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金翅大鹏从天而降!
……
隆脑门的寿星佬一手拄着龙头杖,一手抚着光光的额头说道:“我本想用那丝织顶帽子戴的,可是阿禄说那丝碧绿碧绿的,织成帽子戴出去恐怕会惹人耻笑,因此也就没织成。”
“丝呢?现在在哪儿?”金翅大鹏问道。
“阿禄,阿禄,你不是要用那丝织袜子吗?织了没?”寿星转向禄星问道。
“没有!二哥说他要拿去织内裤。”禄星转向福星问道,“哎,二哥,你内裤织好了没?”
于是,所有目光一起望向福星。
福星低着头,望着自己的鞋尖,低声说:“没有!”
“?”
“丝太少……包不住。”
“丝呢?”
“……”
“说啊!”
“让……北极岛上的狐仙妹妹拿去了……她说要做抹胸……”
金翅大鹏展翅北去!
“哎,大哥,这两头鹿到底怎么分!”禄星问道。
寿星捋着白胡子,坚定地说道:“分肉!”
“那算了,我不要了!你跟二哥分吧!以后咱们老死都不要往来!”说着,禄星抱着孩子远走。
那孩子转过头,咿咿呀呀地说道:“嘻嘻,我姓赵,不姓王。”
不久之后,龙女也来到这里。
往北一万五千多公里,北极岛。
白雪初融,野花遍地。
北极洞里,白狐仙子面色潮红,语音发颤。
白狐真人关切地问道:“狐妹,你这是怎么了?”
白狐仙子凄然说道:“没什么,表哥,人家就是不想活了!”
“别介啊,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白狐真人大惊,忙劝解道。
此时,二人手相握,眼相对,正要有所动作,忽然洞内一黑——金翅大鹏来了!
金翅大鹏缩小身形进得洞来,盯着白狐仙子,冷冷地说道:“把你的抹胸给我!”
闻听此言,白狐真人走上前,双手攥拳,怒目而视。
白狐仙子却笑靥如花地问道:“上仙,奴家有很多抹胸,不知你要什么样式的?”
“绿色蚕丝做的。”
“没有绿色的。”
“哦?”
白狐仙子上前一步,狐裘滑落;再上前一步,素色外衣如流水泄地。肤白胜雪,白色抹胸遮风景、裹峰峦,盈盈纤腰只在一握间。
“咦?”
“还要,再脱吗?”白狐仙子说道,媚眼如丝,娇喘如兰。
金翅大鹏丝毫不为所动,冷冷地问道:“蚕丝呢?你从福星那里要来的蚕丝呢?”
“……哦,那个啊,你去金鳌岛问问鳌三哥吧!”白狐仙子黯然说道。
金翅大鹏展翅飞走。
白狐真人捡起地上的狐裘,披在白狐仙子身上,说道:“好险,好险!赶紧穿上,别着了凉。”
白狐仙子嘤咛一声,正要往白狐真人怀里跌落,忽然洞内又是一黑——金狐真人来了!
金狐真人站在洞口,面色凝重地说道:“狐妹,我有要事要找白哥相商。”
白狐仙子冲他翻一个白眼球,转身对白狐真人抛一个媚眼,软声细气地说道:“表哥,人家明天再来找你。”
白狐真人忙不迭地说道:“嗯,好,好,慢走,慢走!”
待到白狐仙子走远,白狐真人擦着脸上的冷汗说道:“好险,好险,刚才真的好险!”
金狐真人嘴一撅:“哼!”
过了约有一顿饭的时分,洞内又一次一黑,龙女到了!
向南三万多公里,金鳌岛。
一岛只一鳌,一鳌即一岛。
鳌三仙人变化成人形,站在自己的壳上,凝神思索道:“蚕丝?”
“嗯,现在在哪里?”
鳌三仙人低头,揪着绿色汗衫上的一个线头,捣啊捣,捣啊捣,……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上衣已被捣成一个大线团。
这时,他抬起头来,问道:“哎,你刚才是问我蚕丝吗?”
“对啊。”
“哦。”
鳌三仙人再次低下头,揪着绿色短裤上的一个线头,捣啊捣,捣啊捣,……又过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短裤也被他捣成了一个大线团。
这时,他已近乎****——身上还穿着一双绿色的齐膝长筒袜呢!
他抬起头来,又问道:“你刚才是问我蚕丝吗?”
“……嗯呐。”
鳌三仙人又低下头,向长筒袜上的线头揪去,捣啊捣,捣啊捣,……这次过了约两炷香的时间,他又捣出了两个绿色的大线团。
然后,他抬起头来,说道:“哈,我想起来了!那一年,为了解救驮着仙山的几位前辈,我用从白狐仙子那里换来的蚕丝,请九天玄女将其做成赶山鞭!哎,不对啊,都三千多年了,她到现在还没做好吗?有时间我得去问问……”
金翅大鹏闻言,展翅向神鞭群岛飞去。
鳌壳上,一阵凉风吹来,全身一丝不挂的鳌三仙人重重地打了一个喷嚏:“阿嚏——”
喷嚏过后,前尘往事尽忘,一鳌即一岛,一岛只一鳌,一鳌继续悠然遨游于海上。
鳌三仙人全身****地坐在自己的壳上,专注地为自己织着衣服,不时打几个响亮的喷嚏……
不久,海日偏斜,赤龙飞跃,龙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