自家做事太过圆滑,所以才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
至于这其中的奥秘,怕是施万里参不透。
有的时候,站在中立并不是圆滑,尚是自保。
“不许去,如果你再胡闹,就关在家里,不许再出去了。”文阳公主喝着,“这一天天的让人太不省心了。”
施万里一愣,当真是没有料到文阳公主会如此做,忙着看向施秋雁。
施秋雁摇了摇头,“大哥,你不要被所谓的情义蒙了眼睛,到底谁才是重情义的,你看清了吗?”
认为魏家人是好相与的?施万里在何时竟然会冒出这样的心思来。
“妹妹……”施万里见文阳公主甩着帘子回了屋子,才对施秋雁说道,“妹妹不是喜欢魏兄吗?难道不想和他再亲近些,哥哥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你呀。”
把她的心事都搬出来了?施秋雁故作目瞪口呆,“如若我真的要同魏大哥有什么,何必要与洪哥哥亲近?那是因为魏家接近不得,魏大哥非良人啊。哥哥,你太糊涂了。”
施秋雁一副心事被戳穿后的尴尬情态,双眼登时就泪汪汪的,扭头就跑开了。
至于向文阳公主请安也好,要劝着施万里莫要离开府邸也好,都被她暂时抛到了脑后,不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