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妃大量让我等佩服,只是我却不能因此就疏忽了管教下人,没的仗着王妃心地善良就纵了不成器的奴才,出去倒叫人家以为白王府没有规矩。”白王妃心思急转,笑着道,生怕静王妃从中一搅,就此放过刘嬷嬷,那她女儿还有白王府今日才真正成了笑话,因此势必要拎出一个来顶了今日的差池。
“白王妃严重了,也多虑了,咱们自然知道白王府教得好规矩,看宁安县主便知,也知无规矩不成方圆,只是今日情况确实特殊。”恋竹自然不会给她这个机会,至此已经不是要不要惩罚一个嬷嬷的问题了,而是这一巴掌打到谁的脸上,今日若没有个让她如意的结果,往后她就真不用再与京城中这些夫人小姐来往了。
谁人背后无人?只是她断不要做那个被人轻视的,因她不是自己一人,不是只活今日。
眼角瞧见狼狈去换衣服的三人刚好回来,虽已形容整齐,但都难掩不虞之色,这很好理解,女子最重妆容,任谁好好的当众出丑,也不会丝毫不计较。
恋竹眼睛一亮,嘴角含笑,当下迎了上去,拉住其中一人的手:“正着不计较呢,可不就都回来了。”
不巧这人竟正是翰林院掌院学士姚慕白的嫡长女姚芊芊,适才与静王妃相见之时,已得了母亲指点,知道静王妃非但身份尊贵,还因着父亲缘故,与自己家关系非比寻常。
“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适?”恋竹越过白王妃及宁安县主,亲热地挽了她的手,关切问道。
“多谢静王妃关心,芊芊没事,只是那彩粉确实古怪,不知含了什么配方,难洗得很。”着举起方才沾染了彩粉的右手让静王妃瞧瞧。
只见上面彩粉尚有残留痕迹,手背轻微发红,想是用了力气清洗,却还是未全然洗净。
恋竹眼神闪了闪,想到若是一整盒粉都撒到自个儿身上,只怕这会红的就不只是手了,心思当真歹毒。
“没事就好,倒教白王妃和咱们好生担心呢,不碍的,我那里有些去污效果很好的皂角,是身边的丫头自个儿琢磨的,回头我让人给几位妹妹送到府上去。”
“如此多谢王妃了,芊芊就不推让了,谢王妃厚爱,日后定当上门致谢。”姚芊芊面露喜色,能得静王妃关心可是莫大的福分,当下与身后两人一齐福身向静王妃致谢。
“莫要气,可不显得生分了。”恋竹浅笑着摇头,“没有什么大事就好,咱们这里正劝着王妃不要怪罪刘嬷嬷呢,我们不好什么,你们可是当事人,的话自然会让白王妃回心转意了。”着抬头看向静王妃与旁边的宁安县主与刘嬷嬷。
听话听音,几人虽方才不在,不知她们去换衣服的功夫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静王妃这话里的意思,姚芊芊一听便知,这是叫她不要计较了。
见到仍伏在地上的刘嬷嬷,敛去面上的一丝不快,温和笑道:“得是呢,也不是什么大事,白王妃可千万莫要因为我等就动了气。”
“这……”白王妃面露难色,没有想到静王妃竟这么快就将几个受牵连的小姐拉到统一战线,让她拒绝也不是,不拒绝又咽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