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废话还不少。”井向纯志眼中闪过一丝阴戾之气,心道:“这次交流会,我们赢定了。就算对付不了医师,难道还对付不了病人么?”
闪光灯渐渐的停歇了。
翟生厚等林院长走后,坐在椅子上,耷拉着脑袋,暗道:“井田雄二不是说了么,我把他骗到餐厅里,他就不可能活着再回来,现在这个人不仅活得好好的,而且还来参加比赛,这算怎么回事?”
南门策走过去,阴阳怪气的说:“翟生厚,你低着头,在这儿打瞌睡么?”
“没,没有。”翟生厚做贼心虚,说话有些结巴,硬着头皮,抬起头,底气不足的看着南门策,牵强的笑道:“你来了啊,快,快请坐。”
正和医院一方一排总共十个座椅,被占了中间六个,也只剩下边角能坐人了。
南门策皱着眉头,双眸逼视着翟生厚道:“那么偏的位置,你让我坐左边还是右边?”
张传方暗道:“怎么翟主任看起来这么害怕南门策,按理说南门策没给他治病,他应该恨南门策才是。难道翟主任说的都是骗人的么?”
翟生厚心里发虚,哼哼唧唧的说:“你想坐哪儿就坐哪儿,腿长在你身上。反正前面也没身份牌。”
南门策一字一顿的说:“那,我就坐中间。你的位置!”
翟生厚当着几位同事的面被南门策被欺负,觉得南门策欺人太甚,很没有面子,自己绝对不能表现的太软弱,色厉内荏道:“南门医师,我可是这次医道交流会的代表啊,坐旁边不是让人笑话吗,你看……”
“不用看。”南门策语气毋庸置疑的说:“次交流会以中医交流为主,你一个西医坐这干什么,给我滚一边去!”
翟主任脸皮直抖,气道:“你说什么?你让我滚?”
南门策十分肯定的点点头,说道:“对。”
刘佰刚感觉南门策和早晨有些不一样。早晨的南门策虽然也和翟生厚斗嘴,但是并没有这么霸气,大多时候他都是很沉稳的坐在那,哪像现在,还没开始就摆出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他哪里知道,圣士组的行动将南门策的凶性完全激发了出来。
俗话说:泥菩萨还有三分血性,更何况南门策这个修道者。
翟生厚还想说几句硬气的话,可他注视到南门策的目光时,犹如同置身冰窖,暗道:“我一个正常人,才不跟这样的疯子一般见识。留着有用之身才对。”而后,让开座椅,朝右侧走去。
“慢着!”南门策冷道:“搬走你的椅子,你坐过的东西,我嫌脏。”
翟生厚气呼呼的返身,不得不拽着椅子离开。
距离较近的记者和群众看见他们两个的唇枪口舌,互不相让,惊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搞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医道交流会还没有开始呢,他们怎么自己人内部就先干上了。
南门策找了把没人坐过的椅子,一屁股坐下,深深吸了口气,大声道:“两点多了,可以开始了把!”说完,一招手,开始招呼病人看病。
“哎,那边怎么破坏规矩。”井向纯志也让医师给病人医治。
被井向纯志叫下来的这九名医师都是懂中文的,只不过有的医师中文比较差,正常的口语交流并不难。至于开药么,直接用手机软件将两国文字转换一下,倒也不困难。
柳依依手持话筒,看见他们还没有等她宣布说开始,两边就各自开始看病了。她在走廊僻静处愣了愣,才慢吞吞走出去。
她想着早准备好的开场台词,现在直接省略了,也不用去说了,悻悻然一笑,坐在一旁当起了观众。
前来实地观看的观众还不少,有几个医馆的老板,还有灵蕴制药厂的曹正发,市内领导,和短刀帮内的一些混混。场面可以说鱼龙混杂。
有身份的人在随从的簇拥下,显得极其威风。
随着交流会的开始,大厅渐渐的安静下来。
能走来医治的患者并不代表病情不严重,就好像腹泻闹肚子走不动路,癌症晚期患者还可以走路一个道理。
双方医师望闻问切,了解病情后,给病人开好药方。
倒是翟生厚,偶尔来一句:“你这个,要先做脑CT检查一下,你的问题有点严重,拍X光片恐怕不行,要做胃镜!里面恐怕有瘤,不过你放心,我手法熟练,可以给你做微创切除。恢复也比较快。”
几名病人被翟生厚诊断后,心情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