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垂首应了声:“是。”
岳疑影道:“昨日有人禀报,说是有像你们俩这般模样的人闯山,我们大家都感到非常的奇怪,却没想到竟然会是你。”
伍斌道:“弟子不识得上山的路,又没有传讯,只得乱闯了,倘请大师伯恕罪。”
岳疑影道:“不管怎么讲,你都是本门的弟子,这也是师祖一时大意,这上山的路上机关重重,不信有人闯得上来,昨夜派人来试探你一下,这才知道低估了你,因此才要我来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伍斌道:“对了,大师伯怎么也会在这山上?”
岳疑影唉地叹了一声,道:“此事当真是一言难尽。”
伍斌道:“大师伯,有件事弟子要向你说知。”
岳疑影诧道:“何事?”
伍斌道:“师伯母她……她被黑衣蒙面人杀害了。”
岳疑影睁大了双眼瞪着伍斌,身躯微微的发颤,脸上的神色异的激愤,咬了咬牙,过了好一会,忽地长长地叹了一声,把头垂了下来,两眶含泪,夫妻俩平时虽是打打闹闹,毕竟是情深意浓,自被黑衣蒙面人追杀,夫妻俩也逃散了,他心中即知不妙,万般无奈之下,这才来到鸡足山,打算请师父出山,谁料师父也下山了多时,去向不知,他只能在山上干等,上月师父回来后,他把黑衣蒙面人在江湖上兴风作浪的事向师父禀告,请求师父下山找黑衣蒙面人较量,秦秉伟沉吟了很久,抚摸着雪白的胡子说道:“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知还有几日可活,这江湖上的事还要我这种老头子插手么?”
岳疑影不敢再说,可他又斗不过黑衣蒙面人,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委身护避于师门之下,这时乍然听到妻子的死讯,尽管是意料中的事,心中仍是悲愤异常。
伍斌道:“师伯母当时是与白梅师妹在一起的,她为了救白师妹身受多处剑伤,弟子赶到的时候,师伯母的伤势已是太重,无法施治,已致……唉!”心中也是几分伤感,白梅现在下落不明,生死难测,为她的安危愁眉不展。
岳疑影沉痛了很久,才轻叹一声,道:“那……白梅呢?”
伍斌道:“白师妹没事。”
岳疑影道:“她现在……。”
伍斌黑然无语,这件事实在不知如何开口讲得清楚,秦秉宏有何用意和目的,没办法猜测得出,岳疑影是白梅的师父,现在要打听门下弟子的下落,这是情理中的事,可伍斌却没法告诉他。
岳疑影眼睛一睁,抬头目光落在伍斌的脸上,道:“她怎么了?”
伍斌道:“唉!不敢有瞒大师伯,弟子此行正是为了她的。”
岳疑影极是诧异,道:“你为了她而来闯山,骚忧师祖的清静?”
伍斌道:“是的。”
岳疑影心头大凛,道:“她出了什么事?”不愧是惯闯江湖的老行家,一听伍斌的口气立即猜测到事情不那么简单,他知伍斌的武功不凡,武林中没多少人能在他手底下讨得便宜,伍斌现在遇上了这等难题,居然要来闯山搔忧师祖,显然事非闲常,这一定是出了什么大事?
伍斌道:“白师妹已经与弟子成亲了。”
岳疑影大奇道:“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说着有意无意地扫了李素蓉一眼。
伍斌道:“有人捉走了白师妹,他迫我来鸡足山,因此弟子迫得无耕,只能来这里搔忧师祖了。”
岳疑影道:“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他能从你手中把人捉走,这人的武功一定非同小可了。”
伍斌道:“唉!是雪山派的秦秉宏。”
岳疑影呆了一呆,忽地神色大变,神情格外紧张起来,叫道:“糟了,你们快跟我上山。”说着急急地转身走了,一边走一边道:“你俩人跟着我的脚步走,千万别走错了。”
伍斌和李素蓉跟在后面,急匆匆地疾奔而上,路上遇着了那俩个樵子,一人道:“主人叫你们上去。”
岳疑影话不答步不停,一奔而上,伍斌和李素蓉紧紧地跟着,那俩个樵子见岳疑影神情有些失态,大感诧异,也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