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辫妹子口中的刘婶守寡多年,在原始农村这种经常需要重体力劳动的地方,日子过得不可谓不艰难。
男人干的活儿她要干,否则没饭吃。女人干的活儿她也要干,否则家里乱。
一个人承担起家里家外,每天一睁眼就要忙活得团团转,直到晚上睡觉才能得到休息,这种情况下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些什么其他事情了。
还好她还有个儿子,好歹算是有个盼头,再加上大伯又是村长,虽然在这种地方有这职权也谈不上什么好处,但毕竟多少算是个照应,儿子可以让他帮着管管,虽然最终也没管住什么……
“我刚往回走的时候,刘婶儿就在大路上嚎,说是儿子不见人影了。”长辫妹子对小混混没好感,但对勤劳肯干的刘婶评价倒挺客观,甚至还带了些怜悯的嘟嘟囔囔:“刘婶儿真可怜,养了那么个犊子,还不知道是不是又去干什么坏事了呢。”
叶霜几个对视一眼,就连之前的韩初也听她后来说过这边的事情了。
三人一个都没有吭声的,解释那个混混半夜又想溜进来一次,结果被叶霜揍了顿再被带走的事情,这前因后果说起来未免太麻烦。更何况那小混混给自己找的山头还没那么简单,短时间内他是没什么可能被放出来了。
长辫妹子似乎也不需要这几人回应,即使看起来还有点紧张,却絮絮的念叨着外面的事情,也是让几人了解一下村里状况的意思:“还有刘婶儿的儿媳妇,本来说的过阵子就要娶进来了,结果现在也没听见后面动静。大家都说那女人不是过日子的样子……”
似乎是在背后说人坏话有点不适应,长辫妹子红了红脸,手指卷着辫子扭捏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继续:“其实以前村长把犊子狠狠教育着,眼看着是有了点长进的,就是后来出去了外面一趟,等带了那女人回来之后就比原来更坏了。”
叶霜纳闷:“等等,你说那混混就叫犊子?”
“嗯。”长辫妹子点头。
叶霜不说话了。父母给取这么个名字。得是多大仇?之前她本来还以为妹子是在骂人。
韩初关注的则是另一方面:“刚才你说的那个女人,具体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来的你们村。现在在哪儿……你把你知道的,都好好详细说一遍。”
长辫妹子看了眼叶霜,在后者的点头鼓励中平复了一下紧张的情绪,慢慢开始回想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女人是小混混从山外面带回来的。衣服时尚大方,妆容精致靓丽。和小混混并肩往大家面前一站,任凭谁也说不出两人般配的话来,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鲜花插牛粪。
性格看起来是属于强势型,长辫妹子有几次和对方的短暂接触。无非就是路上碰到打个招呼,再就是村里发东西时候她顺手送过去……总之从长辫妹子看到的这几次来说,小混混在女人面前很没脾气。说什么就做什么,比刘婶儿和村长说话都管用。
后来据刘婶儿说是儿子要跟那女人成婚。女人自己在外面还是个开公司的,一月半月的才会过来一次,基本上来了也不和大家联络感情什么的,认准了只找小混混……
“那女人很漂亮?”韩初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