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道:“你的提议固然不错,只是在此之前已有一个似他这样的人来找过我,那人也试我的武功,我一时不备,险些被他偷袭伤着了,现在他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说了这样的话,你叫我怎样去相信。”
李素蓉道:“他为什么要伤你?”
伍斌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故,不过他能够拉下脸皮来偷袭我,想来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接着又说道:“现在人心难测,今后不论遇到了什么人?你都不要轻易地去相信,否则自已可要吃亏的,知道吗?”
李素蓉想到自已的亲哥哥也要来计算自已,的确是江湖人心难测,什么人都信不得,轻叹了一声,缓缓地点头。
伍斌道:“现在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傅非劳这个贼子,了断了我们的江湖恩怨,然后我们几人一起隐居起来,不再过问江湖是非是恩怨情仇。”
李素蓉应了一声,隔了会儿,忽地问道:“伍大哥,你有儿子的事怎不跟我说一说。”说着坐了下来,想听一听他说自已的事。
伍斌轻轻地叹了声,目中尽是忧伤之色。
李素蓉道:“怎么了?是不是我的话勾起你伤心的事了。”
伍斌点头道:“是的,这是我一生当中最最痛苦的事,我不是不想和你们说,只是一说起就让我非常的难过。”
李素蓉歉然而道:“对不起伍大哥,我不该说这不开心的话,令你难过。”
伍斌道:“我明白你的心情,你现在和我在一起了,对我的一些过去多少想知道,我是可以理解的,现在我的心情不是很好,待以经你和梅妹还有莫姑娘三人在一起的时候,我再慢慢地跟你们一一说来。”
李素蓉猜想他前妻的事对他的打击一定非常之大,现在诸多的事正烦在头上,再说这些伤心难过的话,陡惹他不快而已,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吹灭油灯后,俩人就上床睡觉了,俩人现已拜了天地,仪式虽是简单草率,说来已算是堂堂正正的夫妻,用不着再避嫌,上到床来抱在一起睡了。
他们为了阻止李锐中残害武林中人,分别分头行事,约好了回头在这客栈里会头,按时间来算,白梅也该回来了,可他俩人在客栈里等了两日,仍不见白梅的人影,大是心急。
伍斌让李素蓉在客栈里等人,他到兄弟会分舵里打探消息,得知李锐中已经走人,去向不知,陈迷焕等人也相继回来,几位邀请的前辈英雄已到,正准备如何推荐武林盟主。
伍斌回来告知实情,李素蓉听说哥哥已走,不再留在兄弟会里,极是高兴,猜想哥哥经过了这次的教训,多半会痛改前非,不再在武林中生事了。
俩人又等了两日,仍是不见白梅的人影,这下再是慌了,伍斌只得暗中去找陈迷焕,拜托他帮忙找人,兄弟会的兄弟遍布江南各地,找起人来极是容易,况且白梅又是为了这次事情而失踪的。伍斌前来拜托他找人,那敢怠慢,当即放下手边的事,分派几位得力手下兄弟急令飞鸽传书,言道天亮之后定会有消息。
伍斌从兄弟会分舵里出来,走在大街之上,闷闷不乐,寻思白梅是何原故不见人影?她现在的武功绝非闲常,以石木道长等人的武功绝非是她之敌,现在人不见归,莫非途中当真出了意外?她遇到了非常厉声的强敌不成?
一时之间,不敢胡思乱想下去,可现在不见了她的人影,心底下自然也就繁乱起来。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陡步走进一家酒店里,要了一盘花生和一壶酒,独自喝闷酒。杭州是个繁华之地,夜市极是热闹,大街上车水马龙,川流不息,酒店里更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
三杯过后,门外走进了一个蒙着脸的老者,他在伍斌的身边稍停下脚步,才直接走了上来,在伍斌的身边坐下。
伍斌头一看,微感诧异,原来这老者竟是那晚在自已房里自称是自已师祖秦秉伟的那个老者,那晚他出了房门之后,只当他已是走了,那知他仍是逗留在杭州城里。
那老者嘿嘿地笑了两声,道:“想不到我们又再见面了。”
伍斌道:“是有点意外。”接着问道:“你老又再来找晚辈,是有事情的么?”猜想他不会无原无故地一而再三的出现。
那老者这一次真的笑了,神态有些得意,他脸上蒙着面纱虽是看不到,神态间却都尽溢于表,他笑道:“你小子也猜得到我老人家是有事而来的么?”
伍斌微微地冷笑了一下,道:“我想不会是为了找我喝杯酒嚼花生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