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优就问我:“到底是什么事,韩部长,你就说吧,如果不说,我就亲自去问问怎么回事。”
见他作势欲起身,我就一只手按在荀优的肩膀上,突然我的心底就萌生了一种感觉,只是一闪即逝,我便没有多想,就对着荀优说道:“是这样的,昨晚我的一个下属不小心失足从十五楼摔了下去,现在人死了,吴秘书可能觉得这件事对于公司的形象有所影响,这才没告诉任何人的,但您老不一样,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毕竟你也在这十五楼做事。”
“死了?”荀优张大了嘴巴,一脸的不可置信。
我点了点头:“嗯,死了。”
荀优叹了口气,一脸的愁容就说道:“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小心,难怪我今天就看保安室似乎少了人,唉,真是不幸啊。”
看他哀伤的样子,我不由得觉得荀优这个人还是挺不错的,别人一听这件事,第一个反应就是对自己有没有关系,没关系连鸟都不鸟,不像荀优还为死者哀伤的。
就连吴秘书来说吧,虽然她是一个女人,可她却是冷心肠,昨晚死了一个人,对她来说,什么事都没用,而且还时刻注意着我,似乎不想让我查到太多什么。
我突然就萌生一种感觉,邦子的死,说不定就跟吴秘书有关系,只是顺着这条线查下去,说不定就能揪出吴秘书的秘密,还邦子一个公道。
又跟荀优聊了一阵,我这才退了财务室,就继续往上检查着巡逻登记册,站在十六楼的楼梯处,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问题,看了看天花板,上面的十七楼入口到底在哪里,东子口中的那只金色野狼会不会就躲在十七楼?还有邦子身上没有粘液这个疑点又能怎么解释。
一切的一切,都充满了太多的迷惑,我突然就感觉好像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把我包围在其中,让我无法挣扎。
看来昨晚的决定并不是没用的,晚上一定要好好检查一下曹氏大楼,曹氏的员工什么事都不知道,跟往常一样忙碌的忙活着,但是,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保安室今天就只有一人巡楼,让不少员工产生了疑惑,不过对于他们的问题,安德隆并不理会,照例装他的酷,别人见他冷冰冰的,也就懒得去搭理他,这件事就算到了一个段落。
到了下午五点的时候,今天代替晚班的齐少也到了,齐少原名齐名骏,由于他长得蛮帅的,我们就给了他一个绰号,齐少就这么来的。
我跟齐少交代了一番,跟他说晚上万事要小心,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立刻给我打电话,齐少也知道邦子的出事,凝重的点了点头。
我下班以后,就去了一下附近的提款机,看了看余额,就剩下两百多块了,提了一百块出来,就当是这个星期的伙食费。
但我并没有立刻去吃晚饭,而是坐上公车,就来到了环城南路,我上了天桥就发现老郭今天并没有摆摊。
昨晚只是送他到这里,他就说自己回去,我并不知道他的住址,好在我留了他的电话,就拨了过去,足足等了近一分钟,老郭那懒洋洋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谁啊,有事快说,没事挂了,我正忙着呢。”
“老郭,忙啥呢?忘记晚上的约定啦?”
“原来是你小子啊,没忘没忘,不是说好八点的吗,现在才六点不到,你这点打给我干嘛,不会是要来蹭饭吧,我说你小子的鼻子是不是属狗的,我这刚整了个牛头炖土豆,你就给我打电话。”
感情这老小子刚才是在做饭,难怪这么晚才接,牛肉炖土豆,我喜欢。
“老郭,生活过得挺之润的嘛,快说,你家地址子在哪里,我现在就在你摆摊这里呢,这不是见你不在,就给你打了个电话,谁知道你已经备好晚饭等了我,这就是缘,妙不可言!”
“滚犊子,桃花巷38号,自己过来,对了,顺便捎一瓶酒过来,家里没酒了。”
“好,等会,马上到!”
挂了电话,我就下人行天桥,要说这桃花巷,距离这里还真不远,就在隔壁街拐角那条巷子,那里都是一片老住宅区,房子都是以前那种老式都单层瓦房,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住了,一般住这种房子的人,大多都是上了年纪的,喜欢怀旧的。
刚好路过一间便利店,我就买了一瓶二十来块的金来福白酒,三十八度的,两个人够了,带上白酒,我就往桃花巷走了过去,桃花巷以前叫烟柳巷,顾名思义是青楼的代表作,后来改革开放了,这才改了个名字,叫桃花巷,已经沦为别人买卖古董的商业街,刚走几步,抬眼就是一些大老爷铺着一张白布,上面放着有些年头的古董的摊位,吆喝声不断。
“来来,大兄弟,过来看一下,我这把可是唐朝的宝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