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策嗅到一股血腥味,赶紧让张福宝打开来看。
“喏,这是白鸡。”张福宝喘着粗气,从方便袋里放出一只鸡,抱怨道:“也不知怎么了,白鸡比乌鸡还难找。你看,上面一根黑毛都没有。”
鸡被捆着翅膀和凤爪,在地板上使劲翻腾着,上面确实没有黑毛,可南门策的脸有些黑了。
任术刚捂着脸,偷笑不已。
“还有紫薯……嘿嘿,这东西我跟鸡冠分开放了。从超市买的新鲜货,价格也实惠。”张福宝从最大的方便袋中,倒出七八个紫薯。
南门策脸色更黑了,他终于知道那血腥味是从哪来的了。
“这鸡冠可不好买啊”张福宝抹了一把脸上的汗,面带疲惫的说:“我是打车到郊区,从养殖场里买的鸡冠,有二十多个。直接从活鸡割下来的,割的时候鸡叫得可惨了。割了二十多个就不舍得割了,也不知道够不够。”
“真是辛苦你了。”南门策见他如此辛苦才弄到鸡冠,可怜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好意思责怪。
“嘿嘿,没事。”张福宝一脸憨笑,说:“这东西有什么用?”
南门策也不思考,张口说道:“《本草纲目》上说他能解蜈蚣毒、蜘蛛毒。不过我要的鸡冠是鸡冠花,用来止血的,也怪我没有交代清楚。你把这白鸡交给柳师傅,晚上炖肉吃吧。”
“哦。”张福宝拎着鸡出了门,后面几名保镖不约而同的喊着:“福宝,辛苦了啊。”
“不辛苦,不辛苦。”张福宝总感觉场面怪怪的,至于哪儿怪,他却说不上来。
南门策感慨道:“幸好我没让他去买龙胆和狼牙,不然德宝真回不来了。”
熬制的药材自然冷却好后。南门策让三名保镖分别喝下,又留出张福宝的那一份。
任术刚可真捏着鼻子说:“南门先生,我们又没病,不用喝药吧。”
其余俩保镖也一脸不解,他们在夏家执行过不同的任务,少说也保护过十多人,但从来没有见到南门策这么古怪的。
不错,他的医术是高超,可再高的医术也没有上来就让人喝药的道理啊。
“上工治未病。”南门策淡淡的说:“你们做我的保镖,我也不能亏待你们。现在喝了我这位药,你们要多活十年不止。”
“这么神奇?”任术刚瞪大双眼,如果不是临来时夏老爷子亲口赞扬南门策,自己肯定会把他当成卖狗皮膏药的骗子。
任术刚刚想喝,旁边一个高颧骨的保镖不乐意了。
高颧骨保镖名为黄永彬,体型偏瘦,不过胳膊手掌却结实的像树木。他将药碗放在地上,说:“南门先生,我们是来保护你的。可你先让我们跑腿,又让我们喝药。我感觉你拿我们当傻子耍。我现在一巴掌能同时拍碎三块砖,我现在健康的很。”
南门策说道:“你用手轻轻揉一下小腹气海穴,就会感觉到疼痛。气海穴是精气内劲存储的地方,对于练武之人最重要不过。你习武虽然刻苦,但急于求成,已经伤及根本,继续这样固执下去,活不过四十岁。”
黄永彬揉了揉小腹,果真感觉隐隐刺痛,道:“好吧,我就听你的。”两手端着碗,也不管药有多苦,咕咚两下全部喝干净,袖子一摸嘴角,显得十分狂野。
南门策白了黄永彬一眼,无语道:“不就是喝药么,整的像是喝酒似的。你这样的做派,一定属狗的吧。”
“不是啊。”黄永彬满头雾水,哈了哈嘴里的苦味,道:“我属兔。”
南门策问:“那你是不是单身?”
“对啊?”黄永彬问:“单身怎么了?”
南门策拍了拍他肩膀,笑道:“单身狗也是狗。”
吃过晚饭,南门策犹豫了好一会,上楼找到夏冰。
夏冰的闺房主题为青色调,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墙上挂着油画等装饰品,阳台上还养着几盆花。但是床上却没有任何毛绒玩具。
“怎么了?”夏冰坐在床上,手上正拿着本精装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书籍是英文原版,普通人家买去也只是用来装点门面用的,很少像夏冰这样拿来阅读。
“嗯,我给你送两包药,治病的。”南门策说话时,语调竟然微微发颤。
夏冰放下书,仔仔细细看着南门策,发现他好像有些紧张。心里纳闷:这南门策在会诊的时候,面对那么多专家都镇定自若,这时候紧张什么?
她哪里知道,南门策这是第一次送给女生东西。
南门策并非讨好夏冰,也没有追求她的意。只是昨天说过要给夏冰买些补足气血的药物,今天正好让保镖捎购过来,已经弄好,存储到玻璃罐内。
夏冰悠闲的荡着浑圆修长的小腿,轻笑道:“你脸红了哎,怎么回事?”
“哪有?”南门策心里更是紧张,赶紧将药罐放在梳妆台上,不小心弄掉了一瓶造型精致的香水。
“你……不会想给我下药吧。”夏冰仿佛瞬间化身成为名侦探,站起身绕着南门策走了一圈,道:“说,你紧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