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得这么重啊。”龙呈枫抚向施秋雁的额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似乎是认识到,自己做了一件不太略显过分的事情,在对施秋雁完全不了解的情况下,对施秋雁有着诸多的刁难。
施秋雁轻皱着眉头,似乎是在说明着,她的身子很不舒服。
“我也只是想要让长风楼多帮本王一些。”龙呈枫倒是想要与不太清醒的施秋雁聊上几句似的,“也只能是委屈你了。”
施秋雁当然不可能回答着龙呈枫,反而像是睡熟了似的,窝在龙呈枫的怀中,没有再动弹过。
“本王方才想了想,其实,以后不再让你委屈着,也不错。”龙呈枫微仰着关不,眼中露出稍许的寒光,“毕竟,总是要有这么一个女人,一位与长风楼有关的千金小姐,总比那些会对本王行为有所干涉的小姐们,强上太多。”
长风楼到底有什么神秘的?惟有需要它帮助的人,才能够知道的。
轿子缓缓落下,龙呈枫就抱着施秋雁下了轿子,发现这是停在了施府的后门。
也是,施秋雁与他相会,不可能大张旗鼓,必要小心翼翼,隐人耳目的。
“多谢郡王。”木犀忙上前,准备扶着施秋雁先进府中。
龙呈枫看着后门应声而开,也不理会是否适合,就抱着施秋雁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真真切切的吓坏了跟随在施秋雁左右的好些人。
他一路就在施家胡乱走着,完全不理会那些想要挡着他路的侍女,直到木犀受不住,将准确的位置告诉了他,他才罢休。
这是一个相当任性的男儿啊。
施秋雁被抱着回到了房间,此时的她,已是烧得满面通红,大有昏迷不醒的样子。
当他们出现在屋内时,这守在屋子里面的下人,也一个个的变了脸色。
并不是因为龙呈枫的突然出现,而是施秋雁的“病情”。
龙呈枫将施秋雁平放到床塌之上,未曾打算尽快离开,而是双目落到施秋雁的身上,若有所思。
这屋子里的下人,一个个的分外忙碌,但又井然有序,似乎对施秋雁的状态已是熟悉,不曾意外。
“郡王,天色不早。”木犀此时仅有一个任务,就是将龙呈枫“送”出去。
龙呈枫侧头瞧了瞧木屑,冷笑一声,便没有了下文。
“哥。”施秋雁突然喊了一声,惊坏了一个屋子里的人。
特别是木犀,急得恨不得捂上施秋雁的脸,但碍于龙呈枫在场,便用端茶递水时发出来的声明,将施秋雁的梦呓盖过去。
“郡王,这毕竟是小姐闺房,您夜中在此,并不适合。”木屑是好言相劝。
龙呈枫稳稳的坐在椅上,对于那些忙碌的身影是丝毫都不在意的。
“郡王,如若大夫过来为小姐诊病,瞧见您在这里,并不太好。”木屑都把不相干的人搬了出来,可见是多希望龙呈枫可以自觉的离开。
龙呈枫终于将视线落到木犀的瞧上,瞧着她一脸忠诚,分明就是在为施秋雁着想,又怕会泄露某些重要的事情,便觉得特别有趣。
这女人,秘密是很多的。
“大夫?本王可不认为,你们会去请大夫。”龙呈枫似笑非笑道。
否则这么久,一直都是屋子里面的下人在忙碌着,根本就不曾见到有人出去。
木犀快要被气得冒火,想到施秋雁似乎对龙呈枫满有敌意,如果能够除掉龙呈枫,虽然会让楼主不满,但总好过让小姐头疼吧?当她有类似的想法时,目光就落到了茶杯之上。
动手脚,对于她来说,很是容易。
当木犀冒出这个念头时,就听到施秋雁又是一声惊呼,“哥,要小心。”
哥?施万里吗?龙呈枫可是知道,自己听得是清清楚楚,没有半点错音,可施秋雁在梦里喊着自己哥哥的名字,难道不让人疑惑吗?
“你是要找施万里吗?”龙呈枫走到施秋雁的床边,将守在一旁的下人们推开。
真是怪异,明明没有对施秋雁的病情有半点措施,但又都站在床边守着,真是奇怪。
施秋雁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纳闷的问着,“谁是施万里。”
瞧瞧,真的是病糊涂了。
“你是谁?”施秋雁气喘吁吁的看着龙呈枫,忽然间笑了,“是你呀。”
这是认出来了吗?看着不太能让人相信呢?
“别怕,有我在。”施秋雁握住龙呈枫的手,“我会一直守着你的。”
龙呈枫愣愣的看着施秋雁,他哪里需要施秋雁的守护,可是当听到她这般说时,整颗心都软了。
可曾有人这般对待着他?即使是他的父皇、母后……
龙呈枫用手指替施秋雁抹着额头上的汗,那温柔连他自己都是难以察觉。
就当这室内充满莫名其妙的浓情密意时,紧闭的房门突然被狠狠的踹开,平时最不会出现在施秋雁房间里的人,气势汹汹的冲了出去,转而就怒视着龙呈枫。
“把他送出府去,永远不能让他再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