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友最关上门，闩上门，这是一间单床位病房，没有其他病人。

媒体跟着医生来到主任室向医生采访：“请问！刚才医院是不是进行了一项人与兽的分离手术？”

医生答:“是的！”

媒体人:“现在病人的状况怎样？”

医生:“没有生命危险！”

媒体人: “请问这种手术医院以前遇到过吗？”

医生:“没有！”

媒体人:“能介绍一下当时的具体情况吗？”

医生:“这情况怎么介绍？又不是什么好事，只有告诫人们，不要与狗为夫。”

病房里李友最看看渐渐苏醒的毛娜，说：“现在能走吗？”

毛娜已经彻底醒过神来，就在毛娜抬头的那一刹那，透过玻璃，一道闪光掠过，门窗外的媒体人用摄影机拍下了毛娜的面容，见状，毛娜用被子遮掩着脸哭泣，道：“我以后还怎么为人？这个畜生。”

说完她就直奔窗口要跳楼，李友最一把抱住毛娜，他不能让她死，说: “你要干什么？都已经这样了，死了也改变不了啊？”

毛娜转过身，背对着门，哭着问: “那我以后该怎么办呀？”

李友最说: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抱着狗睡觉，这下好啦，它吃了这顿，还会想要下顿。”

李友最拿起小毛毯披在毛娜身上，把她安抚到床上，躺下了。

同时他意识到刚才玻璃门外那道闪光肯定是媒体拍了一张照片，这是个不好的兆头，一当在媒体曝光，时兑奂就会看到，会找到这里，回过头，他安慰毛娜说:“算了，都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想了，跟我回楚地去吧？我买了两张车票，今晚的，现在马上离开这里，如果被时兑奂知道了，到时想走也不行了。”

李友最对已经完全苏醒的日东金说：“等下我们出门上出租车，你就跟着车跑。”

日东金点头。

李友最下楼，到收费的窗口结了帐，回到房间，把东西全部整理好，用毛毯罩在两人的头上，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往医院的大门走去。

从病房出来、下楼，直到走出医院大门，这不远的距离在李友最看来却是一条充满惊悚而又漫长的路，他想象得到，有许多双眼睛正在用鄙夷之光注视着毛毯中的两个人，一直到走出医院大门，已经来到行人道上，李友最还听到人群中传出令人啼笑皆非的嘲讽之语：“妹妹！祝你生一个狗人。”

在路旁他们招停一辆出租车，朝火车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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