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抛遗道:“不要缠着你奶奶了。”待女儿走过一边,他扶着母亲上座,道:“妈今晚来得再好也没有了,今儿是花儿的大喜之日,便请你老人家来主持这个大礼。”
那老妪点着头说道:“这还差不多。”
莫抛遗把伍斌拉过来,对母亲道:“妈,这就是你的孙女婿。”又对伍斌道:“这是奶奶,快给奶奶磕头。”说着就把伍斌按了下去,伍斌的内力已失,只有苦笑地被他摆布。
那老妪叫道:“你看你,怎么这么粗鲁,你别这样折腾他了。”起身过来推开莫抛遗,躬身一手把伍斌扶了起来,道:“乖乖的孙女婿,把你吓着了没有。”伸手牵着伍斌的手,把他拉到座前,抬首仔细详端。
伍斌给她拉着手,但觉她手心塞下一物给自已,不觉怔了一怔,突然在耳旁似有蚁语般的声音:“化功散解药。”心下更是感到不解了,这个老妪乃是莫抛遗之母,照理来讲,刀子应该认同自已与她孙女的亲事才对,况且她才到来,怎会知道自已功力已失,而送来化功散的解药?
那老妪抓住伍斌的手摇了摇,趁机机捏了两下示意,便松了手,她这般的神态似是对小辈的热情,外人绝难看得出来,况且莫抛遗面对的是自已的母亲,那料得到另有别情。
莫抛遗笑道:“妈,花儿的这个夫婿还不错吧。”
那老妪连连点头,神情极是满意,详端了一会,眉宇微皱,轻轻地咦了一声,显现诧异之色。
莫抛遗道:“妈,有什么不对吗?”
那老妪道:“这个小伙子怎地这等面熟,我似在哪儿见过他一般。”
莫抛遗道:“不会吧。”
那老妪垂首皱眉沉吟了好一会,道:“这小伙子是不是姓伍,名叫伍斌?”
莫抛遗吃了一惊,和妻子相顾一眼,甚感惊奇,他道:“他是叫作伍斌,妈,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那老妪把伍斌左瞧右看,道:“他是不是有一极拐杖?”
莫抛遗这下吃惊更甚了,母亲对伍斌知道得这样清楚,显示事非闲常,道:“他是有一根拐杖。”满脸疑意地看着母亲。
那老妪站起来,道:“快,快去拿那根拐杖来给我瞧瞧。”
冯观子情知事出有因,不敢怠慢,急急去把伍斌的那根九拐魔杖拿出,那老妪拿在手中,坐在椅上,把拐杖靠近红蜡详端了一阵,眉头大皱,极有忧色。
莫抛遗惴惴不安,以他与母亲的武功,当今世上有几人是能够与之匹敌的,此际从母亲的神色来看,此事极不简单,不然不至于会令她大为发愁。
冯观子道:“婆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
拐杖仍是拿在那老妪的手中,她停止了详端,抬起头来道:“花儿是如何与他相识的?”
莫抛遗踌躇道:“这个……这个……。”但想女儿与伍斌的相识,实是不宜在母亲的面前提及了。
那老妪道:“你可知道这根拐杖叫什么吗?”
莫抛遗摇了摇头,那老妪道:“这是九拐龙魔杖。”
莫抛遗和冯观子同时失声叫道:“九拐龙魔杖。”莫莉花从末见过父母如此失态,大感惊奇,茫然不解。
那老妪把拐杖拿了起来,道:“你俩人看清楚了,这是龙首,这是狐尾,还有这杖身的龙鳞纹,这确是狐山派的九拐龙魔杖。”
莫抛遗夫妇面面相觑,作声不得,“狐山派”的镇派之宝“九拐龙魔杖”,他夫妇早听母亲说过了,绝计料不到伍斌手中的拐杖就是“狐山派”的镇派之宝,也不知伍斌与狐山派扯上关系,而且是这样大不简单的问题,“狐山派”的武学号称天下第一,虽然没有领教过,然自小听母亲说来,极是非常佩服的,伍斌现在手持“狐山派”的镇派之宝,那也就是说,他是“狐山派”的掌门了。