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迷焕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他是一派掌门,咱们武林中的大事虽重,比之他的门户中事。唉。”说着长长地叹了一声,极是惋惜。
李锐中道:“我听人说起,说是陈总舵主已差人传下了武林贴,要准备推选新的武林盟主,不知可否有此事?”
陈迷焕道:“这件事是这样的,伍盟主既已推辞,想来不论怎样惋劝,多半是没用的了,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一则我们深受黑衣蒙面人的搔搅,二则又有来历不明的人借助伍盟主之名,到处残害道上的朋友,三则最近听说有官府想要不利于我们,权衡于这些厉害之处,再不选出一位德高重望的武林盟主,咱们就像是一盘散沙,无束无行,迟早要给人灭了。”
李锐中不住地点头,道:“陈总舵主此言极是有理。”心下暗道:这下又有搞头了。
陈迷焕继道:“念及于这些情况,现在已是到了刻容缓的地步,我衡量再三,和几位武林前辈商量了很久,决定行行着人去请一些武林中老一辈的英雄来商议,先选出一位暂时权充的武林盟主,率领大家,已后再另行选推新的武林盟主。”
李锐中道:“暂时选出一位武林盟主也好,只是不知如何的选法?”
陈迷焕道:“考虑到已前选武林盟主时,大家在擂台上比武夺盟,这样不令使道上的朋友们伤了和气,还给黑道上的那些屑之徒趁机捣乱,所以我只准备请武林中的前辈高人推荐人手,无须比武打斗。”
李锐中想了一想,道:“陈总舵此法虽好,只怕也有不妥之处。”
陈迷焕道;“此话怎讲?”
李锐中道:“如果大家只先出一人那也就罢了,要是先出了三四个人来,这岂不是又要比武了吗?”
陈迷焕沉吟了半响,道:“李兄弟所言甚是,现在只是提倡这个作法,到时究竟推先出什么人?选出了多少人?现在还是不得而知,我们暂时莫要多作费神,到时随机应变就是了。”
李锐中道:“陈总舵主都请了哪些前辈高人?”
陈迷焕把几个武林前辈或是一派掌门的名字说了。
李锐中诧道:“陈总舵主怎地把外省的人也请来了,崆峒派前辈何大侠为何不请他来。”崆峒派的何日夜与陈迷焕极有交情,陈迷焕请了外省的前辈掌门就让他觉得奇怪了,何日夜可是武林中极负威名的前辈高人,却是不将他请来,这件事叫他总觉得陈迷焕的举止有些反常。
陈迷焕笑着说道:“难怪李兄弟会感到不解了,我这样作是另有用意的。“
李锐中稍微迟疑了一下,问道:“小弟可否能够知道其中的原故?”陈迷焕说得有些神秘兮兮,叫他心痒难搔,忍不住开口来问。
陈迷焕道:“这可不是什么密秘,当然可以说给李兄弟知道了,事情是这样的,我认为如果把我们四省的武林前辈和几位一派掌门请来,大家同处在一个省内,说话行事不免会有所偏袒,这要是外地的人可就不同了,大家平时见面也少,彼此只是闻名而以,行事起来不会套交情,岂不公平公正得多。”
李锐中假意地说道:“还是陈总舵想得周到。”接着问道:“这些高人何时才到来呢?”
陈迷焕道:“下月的十五,李兄弟是大伙儿所佩服的青年英雄豪杰,说不定到时各位前辈高人把你选了出来,到时可不许缺场了,知道吗?”说着笑了笑。
李锐中忙道:“小弟何能何德,敢叫陈总舵主如此抬爱。”
陈迷焕道:“李兄弟近年来在武林中扬名立万,许多人对你佩服得很,到时真是人人要你作这武林盟主,你又如何推辞得掉。”
李锐中心中乐得开花,口头上却道:“兄弟那敢……。”
陈迷焕一笑截断了他的话,道:“李兄弟也就不用多说了,此事只是陈某推测,到时处位前辈高人要先上什么人?现在言之倘早。”接着又道:“可能这些日子里近地的人就会到,李兄弟不防与他们多多亲近。”
李锐中原是朝庭派下来的暗探,上头有意让他接管武林的侠义之士,必要时劝说群雄归附朝庭,遇到一些较为出众难驯的人,能用则用,不能用的即将其暗杀掉,现在有机会让他登上武林盟主的位子,多年来的苦劳将有成果,叫他如何不喜。
陈迷焕叫他留在杭州打点杭州兄弟会分舵的事,因为应邀而来的人便是在杭州的分舵里聚会,陈迷焕的意思是叫他与前来的前辈高人有充分的了解,他李锐中的名字在武林中已是人所皆知,能有此机会可是着实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