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见云飞不在进招,心中略送口气,暗道:“这小鬼剑法,凭的高超,只是江湖经验却还不足,待老子耍他一耍,已报老子身上的剑伤。”当下也收了长刀。
刚要开口,云飞剑势又动,宝剑横出,一剑挥出,恍若清尘,单见剑光不见人,一招虚晃,长剑下刺一剑破他丹田,雷横吃痛一呼,云飞身子一蹲,长剑又挑破他的右脚脚筋,使他再逃走不得。
雷横大呼云飞卑鄙,乃是伪君子,是小人。云飞冷声一声说道:“莫要以为我是刚出江湖的雏儿,仍你玩耍,倘若你再出半句废话,我便叫你身死当场。需知你家那个鹰钩鼻已经命丧剑下。”
雷横此时才知道,自家四弟已经命丧黄泉此时自己也是身为鱼肉,任人宰割。叹口气道:“早就料到有今日之祸,瞧你身法剑术,应该是武当一脉。”
云飞说道:“你倒是有些见识,可知道我寻你何事?”
雷横惨然一笑,说道:“想来是为了前些日子所劫那批货物,还有那老头所来。”云飞又道:“既然知晓,便痛快说来,免得再受皮肉之苦。”
雷横咳了几声说道:“前些阵子,我等兄弟七人手头紧凑,有人告知有一批财货过境,价值数万两白银,我等贪心便去截了回来,却不想点子扎手,老四鲁莽受了点伤,一时气急,便将那人棒打杀了,后来才知道惹了祸事,被人当枪使唤,他们竟然是武当山人。”
云飞厉声问道:“车队所有人都被杀了么?”
雷横答道:“我等知道闯祸,本想的赶尽杀绝,以免走漏风声,却不想被人阻止,只有一身穿锦袍之人免死,被人带走。其余皆备砍杀,尸体一把火烧了了事。”
云飞闻言,知道自己父亲仍有可能幸存,心中稍安,问道:“我舅舅一家,也是被尔等所杀?”
雷横闻言一愣,说道:“那边不是我等地头,岂会过境杀人越货,只不我与毒龙寨的寨主有久相熟,托他打探消息,日后若有武当派风声,请他代为通告一声。”
云飞急道:“是谁带走我父亲,他现在在哪?那人到底是谁?”
雷横低头一叹,说道:“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云飞长剑一递,剑锋在他颈上微微颤动,吐露寒芒,说道:“你不想活命?”
雷横说道:“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我,只不过不能不敢而已,我言尽于此,要啥要剐,悉听尊便。”
云飞冷笑道:“你便是不知道某家的手段,那鹰钩鼻也算是硬汉,尚且被我吓的自杀身亡,更何况你这等聪明人,你应知道有些时候死了比或者更来的舒坦一些。”
雷横知道命不久矣,竟是笑了出来,说道:“你既是说我是聪明人,我岂能没有料到今日?嘿嘿,你这等名门弟子,也休要小看我等亡命之徒。”
说罢仰天大叫说道:“某家并未出卖尔等,只求你们善待与他。”说罢咬破口中毒囊。云飞见他如此,便道不好,连忙去卸他下巴,却不想晚了一步,这雷横已经是中毒身亡。
就在此时,后面传来一声呼喊:“公子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