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察队回来了没有?军团长对这些天来耗费的时间,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我可不想去报告的时候,被当出气筒使啊……”
中年的兵团长颇有一丝无奈的说道。但想来也是,赤风军团自从半个多月前进入普瑞斯边境后,除了发现几只兵士级魔物(菱虫兽)的尸体,和东北部的大片森林被砍伐一空,雾森终年不散的诡异雾气异常的消散了以外,就只剩下疑似弹孔和弹坑,以及某个广阔的地底岩洞空间内,可能是大门残骸的建筑,算是有价值的发现了。
而这些天来所进行的一系列调查,似乎也到此为止,再没有相应的进展。倒是躲在地底下的残存魔物,时不时的从某个山洞里涌出,对已经修筑好简易城寨,做好战斗准备了的赤风军团来一下突然袭击。然而,这样的结果除了丢下一地烧焦的尸体,增加打扫战场的工作量外,并没有什么大的作用。
“还没有回来,但这个时候……”用手遮挡着望了天空中的太阳一眼,那位法师才继续说道。“再等一会吧,应该差不多了。”
只是,包括那位随军法师和整个赤风军团在内,恐怕还不知道,新派出去的侦察小队中,有一支是再也回不去了。
远离军团驻地的20公里之外,一名浑身是血的士兵不时左靠一下,又靠一下的倚着小树林间的树木,艰难的行走着。褐色的军装上还留有尚未干却的黑血,套在身上的精钢制胸甲被划开了三道触目惊心的大口子,腰间的剑鞘内空空如也,随身的短剑和魔导步枪都已不知所踪。
这位倒霉的侦察兵几乎每走两步,都有轻咳几声,吐出一点黑红的血液。双眼球上布满了红裂的血丝,眼神中即有求生的**,又夹杂着几丝浑浊与恐惧,涎水止不住的从艰难喘气的嘴里一点一点地流出。至于他的几位战友,估计也永远的留在某个地方了。
“咳…咳……”
一个黑蓝色的人影走到了他的身前,看着拦住去路的连面目都隐于封闭式头盔内的来人,好似受了重伤的侦察兵竟一时间没有反应,只是盯着那面漆黑的面镜发呆。
“救…救救我……咳…咳……”
异常艰难的吐出一个异界词语,面对怎么看都不是同伴,更不会是帝国.军的来人,神智略有些不清的士兵还是选择了求助。
“你连自己变成什么样了,都不知道吗。”
冰冷的声音如此说话道,平淡的语气并不是询问,而是充满肯定的结束语。
“啊…?咳…咳……”
勉强抬起头来,微微一愣的士兵又咳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
“重度感染,我什么也做不了了,你最后还有什么遗言吗?”
像是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经历,惊恐的看着自己满是黑血的双手,那位侦察兵“咳…咳…..”了好一会儿,身体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回想起来了吗。”
冷冷的声音再次开口道,但同样是肯定的语气。
“在…咳…咳……在侦察一处岩洞的时候……咳…咳……我差点被魔物杀死……咳…咳……已经拼命逃走了……咳…咳……”
“太遗憾了。”注视着他双眼内不断变化的浑浊色彩,从腰间的长刀鞘中拔出了那把没有刀身的光子军刀。散发着不热不冷的湛蓝微光,不与刀柄连接的光子长刀,于发生器前端凭空出现。封闭式的战术头盔上,看不见漆黑面镜之后的表情,言语中不带一丝情感的长空仅是冷冷的回答道。“你马上就会从受害者,转变成加害者。”
“咳…哎……?”
在那位倒霉的侦察兵眼睛闭合前,最后所见到的一幕,是来人的身前多了一具无头的身体。
那具身体是谁的……难道说,是我的?这是意识停止思考之前,被赋予解脱的侦察兵最后的想法。
(刚刚找地方降落并来到这里,就遇到了感染者,看来帝国方面给予的共享情报,可以确认是真的了。)
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发呆,将光子刀身消失后的刀柄重新插回刀鞘内的长空,再等了好一会后,才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快而不齐的脚步声。
“太慢了,同志。”
站在原地的长空连头也没回,冷冷的声音抢先说话道,让身后小跑过来的一队魔导枪兵都为之一惊。
“什么,你是谁?难道是联盟军的同行吗?”
不明情况的侦察小队长,在看清长空的盔甲样式,特别是那独特的战术头盔之后,有些疑惑的询问道。
“不,我们不是同行,要说为什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转身面向那队魔导枪兵的长空,顿了顿后,异常镇静且平淡的说道。“因为,杀掉这个人的,就是我啊。”
ps:也许是不想承认吧,春秋可能又进入低潮期了,即便知道后面该怎么写,可坐在电脑前硬是码不出多少字,感觉真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