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无奈,只好四处打探到底是谁在找自家的麻烦;花费了不少的银两后才打听清楚,找他们麻烦的人的确不是于钧,而是上次要抢他们家生意的人!
薛家人把那人恨得牙痒,只是人家同宫里的人有关系,他们也不能拿人家如何;只是,薛家却不知道,所有的事情,不过是于钧的借刀杀人之计。
年节前宫中所有用宫花,薛家是一支也没有送进去;不过好在过年节,所以薛家的店铺生意还差强人意;要知道年节可是薛家最赚钱的时候,今年的生意对比往年少了中不止一半儿:因为宫中不要薛家的宫花一事,不知道怎么的,几乎是全城的人都知道了,所以生意便不由以前了。
薛家就在愁眉苦脸中过了一个年。本来薛老太爷想趁拜年的时候,同赵家提一提的他们的困境,可是那日赵府人来人往,亲朋好友不断,他根本不好开口提及此事,只能做罢。
薛老太爷和薛老太太日日都在想法子,看如何能再让赵府的人帮他们过此难关,因为想不到法子正在发愁时,却听说赵家的姻亲于府到了京中,并且还买了宅院长住了下来!
这样一来,就如同在薛老太爷的伤口上又撒了一把盐:不过是填房罢了,真当他们是赵府正经的姻亲了?到了京中,也不知道来自己府中拜访一下,实在是太过无礼了。
虽然薛老太爷很生气,可是他一想到于钧的官职,他当然不敢去寻于家的晦气;而眼下他们还有事儿要求赵府,所以这一口窝囊气,薛家人只能自己咽了下去。
薛老太爷想来想去,决定过了二十五收了年尾,便去赵府直接求救:再也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了,借口想不出来也不用想了,直来直去就好——不救?自己跪在他赵府不回来了!
赵一飞这一日终于同康王府摆脱了关系,至少目前来看是如此。他笑嘻嘻的和康王府的小王爷在酒楼门前作别,欠身请小王爷上车回府;小王爷却不急走的样子,还同赵一飞说着笑话儿。
薛老太爷正正看到了,他一眼便认出了康王府的车子,急急叫人停了车子,上前同赵一飞说话,借机便同康王府的小王爷见了礼。
薛老太爷听到面前是康王府的小王爷,他乐得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不过康王的小王爷对薛老太爷并不在意,只对他点了点头,便拍了拍赵一飞的肩膀上车自去了。
薛老太爷看着赵一飞笑得极是灿烂,非要请赵一飞吃酒不可。
赵一飞却没有给薛老太爷脸,冷冷答了一句没空,便一甩袖子也走了;薛老太爷看了一眼赵一飞的车子,不把赵一飞的无礼放在心上;他的目光又盯上了康王府的车子:赵一飞,自己还真是看错了他!没有想到他能结识康王府的小王爷,真真是了不起啊。如果自家能攀上康王府这棵大树,自己的生意还有人再敢来指手划脚?就是于钧也不敢了吧?!
薛老太爷终于想到了法子,他高兴的搓了搓手对长随道:“去买些东西,明儿去赵府探我们家的姑娘。”
送走了娘家人以后,孙氏便在房中呆呆的坐着,脸上没有一丝笑容。
雅音不知道孙氏这是怎么了,原来每次孙姨娘的娘家人来过后,孙姨娘都是极高兴的样子,今儿却是有些反常。
雅音小心的换了一盏热茶过去:“奶奶,您怎么了?”
孙氏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让雅音出去:她现在只想一个人好好想一想、静一静。
孙氏是在生气,生她自己的气:自己居然把那么一个极好的、要胁赵家的机会放过了!不然现如今赵府中还不是由自己说了算,就连老太爷也不敢对自己再大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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