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极其安静,所以也变相将蒋学军的声音放大,士兵们听到这个回答,士气又进一步的下降,他们在大兴酒店算得上最优秀的士兵,可再优秀的士兵总归是个人,哪怕是穆贵龙在听见前方桥断了之后,也心情也难免有些暗淡。
士兵们齐齐望着穆贵龙,等待着穆贵龙的回答,隐约透过防毒面具漆黑的玻璃下,看见他们略有些迷茫的眼神,穆贵龙的心情变得不安,拿着对讲机回答道:“地图上还有其他的路吗?”
很快蒋学军回答,对讲机里传来被静电干扰过的声音:“这种情况根本没办法看地图,我完全是摸索着走的,我也不知道我们到了哪,县城里有两座桥,也不知道断的是哪一个,如果我们面前的是西面那一座,那我们找到东面的桥就能直接出去,可要是我们面前的是东面的桥,那就没办法走了,只能后退离开县城绕远路,但现在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断的是那一座,要是贸然判断寻找,可能会彻底迷失方向。”
穆贵龙开始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比起迷雾,县城里还有更多更可怕的东西,他们的数量约等于原本县城的人口数量,哪怕经过几个月的摧残只剩下半数,那也至少是十万的数量,以他们的人数和武器弹药,不可能长久的抵抗,必须尽快离开这里,但问题又陷入了死循环——县城里的迷雾太浓了,他们现在连回去的路恐怕都找不到,就算找到了,还有一辆卡车挡在县城狭小出路的出口,他们怎么离开这里?
可怕的不是迷雾或者感染者,而是这两者结合形成的陷阱。
短暂快速的分析之后,穆贵龙做出决定:“小蒋,我们必须下车步行。”
“这怎么可能?卡车不要了吗?”蒋学军在那边几乎咆哮道,差点将穆贵龙当成他的部下了。
看着货箱上士兵们不解的眼神,穆贵龙对着对讲机也等于对着他们耐心的解释道:“县城里的迷雾太大了,还开着这辆车不方便,根本没办法走,随时都有可能会有人从上面载下来,而且卡车动静太大了,继续开着全城的感染者都会被我们吸引过来,到时候要是还找不到通路,我们就麻烦了。”
蒋学军那边陷入了沉默,显然他在思考,很快他就回答穆贵龙了,不过这次语气显得要平静一点:“可是龙哥,我们的任务是侦查和运输,要是车子都没有了,我们还怎么侦查怎么运输?离开县城也更成问题了。”
穆贵龙说:“车子可以回头再来拿,但是人死了却不能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