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街上仍是冷冷清清,半个人影也没有。晨烟弥漫,大街上显得有些杀气。
俩人骑在马上,缓缓而行,蹄声得得地响,晨风吹得俩人的衣裳轻轻地拂起。
蓦地,前面大街上有俩人持剑斗在一起,你来我往的得十分激烈,一个是青衫锦衣,一个是深红色锦衣的人,互不相让,一板一眼,纠缠在一起。
伍斌拍马上前,举拐杖挥落,呛啷声响,剑断坠落,那俩人斗得虽紧,也感觉到有人走近,却是绝末想到伍斌会出手,俩人都吃了一惊,手中持着半柄剑向两边跳开,满脸狐疑地向伍斌瞪视,不明他为何出手?
这时,大街两边的房门大开,同时涌出两股人来,多达二三十人,人人向伍斌怒目而视,甚恼他无故搅局。
左边一人喝道:“臭小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右边也有人喝道:“他妈的,这小子太也可恶了。”
伍斌跳下马来,李素蓉仍是骑在马上,却远远退在一边,伍斌双手一拱,两边作揖,道:“诸位英雄请了,小弟姓佟名斌,刚才多有冒犯了,这里给诸位陪罪。”抱拳左右作揖,他好歹也作过武林盟主,武林中人知道“伍斌”这两个字的人着实不少,他不愿以真名示人,因此说了个假姓。
两边的人都十分生气,对他的话不理不睬,深红色锦衣的那人举着断剑指着他道:“尊驾既是武林中人,那你懂不懂得江湖规矩,我们在这儿堂堂正正地比武,你为何要来搅局?”伍斌一拐杖就震断了他与比武那汉子手中的剑,可见伍斌的武功着实不低,口称“尊驾”两字,不敢似众人“臭小子”般的乱骂。
伍斌道:“正因诸位是堂堂正正的比武,佟某这才要出手管上一管的。”
众人闻语更是怒气愤愤了,纷纷叫骂:“你这小子好大的胆了呀,居然敢来多管闲事,真是活腻了你。”
“这小子这么想跟大伙儿作对,可别放过了他。”
“老子到要瞧上瞧,他是不是三头六臂,拿什么本事来管这闲事。”
在群雄的叫骂声中,右边走出一人老者,道:“佟少侠,你是来给我们两边一方的人助拳的么?”
伍斌道:“佟某与诸位毫不相识,什么助拳不助拳的就免谈了。”
那老者道:“佟少侠既不是助拳来的,为何要出手捣乱,大伙儿都是江湖铁铮铮的汉子,岂能容忍你如此胡来。”
伍斌道:“诸位要比武打架那是你们的事,佟某原是管不着你们,可你们当街这般大长喧闹,实在太不像话了,在下这可是出来劝驾,诸位要想比武打架,大可打一个安静的所在,在这里搔搅他人,那可不行。”
众人一听,更是气愤了,这青年人如果要是来助拳出手的,那大家都没话可说,可这人明明是为了不相干的事来搅局,这分明是不把大家放在眼里,是对众人的轻蔑,武林中人头可断血可流,却是不能给人看低,伍斌的说话却是将他们给激怒了。
两边的人登时上来几上,就要动手,伍斌道:“佟某是来劝架的,可不是打架来着,诸位又何必心气不平。”
便在这时,左边的人中有一人越众上前,道:“斌儿,你这是在作什么?”此人须发如银,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十指如钩一般。
伍斌一见,喜出外望,又是颇感诧异,原来这人竟然是“鹤形拳”白善,以前他性格怪异,不喜与人群结团聚,那知现在的他竟会和江湖上的人纠缠在一起,猜想多半金鸡派的掌门白义侠也会在里头,转头一看,果然看到白义侠也在人群里。
他双手朝白善作揖,脸露笑容,道:“啊!师父,原来是老人家。”他虽没有正式拜师,俩人之间毕竟有传艺之德,多少有些师徒情缘,此际乍然遇到他,自是不敢失于礼数。
众人都瞧着白善,心下暗道:原来这小子是白头翁的徒弟。
白善道:“你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何要多管闲事?”
伍斌低头垂手,道:“弟子鲁莽了,请师父责罚。”
白善嘿嘿了两声,道:“这件事与你无关,你退下去吧。”想起已前对他的误会,心里末免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