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呵呵一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哦,原来是先天因素造成的啊!不会是长岛原子弹后遗症吧?不好意思啦,你长得有点奇怪,不然我也不会看错。”完全是玩笑的口吻。
两人语气对比,倒显得井向纯志太过较真、古板。
井向纯志气的不轻,眼睛望着天花板,索性对闲言碎语不再搭理。
夏雨出尽了风头,感觉佳人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很满意的笑了笑。目光落在明州市的医师席,不安的蹙着眉毛:“难不成南门策真的被人俘走了?我先打个电话看看。”
夏雨掏出手机打电话,刘佰刚也已经整理好思绪,开始反击:“你说《中医基础理论》有很多的错误。那混合统一的气集合,分形经络、数理阴阳、藏象分形都不对么?这里面可有不少革命性的突破。”
“呵呵……”井向纯志干笑了两声,说道:“刘医师,我刚才说的那么清楚,要不要再重复一遍。我说《中医基础理论》里面有错误,又不是说他全部都错了。一个学生考了六十分的试卷,你只拿着正确的题说事,有意思么?”
“这……”刘佰刚十分气馁,低头坐下。对方中医素养远在自己之上,再继续争论下去,只会是自讨苦吃,颜面扫地。
“贵国的《黄帝内经》博大精深,而且文言文的字意和现在的字词多少有些不一样”。井向纯志尽挫两人的锐气,感慨道:“我一个外国人,能够学会《内经》很不容易,这次来明州市,一呢,是想发杨真正的中医学,悬壶济世。二呢,是想找有真才实学的人,认真探讨中医各方面的理论。也好让自己在中医学的造诣上,更上一层楼。方才言语之中,有些过激,大家别太往心里去。”说完,深深的鞠了一躬。
几名日本记者跳上前来,给井向纯志又是拍照,又是给他录像,忙前忙后围着他团团转。
上午的医道交流会还没有结束,他们却已经将井向纯志作为胜利者,大和民族的英雄。
井向纯志心里感激着南门易,若不是以前死乞白赖从南门易手中学到些真本事,今天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赢的。他努力回忆着南门易以前的言谈举止,模仿着他的一举一动,一瞥一笑,想要做出名医大家的风范。
可南门易气度非比寻常,那股强大的气场哪是井向纯志能够模仿的了的,所以他在摄像机前的动作,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日方医师席位上,小岛泽二和江合三十六等人交头接耳,亲密交谈,一个个喜形于色。
相比之下,正和医院方的张传方则是愁眉苦脸。他用力捶了一拳桌面,低声骂道:“惺惺作态,实在是太可恶了。翟主任,你到底是想想办法啊!”
“我能有什么办法?”翟生厚轻轻摇晃着茶杯,冷道:“要怪的话,就怪南门策这个逃兵。他明明答应好林院长要好好参加这次的医道交流会,怎么能出尔反尔呢?如此言而无信的家伙,他才是真正拖累了我们的罪魁祸首。”
“是么?”刘佰刚对翟生厚的话并不相信,说道:“南门医师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应该会提前通知我们吧。”
翟生厚脸上一变色,不悦道:“刘佰刚,你认为我冤枉了他么?”
“反正最后一面见到南门医师的是翟主任。”刘佰刚说道:“我就不相信,他真会无缘无故的离开。你们俩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呵呵,听你这口气,好像在怀疑我。”翟生厚使劲顿了顿茶杯,说道:“你怀疑我赶走了南门策么?”
刘佰刚语气不善的说:“我可不敢。我也没有这么说。”
“那你以后见到他,向他问清楚不就好了!”翟生厚竖着两道眉毛,声音十分有力,心里却在暗笑:“你这家伙真是不识好歹,竟敢得罪我翟生厚。等着瞧瞧吧,让你以后没什么好日子过。再说了,你能见到南门策才怪。这家伙应该再也不会在明州市出现了。”
张传方一脸怪责的看着刘佰刚,说道:“刘医师,你怎么能这样跟翟主任说话?”
“我有什么就说什么,怎么了?”刘佰刚拍桌子瞪眼,心里也很生气,这张传方忒不是东西,亏自己刚才还帮着他分担压力,现在竟然先责怪起自己来了。势利小人,不拍领导的马屁就这么难受么?
“你火气大,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省的让别人看笑话。你看四下有多少摄像师对着你。”张传方警告了刘佰刚一句,转头低声问翟生厚:“翟主任,你看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