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振岐皱着眉头,讷讷欲言,却又忍住了。
李锐中眼皮一抬,微笑地说道:“怎么?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韩振岐叹了口气,道:“那小子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密秘,这件事迟早都会揭穿,现在已是火烧燃眉,我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
李锐中笑着道:“你就舍得那位白姑娘,从此之后不再见她了?”
韩振岐神色一变,登现愤怒之色,咬着牙不出一声,过了很久,才叹了口气道:“舍不得又怎样了,她现在已是那小子的人了,我既便是把她抢到了手上,又有何用,何况她的……。”本想说“她的武功厉害,连你派出的高手都折在她的手上,我又能成得了什么事。”却又忍下了。
原来他们所说的“白姑娘”说的就是白梅,韩振岐的师父夏长峰令他到“神丐门”后,随户铁锦等到了“神剑门”,有机会见到了白梅,就对刀子十分倾心,他原就没有什么江湖阅历,定力不够,初见岳秀枚时,对她也十分有意,只是岳秀枚与户永建有婚约,婚期又近,后来岳秀枚与户永建成了亲他也就断了念头,自见到白梅之后,他就朝思暮想,再也忘不了白梅了,只是白梅心有所属,不论他怎么走近,白梅总是一付冷淡的神态,他是一个细心的人,不久他就知白梅是心属他人。
他寄人檐下,本就十分自卑,一颗脆弱的心受到了打击,尤其是在男女关系上更是激怒了他,当伍斌在白梅的视线里出现,白梅那酸楚悲痛痴痴的神态,让他切齿到了发狂的地步。
李锐中也正是利用了他的这种心理,为了达到他们各自的目的,从此设计出种种的事来,神钓门的宿老胡臭早知师侄夏长峰有一个弟子,为了传下视钓鱼门的绝技,他早中找到了韩振岐,结果发现他与李锐中狼狈为奸,人品十分的低下,失望之下暗中作弄了手脚,把韩振岐身上那《神钓秘笈》给偷了去,临死之际,为了不使神钓门的绝技技失传,才想到要伍斌替他觅传人立门户,对于这些韩振岐当然是无法知道的了。
李锐中轻轻地叹了一声,道:“白姑娘这样漂亮的大美人竟给那小子占了便宜,也实在是太可惜了,韩兄弟你真能忍受得住这口气?”
韩振岐神情激动,咬牙切齿地说道:“我恨不得喝了他的血,吃了他的肉,终有一日我会杀了那小子的。”
李锐中笑了笑,道:“凭你这点微末之技,这一辈子想都别想了。”
韩振岐重重地哼了一声,道:“要杀那那小子不一定非要武功,我可以用其他的方法,只要能杀了那小子,我会不择手段的。”
李锐中道:“就你一人之力恐怕有其心而力不足吧。”
韩振岐甚是气恨,一手握住插在腰间的兵器,也不说话。
李锐中道:“我们现在是难兄难弟,命运早就栓在一起了,我走不了,你也逃不掉,让我们继续携手合作,把那小子打入十八屋地狱去。”
韩振岐微露冷笑,道:“就你那些手下,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石机道长等一连再三地露出了破绽,早令他冷了心,不再有所指望了。
李锐中道:“我正是因为他们作事不够干净俐落,所以才想到要找韩兄弟合作,咱们俩人都是同一心思的人,作起事来才不会拖泥带水,以致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知如何收场才好。”
韩振岐冷笑了一下,道:“李兄,不是小弟想要说你,你对那小子似乎有些仁慈爱之心,手段不够狠,要想成大事者,须得拿出一个枭雄的气态来,不然如何能够成事。”
李锐中暗暗冷笑了一下:就你想象得那样容易,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小子的武功之高,又有几个人是他的对手,想要硬碰硬的话,岂不以卵击石。
他笑了笑道:“要成大事的确是要心狠手辣,不过是人都会有仁慈的一面,就比如你韩兄弟吧,不也被那姓白的女子弄得晕头转向。”
韩振岐听他说到自已头上来,脸上的肌肉颤动了一下,目中又露出了狠毒的神态,道:“这就是我韩振岐的致命弱点,从今而后,你会看到的是另外的一个韩振岐,原来的韩振岐将不复存在了。”
李锐中笑了,他笑得非常开心,他正是害怕韩振岐丧失了斗志,能够听到他这样激进的话,也正是自已心中想的,双掌连拍了几下,道:“韩兄弟能这样想,那是最好的了,只是不知下一步你准备怎么作呢?”
韩振岐嘿嘿地冷笑了几声,道:“李兄,石木道长不是一个使毒行家吗?你可叫他准备一些毒不死人的剧毒,先把来这里的几个老家伙给放倒了,然后迫他们推荐你作这个武林盟主,姓伍的那小子不是已经发现了你的密秘了吗?只要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会赶来阻止你的,只要他肯与我们面对面,石木道长的剧毒就有机会叫他尝一尝了。”
李锐中盯着他的双眼,不觉又笑了,道:“韩兄弟,真有你的了,这么绝的伎俩你也想得出来,平时可是错看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