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甜甜的答应了一声,取出楚良宵珍藏的极品茉莉花茶,手脚麻利的泡上两杯后,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办公室。
把房门关上后,小宋笑着摇了摇头,坐在了她的办公桌后面。
平时连市委书记那边都不去的董政委,这次却会忽然来到市长办公室要茶喝,尤其是在楚良宵受到当前的风言风语时,这其中的意思是不言而喻:董风,力挺楚良宵!
至于董风为什么要在这么敏感的时候站出来力挺楚良宵,小宋是不知道的。
其实,何尝小宋不知道,就连楚良宵自己都搞不懂:军方为什么会支持她呢?
……
唐鹏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套用一句俗话来说就是:首先映入唐鹏眼帘的,是装饰成乳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却荡漾着阳光反射过来的水光。
周围一片寂静,却能隐隐听到远方有浪涛声传来,就像身处海边那样。
盯着来回荡漾的水光,唐鹏很久都没有动一下,他在努力回忆:在睁开眼之前,自己都做了一些什么。
慢慢的,唐鹏想了起来:他在驾车冲进巴比伦市区后,遭到了驻军和警察的袭击,被一枚火箭弹掀翻在地上。
就在他拼命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无力摔倒在地上时,陷入了幻觉,看到了邢雅思,然后眼前就是一片黑暗了。
只是,等他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醒来后,为什么却会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难道说,人在死了后,都会来到这种地方?
唐鹏盯着天花板,发了很长一段时间呆后,一抬头——背后传来的剧痛,使他眼前再次发黑。
疼得滋味,肯定不好受。
不过,唐鹏却没有因为疼痛而骂娘,反而狂喜了起来:老子好像没有死啊!假如死了的话,就再也感受不到疼痛了。那么,我现在哪儿,是谁把我带来这儿的?不会是我被人家给俘虏了,送到戒备森严的医院来了吧?
唐鹏慢慢的转动脑袋,向映来水光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宽敞明亮的客厅,客厅门后摆着十几坛花木,门外几十米的远处,就是金色的沙滩,和一望无际的水面。
沙滩上,有几把太阳伞,伞下放着几张躺椅,椅子上却没有人,旁边的案几上,却放着成盘的水果。
远处,几搜帆船在阳光下,正在海面上飘飘忽忽的荡来荡去。
唐鹏所看到的这一切,总结起来就是一个词:平和。
这儿不是医院,更不是地狱,而是一个私人海边别墅,就是带有私人沙滩那种的别墅。
“我怎么会来到这儿了,是谁救了我?”
唐鹏微微皱眉,正要努力把脑袋抬的更高时,却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开门声。
他眼珠上翻望去的同时,就听到一个欣喜的声音说道;“呀,唐鹏,你终于醒来了!”
听到这个声音后,唐鹏全身的神经都猛地一颤:邢雅思!原来,我在昏迷之前看到的邢雅思,根本不是幻觉,是她救了我?
邢雅思飞快的出现在了唐鹏面前。
现在邢雅思给唐鹏的视觉冲击,就是单调的白,除了她黑色的秀发、黑色蝴蝶般的眼睫毛,泛着微红的脸颊,和红艳艳的薄唇外,其它地方都是白,白色
嫩白的双臂,白色的抹胸小褂,露出象牙那样白色的小腹,银白腰带下是条白色的宽脚裤,粉白的小脚踩在乳白色的木地板上,欣喜笑起来时露出的小白牙,闪着让人心动的白光——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干净、纯洁这一类的词汇。
等她那因为快步行走而秀发飘摆起来时,唐鹏才发现她是用一块白手绢束起了发丝。
如果是别人看到邢雅思这样一身装束后,说不定就会摇头晃脑的嘟囔两句‘今有凌波仙子天上来,人家哪得几回见’的酸诗。
可唐鹏却在眨巴了一下眼睛后,问:“邢雅思,你家谁死了?”
邢雅思登时一愣,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看到她这幅样子后,唐鹏感到很爽,咧嘴哈哈大笑起来,但刚笑到一半,却又哎哟了起来。
原来,他在大笑时,牵动了背上的伤口。
这次换邢雅思笑了:“咯咯,你怎么不笑了啊?你继续笑呀,看你笑的还蛮动人的嘛。”
“妇人不足为谋也。”
唐鹏嗤笑一声,问道:“真是你救了我?”
邢雅思坐在唐鹏床前的椅子上,脆生生的反问道:“你以为除了我之外,还能有谁救你?”
虽说唐鹏也是轻狂年少时,但在一身简约白衣的邢雅思面前,半点也没有阴险的意思,还是感受到了逼人的朝气,竟然让他下意识的挪开了目光,好像多看一眼都是亵渎了她那样,很真实的感觉,嘴上却淡淡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时候遇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