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就是违了规矩。
红裳摇了摇头:“罢了,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好高兴的,不过也不必为了这个生出烦恼、伤心来——无奈的并不是我们一家,也不是你家太太我一个人;她要活,我们也要活不是。”
侍书和鱼儿都轻轻一叹:天下好女儿如何有一点办法,也不要给人家做小为好啊;不然难为的何止是正室,还不是有她自己。
宵儿检视完了,起身笑道:“东西是好的,没有什么不干净,也没有什么相冲突的东西在;昨儿老爷先着人把东西送了过来,然后才又吩咐人取了一些分别送去了老太太、孙姨娘和陈姨娘的院子里;不要说我们和陈姨娘了,就是老太太和老太爷听说中午也用了腊鸡。什么事儿都没有呢;偏生孙姨娘就晕了,真真是奇怪呢。”
侍书看向宵儿道:“那她就是装的了?”
宵儿偏头:“也不能这样说,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有些东西我们用了没有事儿,可是另外一些人用了就不成,所以不能断定她是装的。”然后宵儿眨了眨眼睛:“至少五成的可能她是装的。”
侍书嗔了一眼宵儿。然后一拍手不甚在意的道:“管她是真是假,就算她的病是假的,我也要当成真的给她医!太太,婢子这就去了,您没有事儿也早些歇下吧,莫要太累了;那边儿有我和画儿,您放心就是。”侍书的话虽然没有说得极隐晦。不过鱼儿等人都听得明白:也许她们老爷今晚上回不来了。
红裳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去吧。去吧,我真有些乏了,这就睡。”
赵一鸣一定会回来的,就算他回来的极晚他也会回来的;红裳十分确定这件事儿。
鱼儿笑着佯装赶侍书走的样子,随侍书到了外间,小声对侍书道:“你们也不能任那个孙姨娘用花招骗老爷吧?你们又不是死人,只一句太太累了也足够老爷坐不住了。”
侍书轻轻拍了拍鱼儿轻笑:“你放心吧。只管好好的伺候我们太太;那边儿有我和画儿,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笑话,真要应了孙姨娘的心,那她和画儿还不得懊恼死?只是太太那里不得不打算个最坏的,免得她等不来人伤了神不说,再伤到了她的心——太太现如今正同老爷好着,不知道能不能接受得了。
红裳已经不再担心孙氏那边的事情,她上床躺好了:不过她一时间还睡不着,正和宵儿有一句无一句的闲话着。
府中又一次来了大夫,这一次同上一次不同的是:来得不是一名大夫。一来便是四个大夫;其中有一位正是宵儿的祖父。
侍书看到大夫们进了门儿,先上前回赵一鸣:“太太不放心姨奶奶的病情,因为宵儿检视过,那些东西都是极好的,没有什么问题;所以太太担心姨奶奶的病不是用了不干净的东西所致,生怕刚刚的大夫有什么疏漏,又吩咐婢子多请了几位大夫来。再给姨奶奶好好的请请脉。”
侍书没有一回到孙氏的房中就对赵一鸣言明请了大夫的事情,就是怕孙氏听到有了防备再出什么妖蛾子。
孙氏听完侍书的话,她的脸色忍不住一变:她现在的脉像应该已经平稳了,大夫再请脉岂不是让人生疑?
可是现如今她是个病人,哪里有她说话的份儿?所以孙氏只能眯着眼睛狠狠的瞪了一眼侍书,不妨正对着画儿的一双眼睛,让孙氏心中一惊,立时不敢再有什么小动作。
孙氏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也许脉像没有完全平复下来呢?
四位大夫为孙氏请过了脉,又问过了孙氏的情形后,几个人的眉头都紧紧锁了起来:看脉像这人可是好好的啊,就算是吃坏了东西好得快,也不是这么个快法吧?
孙氏的脉像把几个老大夫难住了:因为各自有所顾忌,没有大夫开口说话。
宵儿的祖父方老先生扫了一眼其它的大夫,他看向赵一鸣施了一礼:“赵老爷,可否容小老儿再为府中的奶奶请请脉。”
赵一鸣看大夫们的神色,以为孙氏病症有什么变故,当下立时便答应了方老先生。
方老先生又一次为孙氏请过了脉,然后他拉了几位大夫到一旁一阵嘀咕;三位大夫脸上带犹豫,也上前各自给孙氏请了脉;只是这一次请完了脉,三位大夫的脸色都变了:变得有些发白。
大夫们又一次向雅音确认了孙氏刚刚高热,现在还没有完全退下去后,众大夫道了一句:“老朽们借个房间开方子。”便都急急奔出了孙氏的房间。
赵一鸣不明所以也跟了出去,不想却听到大夫们众口一词:孙姨娘八成是得了恶寒症——古时候的一种传染性的疾病。
赵一鸣心下一惊,脸色也变了:“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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