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鸭失恋,禽遭难,友离散
2016-04-25 作者: 呱呱的呱
第八章 鸭失恋,禽遭难,友离散
蓝天白云,映呀么映湖光;绿树繁花,散呀么散清香。
湖岸边,丑老鸭与母野鸭相对而望。
母野鸭羞答答地开口道:“老丑哥,你……能参加我的婚礼吗?”
“啊!?婚礼!?”丑老鸭惊呆了,满腔欣喜之情瞬间化为乌有。
“嗯呢!老丑哥,你能来参加吗?”母野鸭湛若秋水的双眸中满是期待。
“跟谁啊?这……也太突然了吧!”丑老鸭满心苦涩,语声悲凉。
其实,这还用多问吗,公野鸭正在不远处姿态昂扬地望着他俩呢!
“老丑哥,你能来吗?”母野鸭再次问道。
这时,远远地传来瞌爷的喊声:“哎,老丑,快走,快走!咱们该出发了!”
丑老鸭含着眼泪,用力地向母野鸭点了点头!
“耶,太好了!老丑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母野鸭展翅欢呼道。
……
一切都是怎么回事呢?
原来,昨夜就在丑老鸭参加禽族大会的时候,湖岸的另一边,公野鸭衔着一条小鱼来到母野鸭的面前,轻轻放下,柔声说道:“哎,吃条鱼吧!”
“哼!”母野鸭昂起鸭头,仰起鸭颈,并不理他。
“我认输,请让我们重归于好吧!”公野鸭俯其鸭首,垂其鸭颈,真挚诚恳地说道。
“你真愿意认输?”母野鸭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
“嗯,为了你,我愿意!”公野鸭抬起鸭头,望着母野鸭认真地说道。
“耶,我赢了!”母野鸭突然转着圈展翅欢呼道。
“将计就计果然厉害!佩服,佩服!”公野鸭由衷叹服道。
“嘻嘻,欲擒故纵也不错嘛!”母野鸭笑着说。
“嘿嘿!”
“傻样儿!”
明月在天,清风拂羽,此刻在公野鸭的眼里,轻柔的月光像是披在母野鸭身上的光之羽翼,映得她飘飘如神鸭,飒飒似仙禽,更映得她那双凝望着自己的明眸若星尘般纯净无暇。
终于,他迎着那深情的目光上前,展翅将她紧紧拥住。
母野鸭娇怒着,薄嗔着,轻轻啄着他说:“臭小子,你明明见我跟老丑哥那么亲近都不吃醋,竟然还敢跑去跟别的母鸭**,你知道人家有多伤心吗?”
“我错了,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下——次?”
“不不不,没有下次,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这还差不多!”
……
鸭族的婚礼很简单,众鸭以及亲近的禽类们展翅环绕成圈,公野鸭与母野鸭站在圈里,公野鸭主动上前,母野鸭后退闪避,反复几个回合之后,母野鸭不再退却,双方交颈高歌!
然后,在周围禽类的高歌声中,公野鸭跳到母野鸭身上……
礼成!
不顾瞌爷的阻拦,丑老鸭毅然噙着眼泪参加了婚礼!
初阳高照,舞翼翩翩,当他看到公野鸭与母野鸭交颈的那一刻,眼中蓄积已久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旁边,瞌爷站在公相思鸟的背上说道:“哎,老丑,现在要爷出马还来得及,只要将他们弄晕,凭你怎么处置都行!哎,你别走啊——”
丑老鸭头也不回,眼泪洒落一地。
那一刻,他清楚地看到,在他心湖之上的那些泡泡已经全部破灭了,两只又老又丑的鸭子清醒着,时而相互撕咬,时而相拥痛哭……唉,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哎,老丑!别走啊,等等我!”瞌爷呼喊着,不客气地命令公相思鸟道,“走啊,笨鸟,快跟上去!”
两只相思鸟这才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起展翅向丑老鸭飞去。
咦,难道两只相思鸟要随他们一起离开?
没错,他们已成为了瞌爷的新坐骑!
怎么回事呢?
原来,早上就在丑老鸭酣睡未醒的时候,二鸟在跟瞌爷的闲聊时,无意间说起了自己的血泪史——
他俩并非此地物种,之前也并不是一对。在来这里前,他俩原本是跟各自的伴侣一起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南方的丛林里!可是,后来不幸堕入了人族的圈套,与其他众多同类一起被运到了北方的花鸟市场,然后在那里被另外一些人买走,不久之后被放生在这一片区域!
当初一起被捉住的同类有三百多只,光在路上就已死了一大半,放生后又死了剩下一小半中的一大半,其余侥幸活下来的也陆续在去年冬天的严寒中被冻死了!
三百多只,现在活着的只剩他俩了!
伴侣死去,同类无存,只剩彼此,正好一公一母,谁都别无选择,只得结对!
他俩的小脑瓜永远也想不明白,既然捉住他们最终还要放掉,那当初干脆别捉他们不就行了吗,那样的话,他们的伴侣,还有那些同类就都不会枉死了!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捉与放都是生意,而他们这些扁毛畜生的生命只是生意天平上的砝码而已!当然他们更不会知道,捉与放的历史上最大的那笔生意成交在华容道上,只不过人们不管那叫生意,而是叫仁义!
在听完他们的讲述之后,瞌爷只说了一句话:“既然在这里过不惯,那你们两只死扁毛为什么不飞回南方去呢?”
当真是一语惊醒梦中鸟!
他俩当即决定要随瞌爷南去!
于是,瞌爷多了两只飞骑,而且是两只比较傻、比较好忽悠的飞骑!
此去花果山数千里之遥,毕竟还是飞着去比较快捷,要是任由丑老鸭这么慢慢挪过去,等走到花果山估计黄花菜都凉了!要是猴子们都死绝了,让他去哪里去打听大圣的下落呢!
按说,以他现在的急切心情,就该撇下丑老鸭,立即催动两坐骑直飞花果山!然而,眼看丑老鸭刚刚失恋,木木然的跟具行尸走肉似的,这时候说什么也不忍丢下他不管!
算了,还是再陪他走一程吧!他不是要去大海吗?顺溪到河,顺河到海,嗯,就陪他走到河口,然后分别,这也算是相识一场,仁至义尽了!
继续走,继续往前走。
“哎,瞌爷,吃了你真就消化不了吗?”母相思鸟边飞边好奇地问道。
瞌爷躺在公鸟的背上,头也不抬地说道:“那当然!怎么,你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