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老祖,你可别乱来!你听我解释——”秦瘦见五毒老祖起了杀机,嘴上惊叫着,心里已经做好防备。
“二哥,兄弟是早就看这孙子不爽了,他既然要动粗,咱就办了他!”范统说着就将护手“紫光之五岳手”套在手臂上,运起丐帮净衣弟子熟习的心法,随时准备一决生死。
“秦大哥,你还跟他解释什么?他明摆着是知道咱们的事了,瞒也瞒不住了,还是趁早——”武心蝶说到这里,沉着脸做一个“劈杀”的动作。
“*****的,要解释,伸过头来跟老子手中这把‘天地玄黄刃’解释!”五毒老祖怒火三千丈,未及催动“冷香菱”便先以毒刀砍剁秦瘦和范统。
“别乱来!你听我解释——”秦瘦大叫道。
“解释你妈的狗B!”
“去死!”
秦瘦故意引得五毒老祖分心说话,趁机亮出毒爪,蓦然使出一招歹毒之极的“万蛊蚀天”,遮天蔽日的蛊虫嗡嗡地飞向五毒老祖,顷刻围裹在五毒老祖周身。五毒老祖大惊,忙召唤出“冷香菱”代己抵挡,又以看家刀法——“万毒夺命刀法”砍剁秦瘦。
秦瘦见五毒老祖被自己所释放的大量蛊虫搞得狼狈不堪,呵呵大笑。一边躲避五毒老祖的砍剁,百忙中向五毒老祖身上掷下一只“尸蛊”。“尸蛊”是秦瘦所豢养的神秘蛊虫之一,阴毒之极。五毒老祖冷不防被秦瘦抛出的“尸蛊”噬咬,忙以毒刀砍剁,不料不砍剁还好,一旦动武自身血气却严重受损,大惊之下又被范统突如其来的一记“醉蝶”击中。“醉蝶”是范统所习拳法中的狠招,受伤越重,爆发出的劲道便越强。五毒老祖连连受击,方寸已乱,几乎只有挨打的份,横刀怒骂道:“狗B,有种的一对一跟老子单挑!”
“单挑?****,你想得美!”秦瘦嘿嘿冷笑,“小子,爷们这是要办你,鬼才有兴致跟你单挑!亏你小子说得出口,***!”
五毒老祖被秦瘦戏虐调笑一番,气得哇哇大叫,刀法渐渐紊乱,忽然收起双刀,恨声道:“老子挂了,你俩羔子也要陪老子见鬼!”说完站定在原地,手中双刀反复互换,昂起头将左右手中的毒刀飞速旋转起来。两把毒刀越转越快,身旁漂浮在半空中的“冷香菱”体型却渐渐胖大,不过片刻,“冷香菱”披散着的长发忽然倒竖起来,身上的白袍更像冲了气一般涨鼓鼓的,似乎随时都会涨极而炸裂。
“尸爆**!”范统惊叫道,“二哥,这孙子想和咱同归于尽,小心了!”
范统知道五毒老祖是在以传说中的“尸爆**”给“冷香菱”注入真气,真气聚到一定程度,“冷香菱”随时都会粘缠在敌人身边炸裂,威力奇大无比。但是“冷香菱”一旦炸裂,五毒老祖便无魂可驱,只能任人宰割,因此“尸爆**”虽然威力极大,却是鱼死网破的打法。范统不想和五毒老祖同归于尽,和秦瘦使个眼色,一起退后数丈,暂避锋芒。
“就你这身手,打怪练级还算好手,要是跟人干架,那就太三脚猫了。”拽哥不知从何处杀来,倏然飘至五毒老祖身旁,一动不动地瞅着半空中越涨越大的“冷香菱”。
“就你*****能装!老子看你装——”
“滚开!”拽哥眼见五毒老祖挥刀要催动“尸爆**”,迅速发动起“迦叶腿”和“韦陀拳”,蓦地一记“大须弥掌”拍向五毒老祖,这一掌拍得既快,又狠,且准,深得少林武宗掌法的精髓。五毒老祖正在舞刀施法,这一掌被拍了个结结实实,登时被拍挂在地。
秦瘦和范统见拽哥只一掌便将五毒老祖拍毙,惊骇不已。猛然想起拽哥扬言要和自己单挑,吓得魂飞天外,自忖无论如何绝不是拽哥的对手,两人不约而同上马飞奔。
“两位大哥,等一下,等一下——”武心蝶策马追喊道。
“做什么?”秦瘦和范统跑出老远,见身后没有拽哥身影,渐渐打住马。
“两位大哥跑什么?往哪里跑?”武心蝶诧异道,“事已败露,难道两位大哥还要回中峰给易多罗送死么?”
“这个——”范统一时语塞,自己和秦瘦拼命策马狂奔,只是为甩脱拽哥,至于到底要何去何从自己还真没有打算。
“兄弟,刚才你可是瞪着眼睛看见了,我哥俩为了保你,跟五毒小孙这家伙奋起来了!”秦瘦一本正经,讨情道,“兄弟,我哥俩为了你,开罪五毒小孙倒无所谓,关键是这回我哥俩成了人屠宗的叛徒了。我哥俩还打谱在人屠宗好好发展,这回因为你弄得里外不是人,就算回头跟易多罗说明情况他也未必肯信,你说咋办吧!”
“咋办?”武心蝶一脸惆怅,叹息道,“五毒老祖被两位大哥和我帮主联手弄成重伤,回头肯定会跟易多罗说你俩是叛徒,两位大哥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这可咋办呢?”
“你问我咋办?我还问你咋办呢!”秦瘦脸色忽然变得阴沉,冷冷道,“我哥俩被你害的无家可归,你就少废话了,来点实际的补偿!”
“好,那我就痛快点吧!”武心蝶正色道,“现在两位大哥无家可归,如果两位大哥看得起聚义堂,就来聚义堂发展吧!我敢保证,聚义堂给你俩的位子,绝对对得起你俩的身手!”
“怪了,拽哥不是要单挑我哥俩么?他能收我哥俩入帮么?”
“什么单挑,那是我造的谣!拽哥要弄死五毒老祖是真的,两位大哥是我大哥,我帮主怎么会有单挑两位大哥的意思?我想请两位大哥下峰说话,又怕让易多罗知道了会怀疑你哥俩是叛徒,只能造这个谣把两位大哥请下峰来了。”武心蝶巧舌如簧,应付自如。
“是这样,亏你想得出来!”范统笑道,“那我哥俩如果入帮,拽哥能给到什么位子?”
“至少也是个堂主!”武心蝶斩钉截铁道,“两位大哥,你们想,就凭小弟这种烂把式都能做个汴京分舵的舵主,每天能从帮里领取三百金小费,凭两位大哥的手段,我觉得坐堂主的位子真是坐小了。”
“噢?”范统吃了一惊,“你每天都能从帮里领取三百金?那堂主每天可以领多少金?”
“堂主的待遇就高了,每天可以领取八百金!如果能做到长老的宝座,那就太吃香了,你猜每天可以领取多少金——整整两千金呢!”
“****,这么多!”秦瘦大吃一惊,神色中充满了向往,愤愤不平道,“我哥俩在人屠宗,论地位是大将军,差不多相当于你们聚义堂长老的地位,可每天才他娘只能领四百金,都不够花的!我说你们聚义堂咋这么团结呢,原来是有钱使着——兄弟,你看我哥俩这身本事,有没有指望坐上长老的位子?”
“那肯定有啊!我知道我是没指望,别人也没指望,但两位大哥不一样,当长老的指望是大大的有!”武心蝶肯定道。
“噢?”范统颇诧异,奇怪道,“我哥俩如果入了聚义堂,算起来是从敌军投靠过来的,和你们自家兄弟身份不太一样,为什么你们自个儿没指望,我哥俩偏偏有指望?”
“是啊。”秦瘦也不解玄机,“我哥俩又没什么大功,论本事的话还可以做堂主,做长老凭啥指望?”
“呵呵。”武心蝶饶有深意地笑了笑,郑重道,“天大的功就等着两位大哥去立呢,不怕你俩立不了功,就怕没心去立!”
“什么意思?说明白点!”范统懵然,急声问道。
“老三,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这个大功不立可后悔莫及!”秦瘦心领神会,果断道,“我想再回中峰,来个倒打一耙,弄死中峰的守将,把聚义堂的弟兄都接应上峰。你看咋样?”
“原来你们说的是这回事!”范统恍然大悟,兴奋道,“这事要办就趁早!趁着五毒小孙这家伙还没回中峰揭发咱哥俩,咱俩赶紧抄小路上中峰,弄他个措手不及!兄弟,我哥俩干了这一票,聚义堂长老的交椅可有的坐了吧?”
“那绝对!”武心蝶正儿八经道,“帮主说了,攻下中峰,成都府就是咱们的了。到时候回总堂论功行赏,重排职位,以前是否和聚义堂有仇一概不计!”
“那就行,那就行!”秦瘦喜形于色,欢欣鼓舞,忽然失色道,“坏了!差点忘了那家伙——”
“哪个家伙?”
“成大器!”秦瘦神色不安,惶惶道,“兄弟,聚义堂玄武堂堂主不是成大器么?我哥俩跟他有些过节,恐怕他——”
“这没事!”武心蝶打断道,“帮主早就想铲除这坨目中无人的****了,只是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顶他的位子,正好你俩来了,那就让他去******吧!”
“是么?这样我俩就放心了!”秦瘦大喜,和范统长舒一口气,上马道,“办正事要紧,我哥俩先去了,兄弟你和帮主领着人,看中峰隘口的坝子上插了黑旗,立马上峰,可别误了事!”
“嗯。你俩干好那一票,我这边决不会误事!”
武心蝶目送秦瘦和范统拍马而去,心里大喜道:“有这俩家伙帮忙,里应外合,中峰就不攻自破,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