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九重天之间，隔着凶险的天壑，难以飞渡。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天壑会消失一个时辰，到那时，红尘天、清虚天、罗生天、魔刹天里的人可以相互往来。至于其余五重天，就没那么容易来去了。比如****天，只有妖魔迈入进化状态时，才能飞升****天，但一天后，就会被送出去。而人类，根本无法进入****天。灵宝天和****天性质类似，不过只对修炼的人类开通，妖魔难入。”

黛姬露出神往之色：“在我灵神遁甲术初成的时候，有幸飞升灵宝天。可惜，只能在那里呆上一天。”

林凡不知道自己应该算人还是算妖，确切的说，应该是人妖吧！

体内有龙虚的内丹，也有属于他自己的，而且他这个人类的范畴，又和长生界的人类范畴有着区别，他一开始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里。

“那么自在天呢？”

林凡问到这个，三个美女忽然都沉默了！

蔓草丛里，一条崎岖的郊道延伸向前。林凡和三个美女已经走到了山下。

此时，天色破晓，露出了一抹鱼肚白。浅紫色的天空中，有一颗很亮的星星，在雾霭边，闪烁不定。

“露西亚，你怎么不回答？自在天是个很神秘的地方吗？”

“从来没有人，能够找到自在天。”黛姬抬起头，望着那颗闪烁隐现的星星，叹了口气。

“那只是传说中的地方，在那里，充满希望，永远没有天劫，没有成、住、坏、空的生死法则，兴许也有如你所说的，可以通往另一个世界！”露西亚默默地道。

“如果那样的话，就太好了，我只要找到自在天，就可以回到我原来的世界了，只要我离开了，那么你们不就彻底自由了！”

黛姬苦笑一声道：“林凡，这个你就别做梦了。昔日长生界的奇门道术第一高手逍遥子，一生都在寻找自在天，最后，发疯了。”

“住嘴！”梵碧瑶霍然转身，道袍翻飞，目光寒似冰雪。林凡愣了下，从来没见过甘柠真这么激动。

黛姬冷冷一哼，与甘柠真对视：“逍遥子是你的师父，就说不得么？”

“不错。”

“我偏要说。”

“你再说一遍试试。”

“真好笑，你让我说，我就得说吗？”

两人僵持不下，露西亚在一旁喜孜孜地看热闹。

林凡只能当起和事佬。

“好了好了，你们都少说一句可以吗？东西吃完了，两位美女能帮忙找点吃的吗？”

“要找自己去找！”黛姬和梵碧瑶瞪了林凡一眼，异口同声地厉喝。

发火的对象转移了目标也好，只有露西亚和林凡依然很好相处，给林凡找吃的！

继续赶路！

郊道上，一片荒凉，人迹全无，到中午的时候，才望见了远处的一座小城。

低矮的城墙门口，蹲着几个人，残破的灰色城门上，悬挂一块木匾，缺了个角，上面刻着“如意城”三个字。风吹过，门匾晃荡不停。

“着地方好像很荒芜。”林凡仰头打量着。

露西亚笑道：“你别小看如意城，这里是长生界著名的地下交易市场。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常会拿到这里卖。如果运气好，能买到好东西，不过骗人的假货也不少。”

城门口的几个人唰地站起来，贪婪地盯着林凡等人。

确切地说，他们是妖，虽然都穿着衣服。一个五大三粗，脸上生满黑毛，眼睛绿油油的。一个面目狰狞，獠牙翻出猩唇。还有一个虽然相貌清秀，衣服考究，但头上长着一只弯弯的犄角。

这也是林凡第一次看见所谓的妖，这情景倒是像进入到西游记中了。

不知为什么，第一次见到这里妖怪，林凡并不害怕。

不过他们压根就没瞧林凡一眼，妖怪们瞪着三个大美女，目光发直，张大了嘴，口水滴滴答答。

“嗷！小妞，陪老子玩玩吧。”独角妖怪突然大吼一声，伸出手，就向露西亚的屁股摸去。

几个妖怪中，这家伙看起来最斯文，没想到，最急色的就是他。

露西亚吃吃一笑，腰肢轻扭，随手一挥，闪电般抽中独角妖怪的手，后者惨叫一声，手掌变得漆黑，浑身萎缩成一团，倒在地上。林凡看得分明，在鸠丹媚的指尖，钻出了五根尖锐的针，颜色艳红，闪烁着可怕的光。

“噗哧”，鲜血喷溅，露西亚伸手撕开独脚妖怪的胸膛，在里面挖了挖，掏出一颗黄色内丹，瞧了一眼，皱起眉头：“不成气候。”随手一扔，一脚将对方的尸体踢开。

几个妖怪吓得浑身发抖，一个惊恐地盯着露西亚，颤声道：“人鱼刺！你是美人鱼妖露西亚！”

“十年没出来，总算有人记得我。嗯，你们谁还要摸我？”

几个妖怪发一声喊，四下逃窜。

林凡惊讶地看着露西亚，没想到，她真是妖怪啊。这份谈笑杀人的狠，这份挖丹的辣，令人心悸。

而露西亚则朝林凡抛了个媚眼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吃我豆腐的。”

林凡耸耸肩，走进城，里面热闹极了。

街道两边，摆着无数地摊，货物千奇百怪，形形色色的人、妖在大声叫卖：“来自灵宝天的稀世肉芝，秘道人士修炼服用，立刻飞升！童叟无欺，如假保换！”，

“异种白虎妖的九节虎鞭，吃了后，坚挺三百六十五天！还会自如拐弯！”，

“来看看啊，著名遁甲术门派地心门的宝贝——断魂****！斩妖杀人，见血封喉。不信？你放脖子上试试！”

杂乱的喧闹声，在林凡等人进城后，倏地平息下来，像是被突然掐断。

四周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暂停了买卖，无数双眼睛盯着三个美女，一动不动，呆如木鸡。

“借光，让一下。”林凡推推前面的壮汉，他像一堵高高的厚墙，挡在了街心，只顾盯着美女。

“妈的，滚一边去！”壮汉瞧也不瞧，磨盘大的拳头就向林凡挥过来。

金光一闪。

一只血淋淋的大手落在了地上。

黛姬缓缓收掌，掌边缘，光芒闪耀，犹如金黄色的刀锋。“扑通”，壮汉痛得昏倒在地，断腕鲜血喷涌，右手被黛姬切断了。

林凡倒是很感慨这黛姬大美女，还真是尽忠职守，林凡很满意，特别在这妖魔横行的异世界。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才有人叫道：“她是黛姬，是罗生天神武殿的首席女武神！”

人群立刻骚乱起来，又有人嚷：“老天！那个穿白色道袍的是梵碧瑶！是梵仙子啊！怪了，她们怎么会在一起？”

另一个低声道：“嘘，轻点声，还有一个像是露西亚，千万别惹这个煞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