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曼萱脸色微微一变,看了林秋秋一眼,然后顺手拿起办公桌的电话:“喂,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我的办公室,听明白了么?”
在交待完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宁曼萱又将办公室的房门锁死,这才重新走回来,坐到办公桌后的转椅上,目光谨慎而小心:“好,继续说。”
看到宁曼萱行事如此谨小慎微,李青心中也是颇为满意。清了清嗓子,李青继续道:“当时参与训练的新人有几百之多,教官一共有五位,都是上一代杀手团的幸存者。其中有一个姓古的老头,他是上一代杀手团的队长,也就是总教官,我们私下里都叫他老不死,或者是老古董,我身上的这些古怪伤疤,就是他留下来的。”
“你当时不知道?”宁曼萱眨着美眸问道。
李青缓缓摇头,脸上一派深思之色:“不知道,当时仅仅以为是训练。这些伤疤的古怪,还是前不久秋秋偶然看到才发觉的。”
办公室里沉默了许久,宁曼萱忽而从老板椅上站起来,来到李青面前弯下腰,玉指轻轻抚过他胸膛的疤痕,眼底带着一丝迷惘:“这么细的疤痕,颜色还这么深,是怎么留下的?”
“有的是刀,有的是细鞭。”李青沉声答道,目光再度冷了下来,“这些伤都是同总教官交手的时候留下来的,即便是我出道的时候,他的功夫也远远在我之上。他曾经对我说过,让我牢牢记住身上的这些疤痕,每一道伤疤都是我欠他的一条性命,要不然他足可以杀我千万次。”
玉手缩回来,宁曼萱在林秋秋身边坐下来,神色有些呆愣:“你的总教官,现在还能联系到么?”
李青同林秋秋对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在我正式带队三个月后,他就失踪了,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同你一起训练的其他人呢?”宁曼萱似乎有些不死心,继续追问道。
嘴角微掀,李青露出了一抹苦笑:“都死了,就我一个人在训练之中存活了下来。后来据组织内部的高层说,我们这一届的训练极其严厉,即便是在那种严苛的出奇的组织之中,也是前所未有。”
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李青脸上涌起一抹冷意:“我那时候一直以为是总教官的个人性情所致,现在想来,恐怕他是有着更大的图谋。”
“故意只留下你一个人,来保留这份秘密么?”林秋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的教官不是有五位么?除了那位姓古的总教官,其他四位就不知道这些消息么?”
李青身子一僵,脸色豁然而变,霎时间变得相当难看,甚至可以说有些狰狞。
林秋秋吓了一跳,轻轻按住李青放在桌子上的手,小心的问道:“李青,我说错什么了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青摇了摇头,脸色渐渐恢复如初,嘴角现出一抹苦笑:“我出道之前的最后一个考核,就是干掉其他四位教官。”
办公室中一片沉寂,林秋秋和宁曼萱皆是俏脸苍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足足沉寂了两三分钟,两个人的脸色才略微缓和下来。宁曼萱起身,走到办公桌旁边的柜子里翻了翻,找出了一块白布和一只水笔回来。
“躺下来。”宁曼萱对李青说道,声音有些不太自然,显然刚刚的震撼此刻依然在心头挥之不去。
李青有些不明所以,不过他倒是没有多问,老老实实的在沙发上平躺了下来。
宁曼萱打开布料,手指在上面比量了一下,然后从桌子下的小抽屉里取出剪刀,剪裁了一下,似乎是为了缓和气氛,有意笑着对林秋秋道:“虽然我大学时候学的是建筑设计,不过后来做了设计这一行,什么都要通一些,这块料子还是我做服装设计时候留下来的。”
林秋秋伸手捏了捏这块料子,盈盈笑着点头:“挺薄的,穿起来应该蛮舒服,就是透了一些。”
“所以做完衣服我从来没穿过。”宁曼萱轻笑了一声,手里的布料已经裁剪完毕,轻轻的铺在了李青的胸膛之上。
“曼萱,你这是?”林秋秋不解其意的问。
将桌子上的纯净水瓶子拿起来,宁曼萱拧了一下,没有拧开,扭过头来对林秋秋道:“以前跟一个老师傅学来的描摹法,胜在实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