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亲王一直对萱皇后有着难言的感情,却无奈与认识她时,她却爱上了惠帝,成为了惠帝的王妃。
惠帝登基后,虽然后宫佳丽无数,心里最爱的,却还是当时跟他一路不离不弃的萱皇后。
据说这个萱皇后为人冷漠不好亲近,对人十分冷淡,惠帝驾崩后,就一直深居简出,很少管理后宫的琐事,而是将所有的权利都交给一位与她关系比较亲近的皇太妃。
直到一年前那位皇太妃离世之后,才接手掌管后宫。
对于宣太后孤僻不好相处这点,灵鸢倒是十分愿意相信。
因为即便是她亲生儿子的封后大典,她都不出现,可见她是多么的孤僻难缠。
灵鸢也只见过萱太后一次,而且还是在灵鸢还是秀女时候,萱太后回宫时候远远的一撇,并没有多大的印象。
灵鸢入住凤栖宫的第二天,就接到不用向宣太后请安的旨意。--
而如今,夜轩寒又告诉她宣太后突然想见她了?
这是为何?
“娘娘,皇后到了。”太后身侧伺候着的宁容,附耳到太后耳边,恭敬的对宣太后低声说道。
“让她进来吧。”萱太后闻言,淡淡说道。
“是。”宁容低低的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身朝门外的一位小宫女点了点头,示意让皇后进来。
“皇后娘娘,太后请你进去。”灵鸢站在门外候着,一位身穿淡粉色的小宫女朝她恭敬的福了福身之后,才开口请她进去。
“遥儿,我们进去吧。”灵鸢淡淡的朝小宫女点了点头,跟遥儿淡淡的说道。
“是,娘娘。”站在威宁宫前,遥儿也变得安分守己,十分谨慎,不再唤灵鸢小姐,而是恭敬的喊她娘娘。
“灵鸢给母后请安。”灵鸢随着宫女进宫,十分诧异的发现威宁宫内的宫女竟然比她的凤栖宫还少。
宣太后一身淡雅的青衣,坐在一副未完成的绣架前,背对着灵鸢,十分专注的绣着。
“你来了。容儿,给皇后赐坐,准备一些点心。”清冷淡漠的声音,仅是稍稍抬眸撇了灵鸢一眼,萱太后素手一顿,只是一秒,便继续手上的动作,似乎并没有因为灵鸢的到来而放下手中的作品。
萱太后平日里,除了念佛外,最喜欢的便是刺绣,一绣就是一整日。
威宁宫十分清净,清净的几乎有些冷清。
伺候的宫女很少,除了几个一直伺候着的宫女之外,其他的一律被萱太后调到其它宫里去了。
灵鸢也不喜欢人多,她的凤栖宫,留下了必须留下的几个宫女外,其他的一律让弦月安排她们去其他地方了。
“是。娘娘。”宁容轻轻的看了一眼不卑不亢的皇后,没有多说什么便下去准备点心。
灵鸢依言坐在宁容准备的椅子上,端庄得体的坐着,没有说话,而遥儿只是默默的站在灵鸢身边。
“是轩儿让你来的吧?”萱太后专注这手里的活儿,过了好半响,宁容都端着点心回来了,萱太后才开口于淡淡的说道。
“不是,是臣妾自以为进宫来还没向母后请安,十分失礼,这才向皇上请求来见母后的。”灵鸢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位萱太后。
心里十分诧异这位萱太后,都已经是一个孩子的妈了,竟然还能这么年轻。
若不是她坐的地方是威宁宫,只怕她会将她当成是哪个宫里的妃子吧。
灵鸢真的很难将这位清丽绝世的佳人当做是夜轩寒的母亲,祈国的皇太后。
“你不用替轩儿开脱,轩儿想让哀家将凤印交给你,这才叫你来见哀家而已。”萱太后毫不留情的揭穿灵鸢的开脱之词,她的儿子,她自然懂得他没一举一动,都代表着什么含义。
“容儿,去将哀家的凤印拿来,交给皇后罢。”萱太后淡淡的吩咐宁容道。
“母后恕罪,灵鸢入宫时间尚短,对宫中诸多规矩尚不懂,怎敢接过后宫大权,还请母后收回成命!”灵鸢闻言一惊,立马下跪解释。
“也罢,哀家本就不喜处理这些琐事,如今你已是祈国皇后,自当要学着怎么管理后宫,让轩儿无后顾之忧。”萱太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身来,抬眸淡淡的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的灵鸢,这才第一次认真的观察轩儿替她选的媳妇儿。
“母后……”灵鸢闻言一脸为难。
“起来罢,哀家并非古板之人,轩儿既然特赐见他不用行礼,那么见哀家自然也不用拘束于拿下繁文缛节。”虽然她深居简出,并不怎么关注威宁宫外发生的事,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听说关于这位楼皇后的传言。
皇后大婚之夜被人掳走。
皇后被皇上冷落半个多月。
皇后被皇上尚特赐免礼特权……
这一件件,即便她不关注,也会听宫人们提起。
“谢母后。”灵鸢闻言谦卑有礼的依言起身。
她似乎可以理解了为何先帝会爱上这么一个奇女子,独宠她一世。
视权利财富如粪土,居于后宫却深居简出,为人冷淡却非自恃清高。
这样一个传奇的女子,如果她是男人,应该也会爱上她。
民间传言丰亲王当年谋反的原因是为了萱皇后,至于这事是真是假,无人可以证实。
或许只有当事人自己才是最清楚的吧?
“既然轩儿已经让哀家将凤印交予你,便是认可了你的身份,好好与他相处,夫妻之道,只有你们自己去细细钻研,才能体会个中奥妙。”萱太后难得的多看了灵鸢一眼,将凤印交给灵鸢之后,便转过身,继续刚刚未完成的动作,声音依旧冷淡疏离,只是淡淡交代了一句,便示意她可以自行离开。
“臣妾谨遵母后教诲。”灵鸢闻言心里一惊,起身毕恭毕敬的朝萱太后行礼,语气认真而谦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