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的心猛地往下一沉,忽然意识到今晚千里猎杀花错,好像是陷入了别人设定的陷阱中。
“大少,该怎么办?”
韩玄这时候也有些顿悟了:“要不要马上返回,把他给——”
韩玄说着,对燕东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幸亏后者没有看到,要不然会更害怕。
“不。”
唐鹏缓缓摇头:“马上给在高速路口等待的唐大他们打电话,让他们飞速返回京华!你在这儿守着,我上去看看。”
……
一个人,只要被人用绳子锁住脖子吊在半空中后,就算她是华中军区的精英花错,可除了扔掉军刀,双手死死抓住绳子,暂时不让绳套束住脖子外,就只能胡乱蹬踏着双腿,做出无谓的反抗了。
亲眼看到最钟爱的小孙女,就在眼前被人束住脖子吊起来,很快就遭到杀害后,燕老爷子那双见惯了大风大浪,见惯了生死的浑浊老眼中,终于露出了心碎的惊惶。
可是,燕老爷子只是一垂死老朽而已,虽说吴成三就在身边站着,但他也只能站着而已。
因为他只要稍微一动,地狱之门之毒,就会把他站着的权力也剥夺掉!
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痛苦,吴成三低声说:“老爷子,是我无能。”
燕老爷子抬头,看着在半空中挣扎的小孙女,缓缓摇头:“不是,这是我的报应。在我临死前,亲眼看到花错被杀,是对我昔日不择手段、杀戮太重的报应。成三,你和小苗他们一样,都是受了我的连累。我知道,我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是一个不祥之人。这,也是我为什么不居住在大内的主要理由,我怕会祸害国运。只是没想到,就算我隐居荒山,报应还是会找上门来。”
“老爷子!”
吴成三猛地咬了一下嘴唇,正要再说什么时,却因为气血翻涌,眼前开始发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燕老爷子垂下眼帘,看着那个身材苗条的蒙面女人,淡淡的道:“你能给这孩子一个痛快吗?”
“嘻嘻。”
蒙面女人发出一声妖媚的轻笑声,左右**叉,好像走猫步那样,在原地来回的走动了几步:“燕老,你不愧是见惯了风浪的大人物。死到临头,仍然保持着让人吃惊的镇定,看来你受万民敬仰,也是很正常的。嘻嘻,按说你这么重要的大人物,提出的这个小小要求,我的确该满足才对。不过……”
燕老爷子目光一闪,淡淡问道:“不过什么?”
蒙面女子抬起手,看着自己的纤纤五指:“不过,看在你快要死去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选择,换你死的瞑目。”
燕老爷子微微闭上眼帘:“说。”
蒙面女子竖起一根手指头:“第一,你可以求我给这位小姐一个痛快。”
顿了顿,她又说:“第二个嘛,只要你肯说华夏xx党其实就是一帮土匪,我就告诉你,是谁让我来这儿刺杀你的。”
燕老爷子笑了:“我党自从出现在华夏大地上那天开始,就被蒋委员长称之为**,这可是全世界都知道的,所以我实在没必要再重复这句话,而且那些把我党称之为土匪的人,也正是因为害怕我党,或者说嫉妒我党能带领亿万百姓走上安康富裕的生活,才变着法的污蔑我们。但我党宽宏大量,从来不和那些人争辩,尤其是像你这种蛮夷之人。我燕薄云纵横一世,杀人无数,好事做过,坏事也干了不少,甚至我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土匪,无论落到什么样的下场,那都是应该的,但我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原因,亲口说我党的一句坏话。所以呢,我不想知道是谁派你们来的,你还是给我小孙女一个痛快吧。”
看了一眼双腿慢慢开始停止蹬踏的花错,蒙面女子悠悠的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派我们来的了吧?甚至,你都猜出我是什么人了。”
燕老爷子双眼霍然一张,随即重新眯起,淡淡的说:“对你来的那个地方,我不想说,因为我怕脏了我的嘴。”
蒙面女子凤目一张,杀意顿现,嘿嘿发出一声阴冷的笑意:“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敢这样嚣张,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老四,可以把人放下来了,让兄弟们,都挨个好好品尝一下,华夏红色世家第三代的小公主,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这样,你们以后和人吹牛时,也有资本了!”
“嘎嘎,好!”
蹲在屋梁上的一个黑衣人,嘎嘎怪笑了一声,翻身跃下,抬手抓住了花错的右脚,不等她做出任何反抗,右手一挥,一道绳索好像蛇儿那样,就缠住了她的脚腕,迅速向旁边走了几步,把绳子的另外一头,拴在了门板的铁环上。
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黑衣人也先后从屋梁上跳下,其中一人拴住了花错的另外的一只脚,拽着她的左腿拴在了旁边的一张老式木橱上。
第三个黑衣人,却拴住了她的双手……
短短一分钟内,四个黑衣人全部跳了下来。
用四根绳索,把花错吊在了半人高的空中:她的四肢,被四根绳子扯向四个方向,整个人平躺在半空中,不管她是如何的挣扎,怒骂,都无法动弹分毫。
“老东西,你看清楚了,这种方式最适合男人办事了。”
蒙面女子走到花错双腿中间,弯腰捡起地上的军刀,抓住她的裤腿,慢慢的向上割去。
刀锋所过,花错那条湿漉漉的裤子就被割开,露出了白的耀眼的皮肤。
望着蒙面女子手里的那把刀,老四就觉得下面发热:今晚,注定是一个香艳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