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吴秋霜吗?”
听我提到吴秋霜这个名字,吴朝山顿时愣了:“你也知道吴秋霜?”
我说:“知道一些,我是觉得,她也是扎纸的手艺人,你们的年龄相差不算太大,你们会不会认识。”
吴朝山叹口气说:“当年,我们确实认识,师父对她很好,只是,师父死了以后,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肯来铺子里做活了,而是自己在家里单干了。”
我想了想:“那您的那位师傅,肯定姓李了?”
“对,你知道的还不少啊?”
“您那师父的手艺,到底有多厉害,你应该清楚吧?”
“这个……据说师父的本事挺大的,但我们学的只是给死人扎纸的手艺,别的,师父什么也没教给啊。”
“李师傅有多少徒弟,你知道吗?”
“哎哟,他老人家教过的徒弟,可是多了去了……年头这么久了,我一时还真想不全了。”
关于吴婆婆的事,我一直认为,那个诡异的纸人,不是李师傅自己做的,就是出自他手下的高徒之手。
既然吴朝山都不知道他师父有多大的本事,那么也肯定不知道师父的真本事传给谁了。
我点点头:“吴大爷,那我拜托您个事吧……”
“说吧,啥事,我尽力。”
“没事的时候,您想想关于你师傅的事,特别是和纸人有关的,我想听一听。”
“那没问题,我想好了,再跟你说道说道。”
这时候,挖坑的人突然喊了一声:“有白骨!”
吴朝山听后,过去看了看,立刻让工人停下,然后报了警。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猫哥打来的。
我接过来,猫哥问我,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我说,这小事儿,已经搞定了啊。
猫哥急道,搞定了赶紧回来,七叔出事了。
我心一沉,接着问猫哥,到底出来什么回事了?
猫哥叹了口气道,你走后不久,七叔端起茶杯来准备喝茶,不想,面色瞬间变得煞白,冷汗一下就冒了出来。茶杯还没放在桌子上,猛地一咳嗦,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本来我是想早给你打电话的,可是……七叔怕影响到你,坚决不肯让我打。
我听了,立马跟吴朝山和刘长生告别,跑回到了家里。
一进卧室门,我就看到七叔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虚汗,脸上毫无血色,一看这样,就是元气大伤了。
“七叔,你这是咋了?”我喊了一声,跑到跟前。
七叔见了,勉强笑着安慰我:“不必紧张,我只是最近两天接触的阴邪之物太多,在蟒洞,破邪那魅的时候又失了血,所以气血阴虚,邪气入侵,休息几天,就不碍事了。”
七叔有事的时候,一般都不跟我们讲实话的,所以,我根本放不下心来。
随即,我跑过去问熬药的猫哥,七叔的病,到底严不严重。
猫哥说,我找大夫看了,大夫说气血遭阴侵,喝药调理几天,就没事了。
听猫哥这么说,我才算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时间,七叔让猫哥去打理铺子,留我一人在家熬药照顾他。万幸,七叔的身子一天天好了起来。
给七叔诊治开药的是个叫孙乾坤的老中医,这人医术精湛,医德更是高尚,七叔对他非常的敬重。
这天,孙乾坤给七叔诊完脉,笑着说:“方先生啊,你恢复的不错啊。你快好起来,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七叔奇怪道:“噢?孙先生有话直说就是,这还关我这病什么事?”
孙乾坤一笑:“我听说,病中之人,是不能看相推卦的,我说了,也是白说啊。”
七叔笑道:“病不起卦推卦,是有这么个说法。你是大夫,你说我这病好了,我自然就能推卦了啊。”
孙乾坤哈哈一笑:“方先生,这事儿我憋了好几天了,今天就说出来,给你听听,看你能不能给我提一些意见。
我接触到了一个叫郑艺鸿的病人,也是我的一位朋友。这人四十三岁,平时喜欢收藏一些古玩字画之类的东西。
十多天前,他突然发病,症状是:体弱阴虚,湿寒腹泻,夜多淫梦,精血溃遗。我开了不少药方,这人好好歹歹,反反复复,不但没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这是个城里人,他先去大医院看的,在医院的时候,病情也是好好歹歹,后来才找上我。我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病人……就琢磨着,这得病的原因,是不是另有蹊跷啊,所以,就想听听你的高见。”
七叔点头,思索片刻道:“他这病,人是看不好的!”
“人看不好?难道……鬼能给他看好?”孙乾坤说着就笑了。
而七叔却点头,肯定了他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