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就要带人动手的时候,医院的大厅开始出现人了。他们一个个的穿着不一,有的是医生打扮,有的是病人,有的是勤杂工,或者其他的穿着乱七八糟的衣服,年龄统一在三四十岁,脸上已经有了些沧桑的神色。
可当他们人手一刀挡在那里的时候,却仿佛一头头出闸的猛虎般,带着一股子让人心寒的杀气!
而此时街道的两头也有这些杂牌军开始出现,人数并不多,一头大概有两百来人,像是两道钳子似得堵在了路的两头。显然,若是刘文龙这儿个时候敢说一声上,他们便会像是夹馅饼样将他做成馅子。
就在这儿个时候,林恒又说话了:“我听说刺杀韩安的那些人里有棒子人,刘老大不会是和他们一伙的吧?”
刘文龙阴沉道:“我老刘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之人,可也不至于让祖宗蒙羞!”
“这儿就对了,刘老大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我在狼城的时候便是有耳闻的。赵得风那小子也死了,道上的人都说是韩安杀的,你怎么看?”
刘文龙愣了一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林恒却不再说话了。刘文龙知道他这突然而来的一句是什么意思,眼下他有两个选择,一是铁了心的要跟刀狼过不去,那样就得和他赵家为敌。二是现在就走,找那些正主的麻烦去。
本来刘文龙对于有棒子人在里面参与的事情便感到很不爽,这货虽然从踏上这儿条路的时候起,便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曾经是一名军人,可他毕竟曾站过岗,扛过枪,在他看来自己可以出来混,可现在竟然做了棒子人的帮凶,那便绝不能原谅了。
不过,他现在就走,外人会怎么想?三言两语的便被人给吓了回去,哪儿怕这儿个人是赵家的,日后他刘文龙也别想在道上同行面前抬起头来了。
就当他犹豫的时候,老火拉了拉他的衣服,低声道:“走吧,现在就算打,也讨不了好去。再说,被赵家吓走,算不上太丢人。”
刘文龙这才下定了决心,大手一挥,掉头就走。
这儿件事情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刀狼帮在狠辣疯狂的同时,又给人一个靠山硬的印象。
可韩安依然在昏迷中,过去了一夜,小马等人早就回来了,他们轮班在韩安的床前守了一夜,等到天微微亮的时候,任文茵也来了。
几人打过了招呼,林恒道:“我刚才问过医生了,韩安怕是还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过来。现在他的情况,也不太适合长途跋涉,所以只能先在这儿呆着,你们几个却不能全在这儿,毕竟社团还有那么多事呢!”
胡狼点了点头:“我们已经商议过了,今天就回去。韩安这儿边……”
他自然是需要回去的,至于妹妹,他不好见,况且其中还有着几分对韩安的歉疚,他也不好在这时候和自己妹妹多见。
“这儿你就放心,有我在,不管是刘文龙还是赵宝才都动不了他一根手指头!”林恒应了下来。
胡狼等人急忙道谢,然后匆匆离去。
这儿边,任文茵亲自照顾着韩安,看着韩安苍白的面孔,紧闭的嘴儿唇,以及在昏迷中依然皱起的眉头,她便感觉心里有些堵的慌!
任文茵望着自己身边的黑暗,心中一紧。她扬眉望去,只见前面一条浑浊的大河在翻腾着流向远方,一座宽大的石桥横跨在河流之上。河面上,翻腾着乳白色的薄雾,里面不时的有黑影跃起,显得阴森而恐怖。
桥面上正站着一个人,一袭风衣,长身而立,带着一股洒脱冷峻的气势。
“韩安?”任文茵心中一喜,扬手呼喊。那黑影望了她一眼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点儿表情。任文茵心中一惊,这儿才望见桥头上竖着一个人多高的石碑,上书三个大字,奈何桥!
“韩安,你别过去,笨蛋,别朝那去啊……”任文茵焦急的大声喊了起来,一边喊还一边朝桥面跑去。
就在这儿时,任文茵感觉谁拽了她一下,身子向下一栽,顿时睁开了眼。
望见幽幽的白光,她才晃过神来,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一边为韩安盖着被子。她先是输了那么多血,又一直没有休息好,搞的最近精神很是不振,老做噩梦。
当她掖完被子,习惯性的朝韩安脸上望去的时候,却见到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正紧紧的盯着她,目光柔和。她被吓了一跳:“啊,你醒了?”
说完,她自己才反映过来,身子差点儿没在原地弹起:“啊,你,你醒了?”她捂着嘴儿,眼中甚至泛起了泪花。
隔壁没有随胡狼会狼城的小马听见响声急忙闯了进来林恒也随后走了进来,见到韩安醒了,他们也都是惊喜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