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啦,这泡沫彻底被现实戳破了。
这些人心里明镜似的,张一田下一步就会找上他们!
虽然这土地他已然承包了,但是毕竟他是上了当的,就算最后大家不退换给他这笔钱,也要多多少少补偿一下人家的损失!
回到村子里,这些人把大清早的所见所闻都讲了出去,整个下河村里都提心吊胆了起来。
大家都在等着张一田找上门来……
而上河村里,张一田此时睡得却像死猪一样昏沉,他一直忙碌到凌晨三点钟,法力已经几乎全部耗尽了,他才把这八栋大棚里的作物,全部都用大治愈术给拯救了回来。
这里面的土壤已经被他从里到净化了一遍,整个园区内,几乎每一寸土壤里都有那种黑色物质的存在,而现在,唯独只有这八栋大棚里安然无恙了。
等到张一田醒过来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钟,这一觉睡得张一田格外爽快,甚至一醒来,还有些舍不得爬起来。
天气也是格外的好,秋天少有的风和日丽。
张一田伸了伸懒腰,感觉全身上下的筋骨都舒展了许多!
“舒服!”他感叹了一句。
他先是在村子里走了一圈,然后直接去了种植园。
早上那一群人的造访,已经把一些工人给吵醒了,所以有人就把这件事情讲给了张一田听。
张一田笑了笑,心想这次这群人应该没有什么可说得了吧?
不过事情总是出乎他意料的,这个中午还没过,就有消息从下河村里传了出来。
估计也是有人不相信张一田真的把死地给种活了,所以直接就给当初来下河村的那几个农业专家打了电话。
但凡是专家,就都是好脸面的,当初这死地的结论是他们下的,现在竟然有人在这土壤里种出庄稼,而且还以一种惊人的速度生长,这消息只要传到了专家的耳朵里,必然和被响亮的打了一巴掌没什么区别。
在临沂市区东南,农业研究所里,副所长刘金农本来正在批阅着一些积累下来的文件,突然办公桌上的座机就响了起来。
一接电话,刘金农有些诧异,竟然是一年前他去往一个农村搞调研认识的农户。
而农户说的事情,也顿时让他机灵起来。
下河村的这片死地,刘金农也算是记忆犹新,当初他是受到了市土地局委托,才算那里做的一次调研。
然而这块土地的土壤结构,简直让老科研员出身的他也费解,那土壤看似没有什么不同,但其内部竟然就像是被榨干了似的,连一丁点的养分都没有了。
刘金农从事土壤研究已经有二三十年的光景了,可还从来没有遇见过这种事。
冷不丁的遭遇了这种离奇的事情,他也一头雾水,就赶紧从研究所里把自己的几个学生也叫了过去,顺便拉开了几车的研究器械。
总共六个人,在下河村整整住了半个月,却始终没能研究明白,这土壤究竟为何会产生此种状况。
而且土地局那边还急着要一个定论,甚至哪怕不算什么正经的研究结果都行,土地局要的只是一个能搪塞过去的借口。
刘金农情急之下,索性直接就下了一个“死地”的结论。
所谓死地,就是不适合耕种的土地,沙漠也算是一种死地。
而为了让这个结果更令人信服,刘金农索性搞了一系列的研究报告,并且还因此研究,而获得了全省学术研究的一道奖状和十万块奖金。
这还只是一部分,因为他对于那土地研究报告做的过分逼真,甚至一时间,连他的名气也在行业内海啸似的传播开了。
至于有没有人去拆穿他,刘金农反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反正他对于那片地可是用尽了各种方法,都检测不出它到底发生了什么。
谁也就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了,这还不就是他刘金农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因为这一块死地,刘金农也从一个普通的研究员,摇身一变成了研究所的副所长。
而现在的这一通电话,就像是一只锤子,把刘金农精心构筑起来的花瓶,给敲击出了裂纹。
按照那村民的说法,当初他已经给判了死刑的一块土地,现在竟然已经被别人给种出了东西。
这消息无异于晴天霹雳,不光会在整个学术界里掀起一片轩然大波,还可能因此,让他刘金农彻底玩完。
挂了电话,刘金农擦了一把额头滋生而出的冷汗,他感觉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他更好奇,究竟是谁能把那么一块与众不同的土地给种出庄稼来?
“究竟是什么人?”刘金农脸色骤然变冷,他突然在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不行,我得去看看!”
这件事事关重大,刘金农必须要去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