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仍是下着蒙蒙细雨,天空中乌云密布,在房顶上虽有淡淡的光线,但想要瞧清人影却是不可能的,从俩人的要斗声中可知道他们斗得十分激烈。
不过一会,群雄都已听到了声音,纷纷纵了上来,白梅和李素蓉跑得最快,一晃已来到,俩人同时问陈迷焕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
陈迷焕道:“不知道呀,我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白梅和李素蓉十分焦急,见伍斌和那人斗得异常激烈,无法插得上手,焦急之中又有几几喜慰,对方只来了一人,以伍斌现在的武功而论,能够与他单打独斗的对手实在不多,恐对方还埋伏下高手,俩人仔细留意四周的动静。
细雨轻轻地洒落,夜色虽暗,伍斌用不着眼睛看,对方剑势来自何处,他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俩人交手仅仅是二招,伍斌心头的惊骇无以名状,这人使的是狐山剑法,剑术之精,功务之深,竟是从所末遇的,此人现身出来一掌震塌了房子,他即知来人是个罕见的劲敌,全没想到这人武功高明到这等地方,若非他有“魂剑”与“龙魔杖法”护身,几乎伤在这人剑下了。
俩人使出当世最高明的剑术,你来我往地交手了一百来招,谁都占不到半点便宜,不仅是伍斌,来人心中的惊骇也是不言而喻,他以为只要自已现身出剑,没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现在和伍斌交上了手,才知道世上竟有这等高明的剑法,任凭他心中如何惊恐,明白眼前这人实是自已生平中之劲敌。
在俩人交手顶上的细雨向四周洒开落下,直似给风吹一般,没有一滴雨水是能落在他俩人的身上,俩人周身已给一道无形的剑气笼罩住,不仅是雨水,便是在场中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插得上一手,俩个当世罕见的绝顶高手正在把他们的武功高层境界发挥出来,这种难得一见的场面偏生又是在漆黑的夜晚里,使在场的没有这种眼福大饱一番。
伍斌越来越是感到对手的强大,手中的拐杖极是沉重,心中灵光一闪,登时省悟起来,长啸一声,喝道:“你是傅非劳!”
只听得那人放声哈哈一笑,猛地击下了一掌,把伍斌震退了几步,脚下的房子陷塌,拨脚纵起时,那人掠身飘晃消失在黑夜之中,他大笑着说道:“明日午时在城门外的三里坡恭候伍掌门的大驾,不知可肯赏光赐教。”
伍斌见他身形快到了极点,又是在黑夜之中,知无法追赶得上,闻言即道:“伍斌到时领教便是。”
雨夜寂寂,那人的影子声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大堂里,伍斌神情显得非常激动,数年来,傅非劳这三字在他耳边不知绕荡了多少回,今晚首次与他交锋,虽然没能看清仇人的真面目,毕竟是有了第一次的接触,这个令自已家破人亡的恶徒明白会出现在面前,一场你死我活的争斗紧随而至,他的心已没法安静得下来了。
群雄都围在身边,白梅道:“伍大哥,那人便是傅非劳吗?”
伍斌点头说道:“以他的武功而论,狐山剑法比我还要高明,除了他之外,我想不到还有谁有这样高明的武功。”
李素蓉道:“那明天要不要去应战呢?”
伍斌道:“我到处找他不着,难得他肯自已送上门来,我那有不去之理。”
白梅侧身探头问道:“你有打蠃的把握没有?”
伍斌不觉黯然了,刚才俩人交手时动用的招数,彼此间虽是谁都没占到便宜,然伍斌仍是感觉到对方的武功之高,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自已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了。
伍斌抬首毅然而道:“这是一场非战不可的比武,说什么也不能推辞的,既许我明日被他打死了,也不能退缩回来。”
李素蓉等要再说,白梅轻扯她的衣裾,示意无须多言,她对陈迷焕道:“陈总舵主,麻烦你向贵友借用静室一间,伍大哥需要静一静心神。”她是个老江湖,凡事想得周到。
招铭轩一听,马上派管家去准备一间静室。
伍斌对陈迷焕道:“陈总舵主,明日之事是我狐山派的门户内的事,你们便不用去插手了。”
陈迷焕原有去意,一听他说是门户内的事,武林中人的避习甚多,自已等人不是狐山派的人,实在不便去插手。
伍斌、白梅、李素蓉三人来到静室里,李素蓉走到最后把门关上,白梅道:“伍大哥,明日的事我俩人是一定要去的,你不能阻拦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