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斌抬首张目,问道:“那是什么话?”
傅非劳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变得非常的冷漠,含着冷笑狠毒之意的嘴吐出话来,一字一字十分清晰地说道:“不论是什么代价,都要灭了狐山派,以慰我的在天之灵。”
伍斌心头气胀得快要爆了,大声说道:“便因别人不肯收他为徒,便要杀人满门,你还有半点人性吗?”
傅非劳冷笑道:“这对你来说是不可思议的事,在于我们傅家去是个致命的打击,自我祖父死后,武林中人窥视我傅家的财产,居然里合外应,联手来杀了我全家满门三十九口,把傅家的财间一抢而空,就这个样子,当时只有几岁的我给一个家人抱着逃了出来,从此之后过着非人般的生活,浪迹天涯,受尽了各种苦楚,从此之后,我发下了毒誓,凡是与傅家有关系的人我不能放过过他。”
伍斌气得大声道:“就这样你才在江湖上兴风作浪,到处杀人放火?”
傅非劳仰首望着碧蓝的天空,长长地吁了口气,道:“也许是天公作美,终于让我捉到了机会,进入了狐山派学了绝世武功。”
伍斌瞪着他道:“你学了武功后就恩将仇报,首先拿自已的师门来开刀,害死了他们。”
傅非劳缓缓地转下头来,脸色恶狠狠地说道:“如果这世上没有狐山派,我傅家就不会遭此劫难,傅家满门三十九口人是因他们才从此走上绝路的,狐山派不过就这么几个人,我杀了他们还没挣回来呢?”
伍斌眦裂发指,义愤填膺,恨之切骨,道:“你还是不是人呀,杀了这么多的人还讲这种话,你的心被狗叼走了吗?如此灭绝人性,你便不怕遭到天打雷劈?”
傅非劳放声狂笑起来,笑了老大一会才道:“良心,良心是什么东西?天下人对等我傅家又可曾有过良心,有过爱心,现在傅家不会被天打雷劈,而那些没心没肝的人已是遭了报应,老早见阎罗王去了,傅家从此在武林中出人头地,大大地吐了这口恶气。”
伍斌气极而苦笑,遇上如此丧失人性的贼子,多说了反是废话,握着拐杖的手紧了一紧,便想冲上去拼命。
傅非劳瞪着伍斌摇了摇头,冷冷地一笑,道:“可惜,你这人非常的聪明,学武又有天赋,只可惜错投了胎,娶错了媳妇,拜错了师父,生来与我作对,那是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你的。”
伍斌大声喝道:“你这个武林败类,狐山派的叛徒,我伍斌今日便要清理门户,令你这千杀万刮的贼子伏首。”一扬手中的拐杖,双手握住,白梅知这是狐山派的门户之事,自已俩人不便插手,也管不了,拉着李素蓉远远地退开。
傅非劳侧身斜首,神情非常的冷漠,嘴角微竖,双目中有一股浓浓慑人的杀气,而对这个年青的敌手,他心中固然无惧,也是不敢大意,昨夜的一度交手,他已摸着了伍斌的底细,这时也无十分的把握,心中却是有一种轻松的感觉,由此可见,这个年青的敌手纵然厉害,还不至于把他放在最高最顶尖的位置。
午时的烈日是,并不是炎热的天气,在这个草坪的空气里散布着冷冷的煞气,这是一场生死殊斗的前兆。
傅非劳不愧为一代枭雄,浑身上下散溢一股慑人的气质,他脸含着冷冷的笑意,又目微闭,那是他作战前对对手的一种藐视,不论对手的武功高低与否,他素来便是如此。
伍斌知道自已面临的是顶儿尖儿的绝世高手,此人令自已身负多条人命重担,这一场搏斗不仅仅是清理“狐山派”的门户,还是为了连伍两家死去的人报仇,他知胜负难测,然自已却是必须去作这件事,既便是战死沙场,血溅草坪,这个千刀万剁的杀人凶手是绝不能容他活在这个世上的。
随着两声清啸,俩条人影迅速纠缠在一起,生死殊斗开始了。
一时之间,人影在凌空中翩飞,你追我逐,身疾似电,俩人都施展了“狐山派”的绝顶轻功,在凌空中交手,俩人都把“狐山剑法”挥舞出来,剑势如排山倒海一般,滚滚而上,宝剑和拐杖相接,叮叮铛铛之声不绝于耳,紧紧密密。
昨晚是在夜里交手,无法看得清楚俩人交手的情景,现在是烈日下的大白天,饶是白梅和李素蓉此时已有了非凡的造指,俩人睁大了眼睛,只见俩个人影纠来缠去,剑光如电,直似彩缎一般,根本分不清哪一个是伍斌?啊一个是傅非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