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真恨不得拧赵一飞的耳朵,看能不能拧得醒他:“小王爷同朝中的一品大员们,哪个不熟?同你上峰的上峰相熟,难道他就不识得大哥的上峰?可是他为什么偏偏绕过了大哥找上你?”
赵一飞被金氏说得无言,一时间有些着恼起来:“好事儿自动找上门来,没有道理推出去!”
金氏冷冷的看着赵一飞:“你要谋夺大哥的铺子?!”声音如同刀子一样刺进了赵一飞的耳朵。
赵一飞一下子跳了起来:“哪个说要谋夺大哥的铺子了?!”
金氏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赵一飞。
赵一飞瞪眼:“我只是想,同大哥和康王府牵上了线,大哥一向是宽厚的人,不会白了我,那铺子怎么也会要我掺一脚吧?你要知道,那是多少利钱……”
在金氏冷冷的目光下,赵一飞的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几不可闻:他自己还真是有些心虚起来。
说完后看金氏还在瞪着自己,赵一飞一下子恼了起来:“你瞪我做什么?我们谋算大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次你倒装得像个好人了!”
金氏被赵一飞骂了也没有恼,只是长长一叹;门外传来菊意的声音:醒酒汤送了上来。
金氏先服侍赵一飞吃了醒酒汤,然后看赵一飞虽然吃得酒多些,不过神智还算得上清醒,便细细的把红裳关于家业的事情,说给了赵一飞听。
赵一飞听完良久无语,最后他才长长一叹:“嫂嫂这样说,大哥应该是知道并赞同的。”
金氏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他们以前那样对大哥,大哥还能如此待他们,让他们心里怎么也不是个滋味儿。
金氏和赵一飞并不是真得很坏,只是爱钱而已:天下间又有几人不爱的?为了钱把自己卖了的人都有。
赵一飞沉默了好久后,轻轻问金氏:“你不打算再争了?”
金氏轻轻点头:“不争了。大哥对我们真得无话可说了,人还是要讲良心二字的。”
赵一飞认真看着金氏良久:“你舍得那些钱?”赵一飞不相信:当初可是金氏非要鼓动他争家业的,可是眼下的金氏变得让他感觉有些陌生,也有些亲切起来——似乎刚刚成亲时的那个金氏又回来了一样。
金氏嗔了赵一飞一眼:“我是爱钱,可是也没有到是钱就抢的地步!不然,你在任上,我怎的不许你收那些黑心、昧心的钱?如果任你放开了收,我们岂不是早就发财了。”
收礼当然还是收了,只是收得极为小心罢了:金氏认为富人同富人打官司,就是给当官儿的送钱来了,这个不收对不起自己的腰包啊。
有金氏给赵一飞出主意,钱收了自然事情也办了:做得圆圆满满,所以赵一飞在任上虽然没有建树,但却也没有大错儿。
赵一飞想了想点头:“也罢,反正我们家的事情一向是你做主,你怎么想的就怎么做吧。”然后他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我还真累了,收拾收拾快睡吧。”
金氏当天晚上十分的不明白:为什么赵一飞今天晚上待自己如此温柔呢?
第二天一早,赵一飞还在沉睡时,金氏便醒了过来;她盯着赵一飞看了好久后,嘴角含笑轻轻翻了一个身子:赵一飞如果能天天如此待自己,就是吃糠咽菜自己跟着他也不会感觉到一丝委屈。
金氏胡思乱想良久后,便又想起了康王爷:这个王爷可是灸手可热的人物,原来同皇上一同争皇位时,呼声最高的人便是他了;如果不是太后棋高一着,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人就应该是康王了!这样的人,自己这样的人家如何沾得起?按父亲的说法,应该是敬而远之才对。
并且他来寻赵一飞的时机也太巧了些,她突发奇想:不是和隐在府中暗处的那人有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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