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老家伙在他的唆使下,常年娇奢淫逸,沉迷于享乐之中,全然没有注意道黑风狂刀二寨的崛起之势。
陕西十六寨,青山一家的局势早已一去不返,可笑赵熋犹在梦中,全然不知。
况且,这青山寨中,大多已是自己的人,就连那书写布条的传信之人也不例外!
真正忠于这老家伙的……已经荡然无存!
也罢,这些年来,自己铲除异己,已是捞够了好处,老家伙的破船要沉了,自己可不能一起……
看来,是时候搭上嵩山的大船了!
…………
一日后,乐厚不明而亡,程侯贺严关系恶化,不死不休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整个陕西十六寨!
一时间,幸灾乐祸者有之,拍案叫好者有之,沉凝不语者亦有之……
然而,就在第二日清晨,两份请帖不约而同的送到了其余陕西十四寨手中。
一份属于黑风寨,一份来自狂刀寨。
贴上内容皆是邀请各位寨主赴宴,称有要事商议。
黑风狂刀二寨的事,众人心知肚明,因此除了寥寥数寨外,其余扔持着观望之态,不曾妄动。
同日,狂刀寨中有言传出,称若有不赴宴者,必将视其为死敌。
紧随其后,黑风寨中亦有相同的话语传出。
陕西十六寨,除青山,黑风,狂刀鼎足而立,其余皆是弱了前者不止一筹。
而此刻,赴宴一方,势必会得罪另一方,可若两方皆不去……
除了赵熋将不屑一顾,将二方请贴付诸一炬外,其余人即使心中无奈,也不得不选择一方赴宴。
不过,选择赴宴狂刀寨的,大多是倾向投靠嵩山的一方,而选择赴宴黑风寨的,则与其相反。
然而,他们却是不知……这看似很深的水,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深……
…………
崎岖蜿蜒的山道上,越泽与王威并肩而行,领着数名黑衣大汉漫步走着。
看方向,应该是向青山寨而去。
“一路走来,王兄皆是沉默寡言,可是有什么心事!”
突然,越泽转过头来,看着眉宇不展的王威,轻笑一声,低声问道。
“你说,我们当真能杀的了赵熋吗?”
沉默了片刻,王威叹了口气,问道。
“我还以为是何事呢?区区赵熋而已,又有何惧?”
不屑一笑,越泽随即淡然一笑,似乎赵熋在其眼中与土鸡瓦狗无异!
闻言,王威摇了摇头,慎重的说道。
“赵熋毕竟纵横陕西数十年,实在是不可小觑!”
越泽闻言,淡淡回道。
“不知……王兄可曾听过荆轲刺秦王?”
王威点了点头,随即惆怅的开口说道。
“自然听过,似荆轲这般义士,我辈楷模,王威也是仰慕的紧,可惜功亏一溃,刺秦失败,让暴秦得以延续数十年之久,叫人扼腕叹息不已!”
说到这,王威陡然想起,今日出发之前,越泽想程侯讨要的一块玉壁,那块玉壁程侯向来是视若珍宝……
缓过神来,再看看越泽手中所托的长匣,心中一惊,莫非……
“越兄弟莫非是想效仿荆轲刺秦,刺杀赵熋?”
沉吟片刻,王威还是忍不住问道。
闻言,越泽双眼一眯,随即长笑一声,道。
“王兄也太抬举赵熋了吧!秦皇何等人杰,千古一帝!岂是赵熋之流可比!”
说完,越泽望着风起云涌的天空,一手托着木匣,一手虚握苍穹,似要以掌中五指,卷动这漫天风云!
凝神片刻后,越泽淡淡的说道。
“更何况……我也不是那刺秦的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