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萱德倏地抓过夜轩寒的左手素手轻轻一叹,脸色顿时变了,凌厉的眸子顿时横向站在门口伺候着的夜安。
“太后息怒,奴才……”夜安见状,连忙跪了下来,不敢说是主子不让说的。
“只是一点小伤罢了,本来不想让母后担心的,所以才瞒着。”夜轩寒倒是十分镇定的安抚着太后,示意萱德不用担心。
“放肆,伤口在哪里,让哀家看看。”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她可以不管他所作所为,却也不会对他的事情无动于衷,什么都不在乎。
轩儿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骨肉,她虽不是称职的母亲,却也不能对他受伤一事不管不问。
“母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你看儿臣,精神是不是很好?”夜轩寒有些无奈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父皇驾崩时他已经八岁,很多事情他都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这些年来,母亲刻意冷落他,他怎不知?
“这是快好了?”萱德是个江湖儿女,对夜轩寒身上的气味十分敏感,他身上分明还有遮掩不住的血腥味,萱德倏地拉开夜轩寒的额胸膛,看着他微微渗血的胸口,语气骤然冷厉了起来。
“母后……”夜轩寒不敢反抗,任由她将衣服拉开,露出伤口,一脸无奈的叫道。
“是谁干的?“萱德轻轻拉开纱布,看着包扎的并不妥当的伤口,横了夜安一眼,后者立马意会的出去请德太医了。
“儿臣不小心中了对方的奸计,不小心的罢了。”夜轩寒见夜安离去,几乎是想叹气了。
“脉象紊乱,伤口是匕首所致,什么人能够靠你如此近?而且你身上的伤还不止一个!皇上,看来你瞒了哀家好多事!”宣德太后语气严厉,前所未有的怒气,爆发了出来。
上一次狩猎,她见他伤口并无大碍,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有皇后在身边,相信不会有事。
然而,时隔不到三个月,这事再一次上演,是什么人能够用匕首伤他?
除非是亲近之人!
“儿臣这不是好好的么。母后不用担心,儿臣日后会小心行事的。”夜轩寒温和的笑笑,企图安抚萱德。
“宁容,去将哀家寝宫里的御芝创伤药拿来,这是谁弄得?”萱德依旧冷冷的看着夜轩寒,亲自替他将伤口重新清洗一遍。
看伤口的样子,已经有了两三天了。
皇上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宫里,怎么受的伤?
“轩儿,母后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你是祈国的天,怎可行事如此莽撞。”萱德突然柔下了语气,替他清洗完伤口后,待德太医来,第一次将心中刻意压制的母爱向她同样性子冷漠的儿子说出来。
“母后……”夜轩寒不知如何解释,他已经习惯了太后的不冷不热的样子,十多年来,他们的母子关系一直淡淡的维持着,现在太后突然的关心,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回应。
“是皇后伤的?”萱德盯着夜轩寒的表情,开口试探道,清冷的眸子片刻不离夜轩寒的脸上。
“不是。”夜轩寒垂下眸子,淡淡否认道。
“怎么伤的?”萱德何等精明,看着夜轩寒垂下眸子的动作,心中便了然了几分。
英雄难过美人儿关。
她的儿子,终究也无法摆脱他父亲的遗传。
“母后,你别问了,儿臣……”夜轩寒正要制止太后的质问,夜安却请了德太医正好赶来,打断了夜轩寒的话。
“老臣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德太医在御书房见到许久未见的德太后,心中暗自惊了一番,随即颤着身子,给两人行了大礼。
“德太医,哀家将皇上的健康交给你,可是你却连他受伤了都不知,该当何罪。”萱德见到德太医一脸惊讶的表情,便厉声质问道。
“老臣该死,老臣罪该万死!”德太医见状叩头认罪。
他确实不知道皇上如何伤了的,昨天他来给皇后把脉,本以为今日皇上叫他来,也是因为皇后的事,怎知,皇上竟然受了伤!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皇上看看,伤口是否恶化了,有没有毒。”萱德冷冷的让开身子,冷冷的命令道。
“老臣遵旨!”德太医擦了擦汗,这才颤颤的站起身来,拿着医药箱子,走到皇上跟前,仔细观察着皇上的伤口。
“怎么样。”过一会儿后,萱德才开口问道。
“回太后,皇上的伤口没有恶化,只是皇上的脉象紊乱,似乎是……”德太医小心翼翼的看了夜轩寒一眼,小心斟酌的用词。
“是什么?”萱德冷冷问道。
“似乎是……中了毒。”德太医并非庸医,轻轻一探,便已经知晓一二。
“那还不快给皇上看看,是中了什么毒!”萱德闻言脸色变了,看着夜轩寒的目光,简直如同寒冰冷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