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没说话,加菲喵呜一声钻进口袋,我把它捞出来围在脖子上保暖,有点冷啊!向前迈了一步,噗……雪一下没了整条大腿。我对刀疤大喊:“这怎么走啊?”
刀疤鄙视了我一下说:“提起杀气可以轻身,还可以保暖。”
我尴尬的一笑从雪里爬出来,口中开始咒骂:“靠,什么鬼地方,梅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
刀疤看了我一眼说:“这是灵山,灵谷还没到,能不能找到还是未知数。”
我撇了撇嘴说:“你不会把飞船直接开进去?”
刀疤摇头:“不行,灵谷上空有屏障,看不见谷内的事,我只知道在这山里,能不能找到,看运气吧。”
我不语,静静的跟在他身后。越过几个高高的雪堆之后,竟然进入到了一个峡谷之中,地上没有雪,全是冰,我们一路滑行着前进。前路也越行越窄,可是两边的冰壁透亮异常,光线折射到谷底,四周白亮得犹如仙境。最奇异的是一些角落里居然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植物生长。我看着稀奇便扯了一些放进口袋,刀疤也不言语,只是异常小心的向前走。
我一边忘我的陶醉在这冰晶璀璨的世界里,一边抚摩着两边光滑屹立的冰壁,竟然最窄之处相隔仅仅不到一米,要侧身才能过去。天工造物真是变化难料,如这山鬼斧神工般便被硬生生的劈开一道缝隙。
而这狭长的谷缝竟是没个尽头的么?我们都行了整整几个小时了,其间好几段路程还是跑的,途间我闷的看了看表(已经学会看时间了。),对周遭相同的景色有点厌烦起来,眼睛也因长久的处在强烈的反射光芒之下而变得疲惫而且晕晕花花的。
刀疤停下来说:“前面一直是冰壁,宽不过一米,我们把眼睛蒙上走,不然一会儿眼睛会失明的。”
我看了看前方,果然是,茫茫无尽期的样子,我知道长时间看冰雪会出现雪盲,于是听话的接过他手中的布条把眼睛蒙上。蒙上眼睛只能靠耳朵和双手触摸向前走,速度一下慢了许多。约莫走了三个小时我咚的一下撞到刀疤后背,我扯下布条看见他站在那里向上望。我抬头看看,呵,这墙壁三米高处竟有一冰尸悬挂在支出的冰壁上。
我跳上去把人弄下来,咦?软的,还没死。我扒开厚厚的衣服大吃一惊,竟然是梅瑰,她脸色苍白,双眼紧闭,我赶紧把它包好背在后背。
刀疤没说话,我们没有蒙上眼睛迅速向前跑去,结果当我们跑到峡谷尽头时看见一个很大冰洞,上面还结着犹如钟乳石一般倒挂的巨大的冰柱。我心惊胆战的不敢出声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把它们给震下来,把自己从头顶插死,那样的死法也太凄惨了。
洞很长,却越来越低矮,不一会儿他们就只能弯腰通过了,之后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场地,大老远的就见到壁上映照得五光十色,进去一看,却原来是一根直径三米多的锥形冰柱从顶上直插到地面,离地只有不到一尺。上面很久会有细小的水珠滑下,浇灌着长在地上正中央处的一株杂草一样的植物,植物上还有细细的绿色藤蔓,四处依附着可以攀爬的东西。偶尔还有一小片粉红色的绒草生长,如果不仔细看还会以为是谁扔在那里的毛绒玩具。我用手摸了一下,手感跟天鹅绒很相似,但是这绒草似乎有生命,它们卷上我的手指又松开,就像调皮的孩子一样。很痒痒,我索性把这块绒草连冰斗挖下来放到表链里,这表链有保鲜功能,以后想拿到地球的南北极去种下。
刀疤轻轻一叹说:“可算到地方了,传说里有个冰池,不会是冻上了吧。”
我没理他把梅瑰放下,可惜四处是冰没有刻意燃烧的东西。我只好用衣服把我们两人紧紧包住,用自己的体温如唤醒她的神志。两个人抱在一起不太冷,渐渐温暖起来,我的眼皮也开始打架,走了那么长时间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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