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鹏眼里浮上了不耐烦:“你刚才说陈思情弄脏了你的衣服,要让她赔你七千美金吧?虽说你这衣服最多也就是三千美金左右,你和她要七千就是讹诈行为,但你们岛国人一向都是这样无耻,爱占便宜的,我实在没必要为这点钱和你在这儿啰嗦什么。可是话又说回来了,我既然给你七千美金,那你就得把衣服给我脱下来,至于我拿你的衣服是给狗儿穿还是给猪穿,这就是我的问题了。”
唐鹏在说这些话时,语气虽说很平淡,但就是傻瓜,也能听出他这些话中的嘲讽之意。
顿时,周围那些看热闹的都哄然大笑起来,有人更是大声嚷道:“哥们,说的好!其实拿他衣服给狗儿穿,狗儿也不一定爱穿的!”
“八嘎!”
田秀君脸色攸地通红,就像是抹了一层猪血那样,厉叫声中一个箭步窜到唐鹏面前,伸手就去抓他的衣领子:“你地,死啦死啦的有!”
“拿开你的赃手!”
唐鹏身子一拧,低喝声中,右手一把扣住田秀君的手腕,猛地向上一掰的同时,右脚已经重重踢在了他的左腿膝盖上!
噗通一声,田秀君背对着唐鹏就跪在了地上,勉力抬头正要大骂时,一只脚却踩在了他的后脖子上,稍微一用力,就把他踩在了地上。
“臭鬼子,这要是搁在上世纪四十年代,今天我就弄死你!”
唐鹏弯腰,低声对田秀君说了一句,松开了他的手。
“经理呢,酒吧经理呢!?”
田秀君腾地从地上站起来,看着唐鹏的眼里带着惊悸和怨毒,却不敢再对他说什么,只是大声吼叫:“我要通过岛国驻华大使馆向华夏当局提出严重控诉,你们酒吧有人敢威胁国际友人,经理呢,经理呢!”
“啊,大家让一让,都让一让!”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怎么回事,我就是酒吧经理!”
田秀君脸色狰狞着,一步跨到酒吧经理面前:“我要控诉,我要控诉你们酒吧,不能给我们外国人提供必须地安全保障!”
服务生也赶紧凑到经理面前,低声说:“孟经理,是这样的……”
听完服务生的叙述,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张翻译和歇斯底里的田秀君,孟经理也深感头疼。
不过他也没把这事当回事,毕竟昆仑酒吧的背景,根本不是一个外国鬼子就能撼动的,但这事他必须得做出合适的处理,要不然有可能会引发国际纠纷。
“这位,你是唐先生吧?”
孟经理看着唐鹏,微微弯腰陪笑道:“非常抱歉,您看这事——”
唐鹏看了眼田秀君,这才对孟经理说:“没事,这件事不管是报警,还是私了,我都听从酒吧的处理意见。”
孟经理连忙道谢。
唐鹏却话锋一转:“不过,首先我得声明一点,他是先骂我,又要对我动手后,我才被迫自卫的,这一点,我想在场有很多人都可以作证的。”
唐鹏的话音未落,围观者就哄然叫道:“对,我们都看到了,这小鬼子不但想占人家女孩儿便宜,而且先骂人,还想打人的!”
田秀君恶狠狠的看着那些围观者,嘴巴动了好几动,都没敢说什么,因为他看到有几个年轻人,已经抓起了酒瓶子——
田秀君还是很清楚的,知道华夏人对岛国一向是深恶痛绝的,他们才不管岛国人当初是怎么帮着华夏建设社会主义国家的——就记得上世纪的侵华战争,除了张翻译那样深明大义的人之外,个个都恨不得马踏东京。
“好,好,那请你们稍等。”
孟经理点头,给一个服务员使了个眼色,示意他赶紧去报警,又客气的说:“唐先生,两位小姐,先坐一会儿——快去给几位客人奉上果盘,美酒,算是我们昆仑酒吧的小小心意。”
要说这孟经理也肯定是愤青一组,他只招待唐鹏三人,却对田秀君不管不问。
岛国客人对此很生气,但就在大家以为他又要抬出那套‘国际友人论’来压人时,田秀君却冷冷的哼了一声,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快步向酒吧门口那边走了。
看到主子一声不吭的闪人后,坐在地上的张翻译,愣了一下也麻利的爬起来,低着头的跟着跑了过去。
“卧槽,没卵子的家伙,就这样跑了?真没劲!”
看到田秀君和张翻译先后闪人后,围观者都有些失望。
梁飞飞却是大喜,尽管有唐鹏给她们出头,可她们也不想这事被你闹大,毕竟她们还是在校学生,影响不好。
陈思情也松了口气,感激的看向唐鹏时,却看到他和那些围观者一样,眼里也闪过明显的失望之色,还带着不甘心。
看来,要不是顾忌周围这么多人,唐鹏指不定就会追出去。
既然那个田秀君俩人已经走了,孟经理也没必要再让警察插手此事了,正要和唐鹏客气两句去忙自己的事时,人群却分开了。
一个年穿着很有品位的年轻人,缓步走到了他们面前。
随着这个年轻人的出现,陈思情就觉得梁飞飞抓着自己的手一紧,接着听她惊喜的小声道:“呀,京华四少中的南山大少!”
南山大少,这位就是昆仑酒吧的少东家易南山吗?
陈思情心中一动,美眸向年轻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