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曦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趴在桌子上想要把这些嘈杂的声音都丢开安静一下,果然耳朵就顺她的心意,听力一下子又恢复到正常水准,这些对于五感的微秒控制都是最近她在生活中不知不觉地发现的,对于她已经是可以进行本能一般控制的能力了。她有时候觉得这具身体里可以挖掘的东西还有更多更多,可以做到的还有更多更多,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流通、心跳、呼吸的频率乃至新陈代谢,她都可以在一定程度上操控,尽管体力和力量是她现在的弱点,可是在“观察和搜集信息”以及“控制身体”这两方面,她觉得现在的自己已经远远比以前要敏锐得多。
现在同学们大多只是把发生在星期五的裂口女事件当成是王宏达、戴忠轩、孙铭泽为了她打群架闹出的争风吃醋的狗血事件,尽管八卦程度很高,却没有引发进一步的恐慌和疑虑,袁曦还是对这样的情况相对满意的。比起只是让她的名头加上一层粉红的花边新闻,总比把那血红狰狞的都市传说真相向这些平时整日只用考虑学业的普通学生揭晓出来要好得多。
一下午语文数学英语轮番上阵,晚上那个总是挂着腼腆笑容的数学老师吴俊松竟然抱着一大沓数学试卷在晚自习临时来了一场没有一点点防备的突击模拟考试,试卷还是最近从本省其他重点中学刚刚考完还在发热的月考试卷那边借鉴过来的,数学老师美其名曰考验一下大家的随机应变的实力,不顾众多学生人生无望的眼神像是天女散花一样把试卷散播下去。
这倒是袁曦进这个以“疯狂考试”为名的临杨一中之后所经历的第一场考试,然而在圆锥曲线都还没有讲得太深的高二年级,这样的考试对于脑袋相当灵光的袁曦并不算太过于艰难,做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就在同班其他同学还在面红耳赤、抓耳挠腮地和倒数三道大题奋斗的时候。袁曦已经行云流水般地把最后一道大题势如破竹地攻破收笔,看现在提前交卷太张扬,还在草稿纸上用铅笔画了二十分钟的画才交卷,袁曦一直坐在最后一排。倒是没有几个人看到这位新任校花奋笔疾书的英姿。
晚上袁曦还是和她在学校唯一一个并没有刻意结交的“新朋友”冉笑一起回的寝室,冉笑今天晚上倒是没有再和袁曦提什么灵界的秘密和黑暗,只是像个普通女孩一般一路抱怨着试卷变态的难度和丧心病狂的出题模式。
“我真是感觉人生没有希望了,要是高考也像这么出题,我还怎么去成为985的白富美登上人生颠覆啊!”冉笑抱着脑袋长叹。
“你放心吧,以我的经验。高考只会更难,现在都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厉害题目还没有上阵呢!”早就历经过高考鏖战的袁曦以过来人的姿态笑道,不过她又随后疑惑地问:“你还需要担心高考吗?我现在对是否能活到明年都没有信心呢……”
“别看我整天想着杀人什么的,我可是个很乐观开朗的人呢,杀戮、死亡、毁灭这样的东西,只有施加给别人才会有快感不是吗?我可不想像某些疯子一样去追求什么自我的毁灭,本姑娘可是想要活很久很久的,没听说过吗?”冉笑又眯起眼睛脸上绽放出那个令袁曦不寒而栗的干净笑容。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哈哈,原来你一开始就想当一个祸害啊?”袁曦似笑非笑地说。
“你也别轻易死了哦,”冉笑亲昵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难得看到和我一样演技这样浮夸的漂亮妹子,要是太早领了便当,我可是会感到很可惜的,毕竟在这样黑暗的长夜之中,总是……”
“需要有几个人围着火堆相依取暖的啊!”冉笑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瞬间孤独寂寥得仿佛遗世独立。
毕竟就算有再多的谋划、黑暗、疯狂,如果进展到了最后的最后,连见证的人都没有,那实在是太寂寞无趣了啊!
相依取暖?袁曦却无奈地苦笑起来,这么多人都坚守着他们的秘密,这么多人都埋藏着他们的过去,人们互相把自己的内心都竖起一座座高墙,这样的世界,又有谁能相依取暖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