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买不起,”徐秋阳摇了摇头,这没有假话,一对种鸽两千元,对自己三千多点的工资,怎么去玩,当然,最主要的这里也没有自己对眼的信鸽。
“捉个伴回去吧,只养一单有什么劲?”肖胖子自己买了种鸽,见徐秋阳不出手,继续游说。
“你只养一单?”老先生盯了眼徐秋阳,有些不相信。
“对的,”徐秋阳答道。
“鸽子都喜欢集群,只养一单,早晚飞走,”老先生捋了把山羊胡须。
“没事,我等入赘。”徐秋阳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了句俏皮话。
三个人都笑了起来,雨继续下,天意留客,肖胖子又给大家发了支香烟,吞云吐雾过程中,话匣子再次打开:“徐秋阳,想不想见识下老先生的作品?”
“什么作品?”徐秋阳不明所以。
“赛鸽竞翔的奖杯!”肖胖子哈哈笑着:“赛鸽就是老先生的作品。我说老先生,你也不拿出来展览下?”
“展览下?鸽子半退休状态了,十多年没摸过冠军,我们这些老朽比不过你们年轻人,”老先生有些遗憾。
“哪能这样说,您老是坚持国血,发扬国粹呢,”徐秋阳恭维道。
这一句恭维话,非常有水平,一把拍中老先生的G点,老先生捋了把山羊胡须,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也有两羽信鸽飞得不错,我儿子代养着,他那里办了个赛鸽俱乐部,差不多要飞了。你这羽信鸽也不赖,可以去放放,能出成绩就是好鸽,其它的都是虚的。”
手中的信鸽红尘,到底是好是坏?这次鉴定,把徐秋阳整得更糊涂了,回程的路上,徐秋阳只记得老先生最后的一句话:能出成绩就是好鸽。
是骡子是马,都要去遛遛才知道。
“胖子,我们一起去参赛吧,刚刚老先生说他儿子的赛鸽俱乐部马上要飞了,”徐秋阳脱口而出,共同的爱好已经拉近双方的地位距离,自己有羽不错的信鸽,让自己增添了优越感,现在,徐秋阳居然能把称呼从老板修改成胖子。
“可我还没有鸽子能飞,”肖胖子舔了下嘴唇,非常遗憾。
“你不是有五羽吗?等雨停还不要归巢了,”徐秋阳宽慰道。
“没劲,失败的鸽子我都淘汰掉,这是原则,你喜欢的话,一百一羽,自己来逮,不逮我就炖了。”肖胖子对着车窗外吐了口水,前几天还爱惜不已的五羽信鸽现在如同口水一般变得毫无价值。
“胖子,你真无情,”徐秋阳非常鄙夷。
“这就是我的性格,不接受失败,”肖胖子哈哈笑着:“今天又买了三对种鸽,钱不是问题,只要能成为鸽界最牛B的人就行。”
“你这样搞,早晚会成功,”对这点来说,徐秋阳从来没怀疑过,这是金钱主宰世界的思维模式,这样的世界徐秋阳不懂也玩不起。
“这是五张红票,”徐秋阳点出五张百元票子递了过去:“那五羽鸽子你就嘴下留情吧。”
“哎……我说老实兄弟,我的鸽子那么多,淘汰起来有多少,再说,飞不能飞,种不能种,你买着有意义吗?”肖胖子没有接钱,象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徐秋阳。
“哎,道理是这个道理,只是有点不忍心,”徐秋阳收回红票,同时收回了打算进一步同肖胖子结交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