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峰在会议上宣布:“为了显示我们阎罗殿对第一次行动的重视,我决定:以第一分部为主力,其他三个分部全力配合。总殿也派出高手协助你们的行动,这次行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于小帅嘀咕道:“好大的阵容。四个分殿加上总殿的高手。可是我数来数去也只有五个人!”
他的这话引来四个人八道白眼。
“沙暴……”在大漠上是一个令人听了就心惊胆颤的名字,每一次沙暴带来的毁灭性打击,常常令在沙漠中行走的商队损失惨重,或者是瞬间用带来的黄沙掩埋一个村落,杀死成百上千的人们。
而沙暴同时也是一伙马匪的名字,他们的人数并不多,只有三十五个。可是由于人少,他们在沙漠中来去如风,又只挑一些人数少,实力不是很强的商团下手,并且常常不留活口,所以在沙漠里臭名昭著。
马匪虽然凶残,但是他们往往并不赶尽杀绝,如果商团不反抗,他们一般抢走财物而留下人命。但沙暴显然不是这样的马匪,他们不管对方反抗不反抗统统杀光,有时商团中带着小孩子,他们也不会放过。
这次沙暴选上的商团是一个从遥远地方回来的沙驰城商团。这个商团的规模并不大,叫金利商团。
离沙驰城还有一百多里路,金利商团一行十八人,每人骑着一头迅驼,旁边的骆驼上载着这次他们从江南带回不的货物。
离沙骑城还有半天的路程,现在又是黎明时分,远远的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商团的成员不禁从心里有些放松下来,觉得这一路风餐露宿,终于安全到家,可以盘点自己这次的收获了。
一个成员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催动迅驼跑上前面的一个沙丘,向着远方望去。他回过头来向着同伴招手大叫:“快点呀,就要到家了。我都半个月没有碰过女人了,这次回家我一定要把这半月的损失都补回来。”
同伴们有的大叫:“吴老二,你行不行呀?我看你三下就不错了。”
有的叫道:“原来你半个月的损失也就三次吧,我的损失是三十次,哈哈!”
就在大家尽情调笑的时候,忽然吴老二挥动的手臂僵了下来,脸上也露出惊恐的神情,向同伴说道:“沙……沙……沙暴,快跑。”
有人还在笑他:“沙暴?这天哪里会有沙暴?你是乐晕了吧吴老二?”
有人在他的迅驼屁股上抽了一鞭:“还不快跑,沙暴,马匪呀!”
这人忽然想起那个让人闻名丧胆的马匪团伙,也不由地吓得面如土色,催动迅驼拼命跑起来。
商团跑出三里多地,前面又是一个沙丘,等到他们跑到沙丘下时,沙丘的背面又出现了几个人影,几个人影并没有骑乘什么工具,只是好整以睱地站在沙丘顶端,看着下面惊慌失措的商团。
当中一个脸上有一道斜过整张脸的刀疤的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马刀,用手摸着唇角被割成两半的胡子,笑着对沙丘下面的商团道:“一路辛苦了,你们走到这里就到家了,可以放心休息了。把身上的货物都交给我吧。”
商团带队的是一个老年人,这老人头发胡子都白了,可是精神相当好,下了迅驼,老人对刀疤脸道:“刀当家?既然落到你的手里,我们也就认了,我们把骆驼全留在这里,货物都在驼背上,饶过我们的性命可以吗?这里每个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男子。”
刀疤脸道:“不用客气了,叫我刀疤就行了。我也知道你,冯靖,这样吧,我把你们的驼队赶回城里交给你们的家人,只留下你们如何?”
老者一抱拳道:“刀当家,我们把货物都给你,只求你放过我们一条性命,你又何必多造杀戮呢?滥杀有违天和呀。”
刀疤冷笑着看着天空:“要是真的有老天,为什么我们这些马匪到现在还得不到报应呢?不要再装模作样了,我知道你们这次所有的货物都不过是幌子,什么丝绸,陶瓷,都是幌子。你们这次带的最重要的货物就在人们的腰间。”
老者冯靖双眼微眯,脚步微错:“刀当家,你的话我听不明白。”
刀疤道:“听不明白吗?让我提醒你一下。十六天前,你们去了有名的刺锈坊‘织云坊’,以每幅三万金币的价格购买了十八幅绣品,准备运到沙驰城卖给那些世家谋利。这话不假吧?”
冯靖转头看着身后的十七个同伴,他知道这十七人里一定有一个是内奸,如若不然马匪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在每个同伴的脸上都认真地看了一圈,冯靖忽然失望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看着地面道:“马匪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
半晌无人作答,过了一会,忽然一个声音无奈开口:“他们答应我,事成以后分我三成,有了这三成,我一辈子也不用再过这种担惊受怕的行当了。”
冯靖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叫麻子的同伴,此人脸上有几颗浅浅的细麻子,相貌生的还算可以。
刀疤在沙丘上道:“冯老大你不要怪他,你知道他最爱那个小寡妇,可是那个小寡妇是我们的内线,所以我们就控制了他,知道你这次想做个大买卖,我们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