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雅思写得这三个字是,小木人。
邢雅思淡然一笑却没有说话,用水杯把那三个字擦掉,身子后仰,双手环xiong翘起了二郎腿,xing感的细高跟黑色皮鞋一颠一颠,带着优雅的自信。
呆呆看着邢雅思,过了很久后,单可卿才慢慢的出溜下沙发,直接跪倒在了地板上,哽咽着说道:“邢、邢总,求求您放过我,求求您把小木人还给我吧!”
对单可卿的‘奴颜婢膝’,邢雅思丝毫不为所动,双眼朝天淡淡的说:“还给你可以,可我得搞清楚我想知道的一些答案。你可以不说,我无所谓,大不了我每隔几分钟,就用针扎一下那个小木人,反正这也不是多累的体力活。”
单可卿惊恐的摆手:“别,别,千万别那样!邢总,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您!”
邢雅思身子前倾,语气阴森的说道:“我要知道这个小木人的所有秘密。”
单可卿紧咬着嘴唇:“您、您能为我保密吗?”
邢雅思回答:“有必要的话,可以。你起来说话。”
单可卿点了点头,重新坐在了沙发上,垂首低声说了起来。
在邢雅思的威胁下,单可卿根本不敢有丝毫的隐瞒,就把小木人的秘密详细说了一遍,末了才喃喃的说道:“邢总,请您相信,我才没有试图用爱情蛊来害谁,我只是为了自保。”
“蛊?爱情蛊,没想到世上真有这种传说中的东西。”
邢雅思缓缓点头,问道:“那你告诉我,唐鹏为什么会中了你的蛊毒?”
联想到在来鸭绿江旁唐鹏躲避邢雅思那件事,单可卿就猜出这对男女之间的关系不一般了,所以在她问出这个问题后,也没感到惊讶,只是苦笑道:“唐鹏中蛊,只是一个意外。”
接下来,单可卿就把唐鹏怎么中毒的原因,如实说了一遍。
听完后,邢雅思哈的一声笑:“哈,原来是这样啊,那他可真够倒霉的——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既然只是无意中冒犯了你,那你为什么不在事后把小木人烧掉,非得留在身边呢?”
单可卿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水,哽咽道:“本来只想略微惩罚他几次的,谁知道他后来却成了我的伴舞者。我怕他会把这件事泄露出去,对我的名声有损,所以才——邢总,请你相信我,我真没有籍此来要挟他的心思,我只是预防他来骚扰我的。”
邢雅思冷笑,看着单可卿的眼里全是鄙夷:“你以为他是那种看到漂亮女人就想入非非的色棍?在你众多粉丝中,你也许是个女神般的存在,可在他眼里,你就算跪在地上求他,他也不一定摆你的。”
单可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邢雅思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悠悠的说:“你别不服气,我问你,如果你是个男人的话,让你选择我和你,你会选择谁?”
抬偷看了邢雅思一眼,单可卿低声回答:“我会选择你,因为你有能力,有地位,你深厚的背景,更能引起男人的兴趣。而我,只是一个被人捧红的演员。”
单可卿说邢雅思有能力,有地位,有背景,但就不说她的身材相貌,这就是暗示对方:你虽然是万里挑一的美女,但是论起相貌身材,我也不比你差!
邢雅思当然能听出单可卿话中的意思,微微一笑:“你说的不错。我问你这个问题,并不是和你攀比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始终在主动追求他,他却一直躲着我!呵呵,你觉得,他这样的人,会缠着你吗?你把自己看的太无法抗拒了。”
单可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问:“邢总,我已经把您想知道的都告诉您了,那您是不是该把小木人还给我了?我发誓,我一定会把小木人毁掉——而且,演出结束后,我永远不会再见唐鹏。”
邢雅思放下腿,站了起来,懒洋洋的说:“我不会给你的。”
单可卿一呆:“为什么!”
邢雅思慢悠悠的说:“因为我觉得,用小木人来要挟他,就能达成我的心意。”
单可卿急了:“你要挟他,我不反对,但我会遭受牵连的!”
“那是你的事,和我无关。要怪,就只能怪你命苦。”
邢雅思绕过案几,向门口走去:“当然了,你也可以用最原始的方式,就是和他发生那关系来让小木人的作用失效——不过,我可警告你,他可是我邢雅思看上的男人,你一个演戏的敢打这主意,我会无数的法子让你身败名裂。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晚安!”
单可卿站起身紧追几步:“邢总!”
邢雅思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迈着优雅的步伐,开门走出了房间。
单可卿双手抱着膀子,垂泪低声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
单可卿在下午和晚上两次犯病、却又拒绝去医院的做法着实诡异,李明特意嘱咐团里所有人,最好别再讨论这件事,一切都等到演出结束回国后再说。
受到这件事的影响,陈思情等人很早就休息了。
光州虽说是北朝的经济特区,经济模式也逐步向资本主义靠拢,不过凌晨以后,市区内的所有店铺都关上了门,只有当地驻军组成的巡逻队在街上巡查。
凌晨四点左右,一个人脚步轻快的来到了单可卿的客房门前,左右看了看空荡荡的走廊中,把手里捏着的一根铁丝伸进了锁眼中。
轻轻拨动了几下,这个人收回铁丝,推门走了进去.
单可卿所住的客房内,亮着灯,里间的房门紧闭着,看来也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