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元海听陈海松说的头头是道,很合自己的思路笑着说:“呵,不错,不错,分析地很透彻,来是下了功夫的。有没有兴趣到我这里来屈就。”
“卑职感谢司令青睐。但卑职是汉人,按咱们军中规矩,汉人没有干到团长以上的,众团长中也只有一个刘呈德是汉人,卑职不愿让司令为难;再者,卑职父母已届六旬,家中田园需得打理,此次平定红匪后,卑职就将退出军队,在家务农。”
“呵,倒是可惜了你的满腹韬略了。”“卑职惭愧。”
“听忠良说起你拳脚很不错,是家传吗?”“是,卑职本陕西人氏,关中地区武风盛行,祖上走镖,代代相传,家中通背拳、披挂拳、番子、大红拳在当地有些名气,道上朋友也捧场给面子,生意、传武都还算兴隆。卑职从小顽劣,不喜读书,也不爱做生意,所有兴趣都在练武上,时常找人比斗,少年时适逢民国初年,关中跌遭变乱,民不聊生,家里就关了镖局,来到循化置地务农,卑职耐不住寂寞,私自离家四处拜山,以拳会友,结识了一些武林英豪,经他们指点,功力才得以增长,勉强能算个拳师。”
“呵,如此说来,咱们也算是同道中人,我也是自小不读书,那是因为咱们**不兴读书,要读书就到寺里读经,我哪坐得住呀,终日里就和马家一群浪荡公子学拳打猎,到处游荡,虽然目不识丁,可也练就了一身好拳脚和一手好枪法。有一次我们几个到隆德原始森林里去猎熊,那林子太大,遮天蔽日,我们在里边转了一个月都没出来,只好见什么打什么,打不着就得饿肚子,快出来时遇到熊了,人也没力气了,枪也没子弹了,只好躲着跑,硬是被熊赶出来了。哈哈哈哈……难得,今天遇到知己,走,出去活动活动筋骨。”“卑职何等身份,平日里哪敢作此想。”“别想太多,今天我们是以武会友。走走走。”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
两人携手出屋,让等在门外的大门哨兵吓了一大跳,司令可很少亲自送人出屋的,还拉着手,这交情可不浅。嗳,还下了台阶,又走到后堂去了,这是那尊大神来了呀。
马元海领着陈海松穿过小花园来到一片空旷地上。“这里是我的小校场,平时活动活动身体,打打拳,练练枪法,怎么样!”“难得您这般年纪还如此痴迷拳术,卑职都扔下好久了。”“咱俩来一场?”“拳脚无眼,我又是晚辈,怎好占您的便宜,不如叫你军中高手来试一场,您给指点一下。”“也好,马骁――,你来会会虎营长。”一个壮汉应声来到面前,先向马元海敬了军礼,然后向陈海松一抱拳,“警卫连长马骁请虎营长赐教。”陈海松也一抱拳“不敢当,切磋而已。”
两人来到场中间,相互一抱拳,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这马骁要在司令面前显能,大喝一声,跨步向前,一记黑虎掏心又快又猛,陈海松也想立威,让过正面,一叼马骁出拳的手腕,脚下一扫,马骁也不迟疑,前腿后撤,后腿前蹬,连连抢攻,陈海松前扫腿顺势落地,半转身让过蹬腿,后腿从身后随身体的旋转前送,正落在前冲的马骁胸前,稍一发力,马骁竟腾空而起,趴伏在三米外的地上。陈海松连忙过去,搀起马骁,连说“得罪。”马骁始终不明白这一腿是怎么过来地,红着脸退到一边。
马元海得清楚,这只是连环腿的变形,只是这虎营长的动作更快,幅度更大,马骁来不及反应就被踢到了。这就是功夫,拳式就那么几招,只是力道、速度、频率的差别。就那一腿没十年的苦练根本做不出来,在场的恐怕没人比得过他。他哈哈一笑“虎营长果然英雄,一般的拳师也到不了你这层次,我已是高手了。你就打趟拳,让孩儿们开开眼。”“恭敬不如从命。”陈海松拉开架势,将在军中学的“少林伏虎拳”完整地演练了一遍。72式一气呵成,忽如行云流水,忽如大海惊涛,劈砸冲捶,抓勾提拿,闪躲腾挪,跳跃踢蹬,表现得淋漓尽致,严丝合缝,面不改色,心不跳。得马元海连连点头,大呼过瘾。
随后,两人又切磋了一番枪法,特种兵那高强度科学训练已使武器融合为身体的一部分,没费什么劲,又是陈海松略微领先。弄得常以枪法自夸的马元海颇感郁闷,害得陈海松连说“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