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元回之一笑,论坑人,谁敢与她争啊。
这些恭维的话,也就是过过场。
坐在那里的庞康如完全不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呢,笑呵呵的与红鸢对饮喝酒。笑声连连,好不快活。
“红鸢姑娘,你酒量真好!”
“哪里,庞公子的酒量也不差啊。”
红鸢落落大方的笑了笑,提起桌面的酒壶给庞康如倒了一杯清酒,继而给自己倒酒。
庞康如看着美艳的老板娘,心里寻思着,要是自己能娶个这样温婉大方的妻子,那真是太幸福美满了。
“红鸢姑娘,大后天是大漠城一年一度的祈情节,你要参加吗?”
“祈情节?奴家第一次来大漠,也不知道大漠的祈情节,还望庞公子帮奴家解释一下?”
红鸢依旧是那柔情似水的笑意,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庞康如兴致勃勃的介绍道:“祈情节,只需要两情相悦的人都同一参加,然后一起在月老那里抽红绳,把这缘份的红绳挂在百年老树上,再一起坐船从大漠碧波河的源头开始顺流而下,直坐到城尾。”
“哦?这还有什么典故不成?”
“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在咱们这里的意思是,前世十年的机缘才修得今生共渡一条船,前世或几世白年的机缘才修来今生一夜相守。”
红鸢微微一笑,心下了然,这庞康如是在向自己示爱么?
她没有答话,而是端起桌面上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上官珠就站在不远处,一听到庞康如说这样的话,气得肺都炸了,直接就冲了上去,拉着庞康如就哇哇大叫:“好你个庞康如!老娘在家里为你怀着一个大胖小子,你居然在这里喝花酒,还想勾搭这里的美娇娘!”
突然冒出来的长定公主,把庞康如吓了一跳。
本来想撵她离去的,岂知道她张嘴就泼了他一身的脏水啊!
眼见红鸢姑娘的脸色也变了变,他不由的急了,冲着上官珠就训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上官珠一下子眼睛都红了,一边流着泪,一边哭斥道:“我哪里有胡说八道啊!我都怀了七个月的身孕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出来寻欢作乐!我当初就是瞎了眼,怎么就看上了你啊!庞康如,我自问待你情深意重,我为你庞家怀育子嗣,你却见我黄脸婆的样子,对我不理不疼。每到夜晚,你就来这里陪这花姑娘喝酒对不对!”
这话一出,四周酒客纷纷转首盯着庞康如。
鄙夷的眼神,直接射在了他的身上。
此时的他,就算给他百张口,只怕也说不清楚了。
饶是谁被这么一乱来,也会气急败坏的冲着捣乱的人发脾气,庞康如已经被气得疯了,“够了!你闹完没有啊!”
“呜呜,诸们,你们看看,夫君就是这般的对我这样的弱女子。”
上官珠这眼泪简直像是开水笼头似的,说开就开。
——“这位公子,你家夫人这般辛苦为你,你怎么能这般待她呢?”
——“就是!明明就是有妻室的男子,竟是这般无情?”
——“依我看,你还真对不住你家娘子。她好歹也是个孕妇啊,你怎么就不能体谅她呢?居然还凶她?”
庞康如懒得再理会他们这些人云亦云的家伙,转首对着红鸢恳诚的说道:“红鸢姑娘,你要相信在下,在下真的没有娶亲。”
他这么一说,群众更是不愿了。
——“有没有搞错了,你家娘子都寻上门来了,你居然还说你没成亲?难道她肚子里的骨肉是假的不成?你说话有点良心好不好!”
——“大丈夫敢作敢当,你这个男人亏你长得人模狗样,居然是薄情郎!”
红鸢看了看庞康如,再看看哭得伤心的上官珠,站起身子,淡淡的说道:“庞公子的家事,奴家不便多说什么,奴家还需要账本要算,恕不奉陪了。”
“红鸢姑娘,你不相信在下吗?”
红鸢媚眼如丝,声如黄莺,“没有相不相信之说,庞公子是奴家的贵客,而奴家是老板娘,只管给庞公子奉上美酒即可,不是吗?”
听到这里,庞康如知道再多说无益。
红鸢姑娘已经和他划清界线了,那他还解释个屁啊!
白灵然与莫小元继续在旁在壁上观,本来嘛,上官珠虽然说是只有十三岁,可是她那火辣的身材搁在那里,若是她不说自己的真实年龄,还真没多少人会觉得她像十三岁的丫头呢。
所以,白灵然才会让她假扮孕妇,来泼庞康如污水的。
没想到,错有错着,居然还让她见到了皇上上官渺的心腹。
不得不说,这上官珠演起戏来。
白灵然都不得不佩服一下,若是不颁个奥斯卡的奖杯给她,还真是对不住她那给力的演出呢。
就在众人以为这戏完了的时候,庞康如恨恨的瞪了一眼上官珠,她是公主,他惹不起,躲还不行吗?
憋了一肚子的火气,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夫君,夫君,你等等我啊!”
上官珠追了上去。
身后那叽叽喳喳的叫声,一声比一声高,庞康如实在是忍不可忍,对着她喝道:“上官珠!你有没完没完,我的好事,你都毁了,你还想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