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游到公孙鸠身边,就立刻对公孙鸠说道:“这地方不能久待,我们得马上离开。河底下有古怪。那个人也很不好对付,咱们暂时先离开这再说。”
公孙鸠眯着眼,望了望远处渐游渐远的三人,轻声说道:“慕欣宇,以你的身手还对付不了那个人吗?我看你刚才好像没有使全力啊。”
原来那人就是受伤入水的慕欣宇。此时的慕欣宇,脸色略有些苍白,他轻咳了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说道:“刚才不小心受了伤。要不然,哪能那么容易就让他们跑了。先离开这再说吧。南宫容他们迟早还是会来求你的。”
公孙鸠瞧见慕欣宇吐出一口鲜血,这才相信慕欣宇并不是有意放水。他点了点头,抱着浮木,带着慕欣宇,朝着河水的上游缓缓地游了过去。
魏缭带着南宫容和李明宇,迅速地返回到了岸边。他们一到岸,司徒南就急忙跑了过来。他手忙脚乱地帮着魏缭把水里的两人拉上了岸。
魏缭送他们上了岸之后,又独自回到河水中,找回了几个包裹。这才在岸上三人的帮助下,缓缓地爬上了岸。他一上岸,就躺倒在地上,缓缓地喘息着。
这一番救人的经历,实在是凶险得很。魏缭不仅仅要应对来自河底的暗流,还要时刻应对来自慕欣宇等人的威胁。幸好,这一切都解决了。人,救出来了。他现在只想好好地歇一会,缓一缓一直紧绷着的神经。
然而,似乎连上天也不愿意放过魏缭,见不得他放松下来。南宫容望着已经无人的河面,缓缓地对魏缭说道:“你们快走吧,越快离开这里,越好。”
魏缭一时没有听清。他以为南宫容是催着他快点上路。他摆了摆说,随意地说道:“等会,等会。让我先缓一缓。刚才拼了老命的可是我啊。”
南宫容摇了摇头,却未再对魏缭说什么。他转头瞧向司徒南,说道:“司徒,你没事吧。看到你们还活着,我很高兴。”
司徒南却是把南宫容刚才对魏缭说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并未回答南宫容的话,而是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我们走。什么意思?你们呢?”
南宫容不知该如何对司徒南说才好。他心知司徒南和魏缭都不是会丢下伙伴独自逃生的人,但他真的不想拖累他们。他和李明宇已经是命不久矣了,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魏缭和司徒南再趟这趟浑水了。
南宫容轻笑了一下,极为自然地说道:“这一趟的任务,也算是基本完成了。但你看,咱们现在物资缺乏,必须得有人回去请求支援才行。”
司徒南点了点,说道:“嗯,这倒是。”
尉缭听到他们说的话,才明白是自己弄错了。他赶忙翻身坐了起来,指了指不远处的几个包裹说道:“物资暂时没问题了。那几个是我从河里捞回来的。里面有一个是咱们装食物的那个包裹。”
南宫容苦笑了一下,和李明宇交换了一个眼神,缓缓地对魏缭说道:“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们。你们现在带着这些东西,马上离开吧。我和李明宇,我们已经走不了了。”
魏缭一怔,站起身,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南宫容和李明宇,奇怪地问道:“走不了?怎么走不了?你们受伤了?”
司徒南也是大吃一惊,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南宫容,但却并未发现南宫容有受伤的痕迹。
南宫容见无法说服他们,只好缓缓地说出了实情。他说:“公孙鸠给我和李明宇喂了一种药,那种药,只有他有解决的办法。我和李明宇,虽然不打算去求他,但我们也已经回不去了。”
魏缭听到南宫容如此说,更是迷惑不解了。他追问道:“什么药?怎么会回不去呢?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不语的李明宇,此时缓缓地开口说道:“那是用嗜血藤的孢子研制而成的。这世上,恐怕也只有公孙鸠懂得驱除的办法了。但他其实也不能完全驱除。我和南宫容,可以说,已经是被判了死刑的人了。”
魏缭听到“嗜血藤的孢子”这句话的时候,瞬间就想到了沈城。沈城也是被嗜血藤的孢子寄生了,才会产生了那样的变异。他眯了眯眼,继续追问道:“具体是怎么回事?那不是极度危险的东西吗?公孙鸠怎么会有的?”
李明宇似乎对这个事情,知道得比较详细。他摇头一笑,席地而坐。魏缭等人也赶忙围坐在了他的身边。
李明宇理了理思路,缓缓地说道:“这事,还得从十几年前说起。”。他缓缓地将一件隐秘的旧事,说给了众人知晓。魏缭等人一听,都是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