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老太爷看到族长和宗老们,这才不情不愿的放开了人牙子,草草施了一礼:“兄长们什么时候来京中了?”一面说一面恨恨的瞪了一眼于钧,他没有敢看杨守德。
于老太爷没有想到前来同你自己说话的人会是族长,不是于钧或是杨守德;他一面同族长答话,一面心下思索:想如何同于钧面对面的说上话呢?只要同于钧在这里吵起来,那么也许可以把局面扭转过来。
这个主意自然不是于老太爷和于老太太想出来的,是在后面车子里没有出来的于金英想出来的;她不是不想出来,只是云英未嫁不能出来罢了。
但是于钧和杨守德在族长等人的身后,根本没有要上前来给于老太爷请安的意思;这让于老太爷又恨又恼。
于鹏兄弟却还是不管不顾的同人牙子纠缠个不休,他们二人不想同族长等人说话。
族长看到于鹏兄弟还在胡闹,便一指他们对于老太爷喝道:“就算我们于氏宗族是小族,但一样是族有族规,这有家法的;你现在看到我们,还是不管你名下这两个儿子,由着他们如此无视我们几人嘛?还是你的眼中根本就没有我们几个人老家伙了?”
路人听到族长的话后明白,这几位老人原来是于氏宗族的族长和宗老;族长口口声声都自己和几位老人的身份点明了,就是要让路人们明白的。
路人们看到于鹏兄弟对族长等人的视而不见,对于老太太刚刚的话多多少少都有了一定的怀疑:这就是知书达礼的人嘛?见了族中长辈也不请安,对长辈喝斥住手的话听而不闻,和于老太太的话极不相符啊;而且,他们族长怎么会同不孝的大儿子一起过来呢?
于老太爷听到族长的后,不得不喝斥了于鹏兄弟;于鹏兄弟这才放过了人牙子,带着十二分的不情愿过来给族长等人请安:“侄儿见过几位伯父。”
族长和宗老们都避开了:“不敢当你们的一声伯父!你们连我们于氏的宗祠都没拜过,伯父两个字千万莫要再提及。”族长是一点儿面子也没有给于老太爷和于鹏兄弟留。
路人们闻言一下子议论纷纷起来:怎么事情越来越听不明白了呢?这两个孝顺的儿子怎么连祠堂也进不得——这可是大事儿!古人最重祖宗家法的,不能进祠堂的儿孙不是有大错,就根本不是本族的血脉。
孝顺的儿子不可能进不了祠堂的。
路人们因为不明白,所以对于家人的事情更加有兴趣了。
于鹏兄弟被族长一句噎的一张脸涨得通红,却又发作不得,只能低下头恨恨的咬牙不再说话了。
于老太太听到路人们开始不相信自己了,也不耐烦再做戏;而且族长喝斥她儿子的话,她也听到了,心下十分的不满:当初自己做好作歹,也只逼得这几个老顽固给于鹏兄弟上了家谱,但这几个老不死的就是不让于鹏二人进祠堂!现如今在大路上又拿这事儿来刺于鹏二人,于老太太听了当然心中有气。
于老太太便走到了于老太爷身旁,对族长几个人草草福了一福:“兄长们,于鹏兄弟当初可是入了家谱的,至于其他的,还不是有人做梗?我们鹏儿兄弟可是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您这么说,让他们兄弟日后如何做人?有您这样做长辈的嘛?”
族长却懒得同她一般见识:“他们是没有做错事,做错事情的人是他们的母亲!于家的血脉岂能不纯?!”
于老太太被族长一句话也给噎住了,红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了。
族长不再理会于老太太,直接盯向于老太爷:“我们在府上等你良久了,你为什么在这里胡闹,却不回府去见我们呢?你们府上可是有人通报了你吧?你们午饭后要去上香,府上的人追上你们后,你们赶回来慢了我们不怪你,但你到了家门前却不进,只一味儿同人胡搅却是什么道理?”
路人们听到午饭后于家的人去上香一说,人人都看于家人的眼光都变了:哪有人下午去上香的?
于老太爷听到上香一句脸上又是一红,不过他还是一指车上的仆从们:“这是我府中的奴仆,没有我的允许这些人牙子便说买了去,我自然不能放他们走。”
族长哼了一声儿:“你做得好事儿你还不明白嘛?你那府已经由我们做主给了于钧,他要卖几个奴仆有什么不对?就算没有我们做主,他是你的长子,卖几个奴仆也不成嘛,值得你如此不顾体面的在外面同人争执?几辈子的老脸都让你丢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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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更,后面还有,亲们稍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